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宠?”褚渊没听明白。
“据说棺中除了公主,还有另外一男子。他自报家门叫——”侍卫回忆了一阵,“流月!”
流玥?!他不是被刘楚玉废了武功了吗?又是谁下的旨意将两人合葬的。褚渊千算万算不料算漏了这一环,设想到刘楚玉凶多吉少的处境,当即翻身上马,急急往回城的路奔去。
连环
满山坡厚实的雪,洁白了刘楚玉碎小的脚印。刘楚玉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挪进,机械地,麻木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前进,或许是生存下去的本能,或许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别的什么。
脚步冻得有些僵硬,一个打滑,她径直朝着雪地里面摔去。冰渣子擦过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而身体的其他的地方却像麻木了一样,疼痛都不清晰,她用力撑着自己企图站起来,刚起脚,又重重地摔倒在泥雪里。
“起来。”流玥恶狠狠的开口;毫不客气地拉了绳子。
刘楚玉忽然不想再挣扎了,她仰头朝着在雪地中躺下,很平静地开口道:“你杀了我吧。”
四周白雪覆盖了松林,天地间混沌一片。西边云层露出夕阳的光芒,一抹金晖涂抹在萧萧寒雪上,白绸万里,瑰丽壮阔。
长眠于此可比葬身皇陵里好多了,刘楚玉缓缓合上双眼,放松了僵硬的四肢。
“你想死在这里,好,我成全你。”流玥蹲下身来,在她耳边威胁道:“我会将四肢的脉搏切开,让你血尽而亡,林子中的狼闻到血液的气息,等你咽下最后一口气,他们会啃咬下你的皮肉,留下一堆散乱白骨……”
“随你。”刘楚玉冷笑了一声,任由雪花落在她微卷的睫毛,额头,面颊……
她的没有睁眼,只听到雪压松枝沙沙响,雪花不断覆盖到她僵硬到毫无知觉的四肢上,大脑拒绝思考。躺在冰冷的雪地中,她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等刘楚玉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四周是一简陋的茅屋,一张昏黄的油灯滋滋燃着,她躺在床上,上面盖了两床被子,又硬又冷,似乎还泛着某种潮湿发霉的味道。
刘楚玉嫌恶地皱眉,许久不曾进食的身子却连掀开被子的力气都没有。空气中传来药物的清苦味,意识到外面有人在煎药,刘楚玉想要唤人,却发现自己的喉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努力将床头的一支罐子打翻,总算发出了一些响动。
吱呀一声,漏风的木门被毫不客气的推开。流玥脸色难看地站在门口。
居然还是他,她还以为是有好心人救了自己呢。
刘楚玉说不出心头是失望还是麻木,她收回了伸在半空的手,自嘲地笑了笑,闭目,继续睡觉。
“起来!”
流玥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手中端着的碗毫不客气地掷在床头那瘸了一脚,用木块垫着的,布了不少灰尘的柜子之上。
刘楚玉睁眼,奇怪地瞥了流玥一眼,却见到对方放在床头的东西是一碗粥,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
若是在以往,这样一碗粥即便给公主府最低等的下人,也未必看的上眼。可现在,饿了一天多的刘楚玉却愣愣盯着那碗粥,恨不得端过来就送到嘴里。
白粥的热气不停的冒着,空气中传来的味道是如此的勾人,刘楚玉费了好大力气才迫使自己移开目光。
“自己把粥喝了,别逼我喂你。”流玥将她的举动气地开口说了一句,然后便出了房门。
吱呀的声音再次响起,刘楚玉终于还是端起那碗粥。
热度从手心一直传遍全身,刘楚玉盯着白粥,顾不得流玥的目的,也顾不得粥有没有毒,更顾不得装粥的,瘸了好几个口的土陶碗上面还泛着一圈油光,三五下便将它喝了个干净。
胃里有了东西,刘楚玉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掀掉衾被直起身,刚迈下床,双腿便是一阵涨裂的疼痛。
她不禁“啊”的叫了一声。捞开裤脚定眼一瞧,软锦睡袍下大块大块的瘀青,隐隐透着药草的腥味,让人触目惊心。
笨重的木门很快地被再次推开,流玥端着药碗,不耐烦地看着她:“别乱动!如果你不想双腿废掉的话!”
刘楚玉抬头看他,喉咙已经恢复了声音,当即开口道:“为什么没有杀我?”
对方哼了一声:“你很失望吗?”
“药是你帮我敷的吧。你救了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