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结束后立刻抽身离去,应该是颤抖的,专注贪婪的,嘶吼的,不顾一切的。
周容深今晚几乎让我快乐到死去,我想不会有任何男人愿意放下自己尊贵的身份,去这样卖力讨好一个女人,权贵非常厌恶过去不干净的女人,我所有的肮脏与经历,周容深甚至比我自己都清楚,但他没嫌弃过我,只要我想,他从不会拒绝。
我赤裸着皮囊抱紧他,像一只吸血鬼,贪婪吮吸他身上的味道。
我问他有没有为沈姿做过。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丈夫为妻子做这样的事很少。”
我咧开嘴笑,“呀,那周局长背着我还讨了别人做老婆,我是个冒牌货,所以才肯。”
他被我咄咄逼人的样子逗笑,“你不是妖精吗,妖精怎么能像正常女人去对待。”
他赤裸的胸肌在昏暗中格外性感诱惑,“你要感恩,对我好一点,不要天天欺压我,知道吗。”
“谁欺压你了?”我大笑着往他怀里扎,将自己身体重叠在他身上,他浅浅的呼吸从我头顶溢出,月色朦胧,光束迷离,我似乎在海洋里,有一座宫殿,所有美好的在这一刻都属于我。
“容深,我是你一辈子的例外吗。”
他说是。
我问他不管什么时候,我做错了什么都不会改变吗。
他在我额头吻了吻,“不会。”
之后几天周容深忙得昼夜颠倒,回家也只是陪我吃顿饭便赶着离开,秘书说市局接了一桩大案,价值数亿的国宝走私,地点在莆田码头,已经追查到踪迹,可没有确凿路线和交易时间。
这批国宝都是佛像和瓷瓶,从明清时期流传下来,始终在奥地利博物馆,广东省经过一系列谈判和拍卖,最终也没有将这批国宝赎回,不过多方势力都打上了这批国宝的主意,其中就有广东省的势力。
市局接到匿名消息在特区边境这批货出现了,掌控人是一伙黑帮,具体出自哪一拨还不得而知,不过周容深作为市局局长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惊天大案,专案组就成立了三支,秘密开展调查,不破获誓不罢休。
我不敢打扰他,在家里专心养胎,薇薇约了我两次,我都拒绝了,她们玩起来没底线,我可禁不住刺激,结果薇薇直接把车开到家门口堵我,告诉我有一家新开的餐厅味道特别好,专门推出了孕妇套餐,带我去尝尝。
她阵仗可不小,两个保镖一辆劳斯莱斯,一身珠光宝气差点闪瞎了我的眼,她笑眯眯过来缠住我,“我和其他姐妹儿合不来,都让林宝宝那老婊子把我口碑搞砸了,等她什么时候落在我手里,我非搞死她不可。”
她拉着我将我往外面车里拖,“我给你孩子买东西,今天全是我结账,你就出个人陪我,这不吃亏吧?”
我在家里待得是有些闷,她都到门口了我也没法拒绝,跟着她去市里散散心。
路上她坐在我旁边化妆,我犹豫了一会儿,问她那天晚上出了什么事怎么走得那么急。
薇薇放下唇膏对着镜子抿了抿唇,“一个女人给我打电话,吓了我一跳,我以为阿伟偷吃,结果不是,他在外面喝多了,陪酒的小姐让我接他,什么也没发生。”
薇薇对金哥的信任实在出乎我意料,我再三衡量也没把真相告诉她,她的感情生活我作为外人不好置喙什么,何况也没我的好处,她更未必相信。
车停在金融城一条步行街路口上,薇薇扶着我下来,指了指尽头一家婚纱店,“先陪我看婚纱,然后咱俩吃饭去,吃完了我给你买一把金锁,你肚子里的宝贝疙瘩我预定了,咱俩以后结亲家。”
我嫌弃瞥了她一眼,“你想得挺美,我可做不了主,这是周家血脉,官门之后,你以为你想结就结啊?”
“哟哟,至于嘛,不就是官二代吗,我孩子还黑二代呢,比你牛逼多了。”
我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她拽着我走到婚纱店门前,指着橱窗里展示的一件长款婚纱非常喜欢说,“我前几天路过就看中了,回家和阿伟商量后,他告诉我先买下来,结婚的日子再定。”
结婚两个字从薇薇嘴里吐出来,我觉得很悲哀,人这辈子啊,最可笑的就是当所有人都清楚你只是做了一个梦,你还沉浸在这就是现实的谎言中无可自拔。
我说着什么急,了解清楚了吗,别脑袋一热做出后悔的事。
薇薇脸色一沉,她松开我的手臂,“何笙你几个意思啊?我找到归宿了你不乐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