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冀麟宇用力地摇晃着张朗。
张朗缓缓地睁开眼睛,“啊,头真痛!”
他拍了拍脑袋,用力地摇晃着。
“那算子呢?!”张朗猛然想起,追问道。
“他被李兄赶走了!”冀麟宇回答道。
“可恶,”张朗气愤道,“被他跑了!”
“即便他不走你也绝对打不赢他,他的实力很强,肯定是个老江湖了!”李荣义道。
“那又怎样,还魂堂的所有人都该死!”张朗的牙齿嘎嘎作响。
“为什么?”李荣义问。
冀麟宇一摆手,示意李荣义不要深究。可是话早已出口。
“这是他的心结,以后我会和你解释!”冀麟宇对李荣义说。
听到冀麟宇如是说,李荣义也就不好再问了。
张朗缓了一会,看到了一旁的赤本冈穹。
“对了,他是?”张朗问道。
“哦,他叫赤本冈穹,是个……生物学家!”冀麟宇试图保护赤本。
“生物学家?”张朗质疑道,“生物学家为什么会在沙洞里?难不成……你在搞什么见不得光的实验!”
张朗指着赤本。
“不,我只是,我只是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赤本愧疚道。
“好了,我们得先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烈德细菌广泛分布,再拖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李荣义道。
“等等,先等等。”赤本阻拦道。
“等,为什么要等?”冀麟宇疑惑道。
“今天是井上死亡的第二天,也就是第二十四个小时,如果天黑之前不能解决掉井上的尸体他就会变成血尸了!”赤本十分严肃。
“没错,差点忘了这一点!”冀麟宇也严肃了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荣义问道。
“烧!”赤本眼含热泪,“烧了实验室!”
“可是如果这样做你们的研究成果……”冀麟宇惋惜道。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赤本道。
“也只能这样了!”李荣义看着众人点了点头。
“行动吧!”冀麟宇道。
说罢,众人便急匆匆地奔向沙洞。
呼呼呼!
丈高的火焰窜出了沙洞。
“永别了,雄郎!”赤本望着火苗独自发呆。
“好了,此事已了。我们离开吧!”赤本擦了擦泪。
说完,赤本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沙洞。
张朗也在后面跟着,冀麟宇一把将他拉了过来。
“哎呀,干嘛!”张朗不满道。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冀麟宇问。
“奇怪?”张朗疑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自己的伙伴死了,他只掉了几滴眼泪,而后就成了没事人。我总感觉有些异常!”冀麟宇看着远走的赤本。
“你们磨蹭什么呢,快走了!”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赤本回头催促道。
“来了来了!”张朗大声回应着,接着对冀麟宇说:“别疑神疑鬼的,离开这个鬼地方要紧!”
李荣义也缓缓走来,拍了拍冀麟宇的肩膀,说:“走吧。”
冀麟宇撇了撇嘴,耸了耸肩。无奈的跟上了队伍。
……
“一步一觞一狂笑,半言半语半吊钱!”
钱半吊浑浑噩噩地漫步在八荒的原野上。远远的他看到了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那不是……”钱半吊揉了揉眼睛,“真是冤家路窄。这一次,我一定要把握机会,杀了那毛孩儿,为张堂主报仇!”
说着,他抿出一枚铜钱,瞄准了远处的背刀人影,只一弹手,铜钱便如流影般飞向冀麟宇。
“小心!”感官敏锐的李荣义察觉到了危险,“麟宇蹲下!”
冀麟宇急忙俯身下蹲。那流影贴着冀麟宇的头发飞向了远处。
李荣义一个闪身截止了流影。
“铜钱?”李荣义端详着指尖的铜钱,“又是他!”
张朗看到了那铜钱,立刻煞气冲顶,“来的正好!”
他正想奔向流影飞来的方向,却被李荣义一把拉住。
“不要,你不是他的对手!”李荣义道。
张朗一把甩开了李荣义,说:“不管怎样,杀父之仇不得不报!”
“够了!”冀麟宇严厉斥道,“你怎么知道你父亲的死就一定和还魂堂有关!在调查出真相之前,我们不能乱杀无辜。”
“不管怎样,他为魏乾庚卖命就是对我父亲的藐视。”张朗激动道,“为人子,遇见这种事情你让我怎能装作安然无事?!”
飒!飒!飒!
是脚掌轻踏沙土时的声音,凭钱半吊的身手,他不断拉进自己和人影之间的距离,人影越来越清晰。同样,冀麟宇等人的眼中,钱半吊也从一个轮廓慢慢变得完全。
没多会儿,钱半吊已经站到了众人面前。
“好久不见啊,各位!”钱半吊咕咚喝了一口酒,“今天,我还是来取那毛孩儿性命的!”
“你休想!”张朗一步跨到了冀麟宇面前。
“哟,又一个送死的……等等,老夫看你怎么那么眼熟……”钱半吊挠了挠头,“你是……张公子!”
“少跟我来这套,你们还魂堂的所有人都该死!”张朗凶恶地看着钱半吊。
“张公子,你真是张堂主的儿子?!”钱半吊激动道。
“张堂主?”张朗私心想着,“他称我爹为张堂主,也就是说他对我爹的感情不敢说好,但绝对不差!没错,我不能轻举妄动。”
“没错,”张朗道,“我爹确实当过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