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逗笑,“你还真看得开。”
“我老婆也这样啊,她嫁给我之前是夜总会的,男人有过很多,她看我老实本分跟我过日子,虽然她过去不光彩,可我同事都羡慕我,一个出租司机娶那么美的老婆,还有什么不满足。”
斑斓的霓虹映照在我脸上,似乎罩下一张五颜六色的网。女人的美貌,男人的权势,就是博得社会世俗原谅的最大武器。
车停泊在小区外的街口,我没有让他开进去,他看了一眼这片住宅,脸上万分惊讶,注视我的目光也变了。
我给了他钱进入小区,快到别墅门时嗅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腥味,而且越靠近庭院味道越浓烈,像是海水的咸,但又不是海水,更像是血。
我站在铁门外,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内闪烁的灯光,不知是错觉还是保姆换了灯,今夜格外惨白。
我喊了声叶姨,除了鸟鸣和头顶轰隆而过的飞机,再无回应。
我晃了晃门,发现没有锁上,我摸黑朝里面走去,那股血腥味浓郁得让我反胃,我正要掏出手机看到底是什么,眼角余光瞥到右侧树下一团黑影,那不是我的影子,也不是树冠,而是正在活动挣扎、发出摩擦声的影子。
我以为是野猫翻墙从后山爬进来,直到我走近看清了一双蜷缩的人腿后,我捂着耳朵惊声尖叫,我的吼声惊动了保姆和保镖,他们从门里冲出,直奔我过来,保姆没有留意脚下,被那团蠕动的血肉绊倒,直挺挺砸在上面。
保镖立刻掏出手电照明,他们看到眼前景象也是脸色一变,飞快将我包围起来保护,目光紧紧锁定在可以藏匿人影的黑漆漆的灌木丛和树林。
那是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的血人,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知道经历了怎样惨绝人寰的殴打和施暴。
她趴在地上,气息奄奄喊救命,那声音落在我耳朵里,我险些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 huàn_qī俱乐部
这个满身鲜血的女人是沈姿。
而她就是乔苍口中送给我的礼物。
血腥场面我见过许多,嫩模和小姐经常是进包房还活蹦乱跳,出来就遍体鳞伤,可血肉模糊的沈姿最震撼我,因为她和那些姐妹儿不同,她是真真实实威胁着我的生活,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看她惨不忍睹模样,既泄恨,又觉得恐怖。
保姆从她身上爬起来,她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吓得原地跳脚,我反倒冷静一些,我推开她蹲下,伸出手指探了探沈姿的鼻息,确定她还活着,我大声命令叫救护车。
如果她死了,就让周容深从简发丧,把事儿给压下来,她没死也不能眼睁睁看一条人命就这么完了。
两个保镖抬起沈姿放在客房的床上,保姆给周容深打电话请他回来,他正好路过附近准备去郊外,所以赶来得非常快。
我透过落地窗看到周容深从警车下来,他身后还跟着四名刑警和一名拎着药箱法医模样的男人,全部穿着警服步履匆忙,周容深进门并没有直接寻找沈姿,而是目光定格在惊惧苍白的我身上,他直奔我而来,将我拥入怀中。
他轻轻吻我额头,柔声问我吓到了吗。
我环住他的腰说不出话,乔苍给了我当头一棒,我愧对周容深,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双对我纵容疼惜的眼睛,我身体背叛了他,精神也曾徘徊在边缘,连子宫都背叛了他,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沈姿血肉模糊的样子更刺激到我,如果不是经受了太多大风大浪,今晚没准儿我就倒下了。
刑警将沈姿从客房搬出来,保姆给她换了衣服,擦拭掉大部分血迹,她皮肉的伤口狰狞撕裂,隐约能看到森森白骨,周容深面对这一幕于心不忍,他别开头,问法医能看出什么利器造成吗。
法医说什么利器都有,匕首,皮鞭,老虎钳,凡是可以折磨人但又不会致死的工具,都可以找到痕迹。
他摘掉手套语气沉重说,“沈女士恐怕要落下终身残疾。施暴的人是内行,至少弄过不下百个,下手稳准狠,挨着五脏的部位入骨一寸,其他部位入骨三寸,除了不伤及性命,活着也就是半口气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各大场子传言乔苍是杀人不见血的狠主儿,他轻易不出手,只要出手非死即残,被他搞残的人别说指认他,就连他名字都听不得,可想而知他是怎样残暴凶狠。
救护车二十分钟后赶到,周容深叮嘱保镖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