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一触,立刻站直身子。
沈佑白看着她。
她的发丝缠绕成粘稠的毒药。
眼睛是容器。
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心脏器官,浸泡在里面。
她没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
沈佑白想,大概是他自己挖出,并献上的心脏,与她无关。
他柔声问,“笑什么。”
徐品羽指着身上的外套,“又骗一件衣服。”
进家门前,她回头看到沈佑白还没走。
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快点离开,现在挺冷的。
徐品羽在玄关听见电视的声音,脱了外套先挂在门旁的衣架上。
她走到客厅,窝进沙发里,抱着陈秋芽,“订花的是我同学,今天他们庆祝生日,我就留下吃了口蛋糕。”
陈秋芽拍拍她的手背,比划着,早点去休息。
徐品羽蹭蹭她,问着,“红豆沙呢?”
陈秋芽瞥了她一眼,接着比划,都吃蛋糕了还想红豆沙,这么晚吃多了不消化,快去睡觉。
从昨天开始,气温稳步下降。
早晨天空是雾遮住的冷灰色。
关上家门。
徐品羽拆开牛奶盒上的吸管,对准圆孔,穿透锡纸。
她抬眼看到魏奕旬,走上去。
徐品羽咬着吸管问,“病好了吗?”
他带点鼻音回答,“差不多了。”
快要走近德治学院正门时,路过穿着同款校服的人渐渐多起来。
她想到一件事,面露尴尬,“等会儿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魏奕旬十分困惑的看着她。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近期学院内的话题人物中,多了个徐品羽,凭的是她在男厕向学生会长表白的事迹。
而魏奕旬长久以来,就被大家默认和她是一对,现在无疑是八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巧,他刚好请假,给这段绯闻又添上了nuè_liàn的情节。
魏奕旬为情所伤,病了。
怎么解释,越描越黑。
下课铃响。
他出了教室,向着站在走廊晒太阳的徐品羽和陈子萱过去。
魏奕旬说,“现在他们看我,都带着同情的目光。”
徐品羽再次重申,“不能怪我!”
他又问,“你真的追到厕所跟人表白?”
徐品羽反问,“你觉得我像是会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魏奕旬微微斜眼,“你要听实话?”
她抬手阻止,“别说了。”
生物组长从教室窗里冒出来,递上一叠本子,“羽毛,帮我把作业抱去办公室。”
“自己去。”徐品羽毫不留情的回答。
她哀声,“求你了,班长大人。”
徐品羽想了想,还是接过那叠作业。
科任老师教研组在一层,但她刻意往四层走廊经过a班。
每次都是如此绕路,今天运气不好,前后门紧闭,没人。
徐品羽嘴一撇,快步离开。
从办公室出来,她拉上门。
四周安静,只有远一些的讲课声。
接近午时,阳光耀眼。
已经上课一会儿了,脚步声踏过无人的过道,往前走着。
她正想着,a班会不会是体育课,要不要去场馆看……
诶?
啪——
突然从外面飞来的东西,砸破了窗户,在徐品羽眼前划过。
她吓得往后倒去,坐到了地上。
玻璃碎片叮呤当啷的落下,像一场白昼的流星雨。
一颗篮球滚到墙角,又弹出来。
光线照穿整条走廊。
有人跃上窗口。
她用手挡光,眯着眼,只看见轮廓。
翻进来的男生踩到玻璃,细碎作响。
夏寻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微微怔住。
对视半响。
他指着徐品羽,张了张口,“啊,内裤。”
她愣了下,一秒合紧膝盖拉下裙子。
徐品羽刚准备开口斥责他,紧随跳进窗户的男生,迅速捡起地上的篮球。
他拽走夏寻,“快跑啊别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