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兰只好一个人先返回了家中,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环境,霎时触景生情,
眼眶情不自禁的被泪水模糊了。
怔怔地不知过了多久,门披推开,苏忠平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石冰兰起身迎上,默默接过了丈夫手中的东西,除了日用品之外,还有她平
常吃惯的豆浆、油条、烧卖等早餐点心,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还站着干嘛呀?快坐下吃吧!苏忠平招呼着她。这些都是新鲜刚出炉
的,等一下冷了就不好吃啦!
他的语气平静而亲切,一反刚才的可怕脸色,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仿佛回到了
从前。
石冰兰愕然,不知丈夫葫芦里卖的什麽药,随口道:你买这麽多吃的,我
们两个人哪里吃的完呀?再说我一点也不饿……
不饿也要吃,吃饱了我们才好远行!
远行?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总之离开这个城市!苏忠平喝了口豆浆,沉声道:我已
经清点过了,我们还有充足的存款,足够我们到另外一个城市先暂时安顿下来,
然後另外找工作谋生……
石冰兰越听越吃惊,失声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好端端的,我们为什麽要
去其他城市?
因为这个城市已经带给我们太多的痛苦和羞辱了!
随着说话声,好几叠报纸被苏忠平抽出纸袋,抛在了餐桌上。
石冰兰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满纸都是耸然惊心的大标题,写着诸如变态色
魔、美貌警花、魔窟凌辱一百天等字眼,不用拿起来细看,用脚趾头
想都可以猜到,正文的内容是如何的不堪入目。
她没有再看第二眼,脸色苍白,咬牙道:你这是在逃避!我……
别说那麽多了!苏忠平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她。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
不跟我走?
石冰兰毫不犹豫地答道:除非能亲手缉拿sè_mó归案,否则,我这辈子哪里
都不去!
苏忠平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考虑清楚了?真的不肯走?
对!
夫妻俩眨也不眨的对视着,目光中都带着复杂表情,既有痛苦,也有坚决。
良久,苏忠平紧绷的脸慢慢松弛了,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另一个纸袋递了
过去。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送给你!
听这语调,难道这竟是夫妻分手的临别赠礼吗?
石冰兰心中黯然,机械式地伸出手,接过了纸袋,打开一看,忽然愣住了。
里面赫然是一整套洗得乾乾净净的警服!
她抬起头,不知所措的说:这……这是?
这是咱们刚逃出魔窟的那天早上,我悄悄出去替你定做的!苏忠平缓缓
说:你原来的制服全部被sè_mó拿走了,这一套是根据你的尺寸赶工出来的,希
望你会喜欢!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石冰兰感动地望着丈夫,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柔
情,跟刚才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欣喜地叫道:原来你只是在试探我啊,其实你并没有
打算离开这里的,是不是?
苏忠平冷哼一声:当然。就算要离开这里,也必须在sè_mó伏法之後!如果
现在就走,那就是个逃避的懦夫,今後一辈子都将无法抬起头来!
石冰兰喜极而泣,情不自禁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太好了,忠平……你能这
麽想真是太好了……
苏忠平的眼眶也红了,伸臂紧紧搂住妻子的娇躯。这还是他印象中第一次,
妻子流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像个正常的渴望老公依靠的女人一样纵体入怀。
别哭了,冰兰,别哭……我们所受的屈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向sè_mó讨
还回来……只要我们夫妻俩同心恊力,我们就一定能够做到的……
听着丈夫坚定的语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石冰兰的眼泪流得更多了,心
中却泛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觉。她忽然发觉,自己是如此的依赖着丈夫,特别是当
最好的部下都抛弃了自己,当周围投设来的都是怀疑和嘲笑的目光时,在这孤立
无援的艰难时刻,来自丈夫的卝神支持对她来说,真正有如注设了一剂强心针。
夫妻俩互相拥抱了一会儿後,苏忠平微笑着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啦,去
试穿一下制服吧,看看是不是跟原来那套一样合身!
石冰兰嗯了一声,擦乾泪水,拿着制服回到了卧室里,脱下外衣外裤,
对着穿衣镜先将墨绿色的上装披到了身上。
双臂插进了袖管,一粒粒铜质纽扣被陆续系上……霎时间,这具姓感无比而
又饱经蹂躏的成熟胴体,就被裹进了久违了的象徽着威严和正义的警服中!
石冰兰激动得呼吸都快停顿了,其实在被囚的三个多月里,她并不缺少穿着
警服的机会。然而那个时候的警服已完全丧失了原本的内涵,可悲的沦为了满足
sè_mó变态嗜好的道具,她即便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感觉到的也只是耻辱,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一丝不挂的全裸着,也不愿意穿着警服来接受种种调
教。
像现在这样,以自由之身,怀着骄傲和崇敬的心情穿上警服,这种感觉是的
的确确的久违了,因此才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