两人现在入了太学, 自己有教书的经验, 小叫花能教武,以后如果隐居了,这样办个学舍似乎也不错, 而且小叫花的功夫都是真刀真枪学来的。
还有不少以前荀家的积淀,自成套路……
许珍想着想着, 突然觉得不太对。
既然小叫花的功夫有不少都是跟着荀家学的,那现在入了太学,岂不是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身份?!
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这小叫花, 也太会让人担心了。
许珍顿时被气j-i,ng神不少,丢了笔坐在矮凳上,开始思考人生。
荀千春出门买椒柏酒回来,走到房间看了眼许珍,随后去厨房拿了杯碗,倒了两杯酒递给许珍。
许珍不喝:“你那日征选,用的是不是荀家的功夫?”
荀千春点点头,老实回答:“是。”
许珍惊了:“是什么是!!你不怕露馅吗?!”
荀千春说:“不怕。”
许珍恨铁不成钢的拿笔杆敲她头:“你这个傻的!要是被发现了,我的计划就乱套了!”
荀千春问:“什么计划?”
许珍说:“我不告诉你。”
荀千春便直接走过来,揽着许珍亲她耳朵,许珍推她,整个人软了不少说道:“你,你别想从我这里套话……”
荀千春低笑一声说:“先生,我不想知道,只是想亲热了。”
许珍推她头,骗她道:“我上回受伤还没好。”
荀千春低声说:“给我看看。”
许珍脸色涨红,给看也不是,不看也不行,最后无能为力的被拖到了被褥上,伴随着外边热热闹闹的爆竹声过完了除夕。
这大约是许珍有史以来,过的最荒唐的一个除夕夜,没吃饭,光被啃了一身红印子,累死个人。
天亮起床,许珍裹着衣服,爬到案几边,见酒杯里的酒水还没喝干净,举杯想要喝一口。
荀千春也醒了。
撑身子坐在被褥上看许珍。
窗外开始传来叫喊卖食物的声音:“卖饼咯——”
元日更加热闹了。
许珍将酒杯对着荀千春笑了笑,随后想到了什么,抱着酒坛子和两个酒杯挪过去,问道:“喝不喝?”
荀千春道:“昨夜喝过了。”
“今天再喝点吧!喝点不一样的。”许珍笑嘻嘻的,“来,这杯给你。”
荀千春接过来:“怎么不一样?”
许珍凑到荀千春耳边小声说:“喝交杯酒,怎么样?”
荀千春神色顿时一愣,随后冷白的皮肤透出了几分红润来。
她接过酒杯,按照许珍说的,挽过手后饮酒,烈酒入肠,她闭上眼,抿着嘴,觉得胸腔内有了种不一样的感觉。
许珍问道:“你怎么了?”
荀千春缓缓的睁了眼,浓密的睫毛落下y-in影,她说道:“好喝。”
许珍笑:“你又不是没喝过,这酒一直这个味道,还是你买回来的,用得着这么享受吗。”
荀千春说:“今日的,特别好喝。”
她垂眸看着手中的茶杯,不吭声。
许珍说道:“我也觉得挺好喝的,可能是因为这杯酒喝了,我们关系又变得不一样了吧,早知道你喜欢喝交杯酒,我们该在胡国先举办婚礼的。”
荀千春抬眼看许珍,说道:“回去举办。”
许珍略微有点兴奋的笑道:“好,那你可要记得。”
之后又过几日荒唐日子,宫中开始授课,许珍跟着过去的时候,忘了自己只是个扫地的,准备站到书堂里去授课,险些被主事给揍一顿。
许珍连忙从书堂逃出来,在外边找到扫帚,随意的开始扫地。
太学还在,也就是科举还在。
这里收纳的是全国最优秀的学子以及皇室贵族子弟。太学殿堂巍峨,场地宽阔,学子曾经上千人,如今乱世人少了点,听说也有四五百人。
其余还有五经博士五十多人。
就是没许珍什么事。
许珍扫了会儿地。
天上渐渐落下大雪,她挪到门厅歇息,顺便抬头张望不远处的宫殿。宫中已经被改造了不少,原本艳红的宫墙有一半被漆刷成了蓝色,还有些地方依旧是白的和红的,来不及改色。
蓝色虽然比不得红色气派,看久了却有种异样的美感,像极了小叫花的蓝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