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泓带了一队侍卫就欲进入东厂找人……
大门口的几位,就这样瞪着眼看着一队人直向里面行去,敢怒而不敢言。
确实,当旁边站着一位足以捏死他们的人,在旁边镇着场面,普通人还真就不敢上前诘难。更何况,就在刚刚,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太子,一阵哭闹,就让自家的大掌班吓得像死狗一样被拖走,听说还要变成真正的太监,想想这件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一阵恶寒。
不过,就在小朱慈燃也以为,这件事就要这样轻描淡写地结束的时候,甚至自己费尽心思弄来的大炮火铳都没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倒出人意料地还真就出来这么一位不长眼的。呶,看人家的架势,仿佛一点也不比刚才拉走的大掌班崔进差。最起码,人家穿的可不是普通的东厂的衣裳,是内监。
这人是从大门里面出来的,也就是说,如果,崔进能够处理好刚才的事情,人家根本就不会露面。啧啧,这才是真正的幕后人物啊。不得不说,魏忠贤还真想的周到,一个人不行,还有个人在幕后操作。看来这家伙才是真正的一把手,不过,相对的,对付起来,也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崔进是仕人,真正的读书人,他是正常的男人,有家人孩子,相对来讲也就牵盼太多,有许多事情是不能放下的,更何况孔老夫子的教导,可是要他们忠君爱国的。然而太监,就不用多说了,本来就是心理变态的潜伏人员,试想想,正常人谁能忍受在那个啥的地方来那么一刀。别说已到了,就是不小心碰一下,也要疼的你勾腰搭背的。
对付心里超级变态的,自然,经历过高考的人也怕,哈哈。
所以,对付这种人就要快刀斩乱麻,不跟他比比,上去就干他丫的。
看着那人走近到跟前儿,小朱慈燃倒是不太尿他,毕竟打小儿在太监堆儿里长大的,说句不好听的,免疫了也说不定。可是明显的,旁边的东厂番子们却不太好受,虽然明面上还不太明显,但渐渐挪动的脚步,还是骗不了小朱慈燃如今纯天然,未受任何污染的眼睛。
“奴才魏得泰见过太子殿下。”那人倒也规矩,当下摆低了姿态行礼道。
“你是哪个?为何孤从来就没有见过你?”小朱慈燃看着那人想要说话,赶紧的又问道,“哦,孤知道了,你刚刚是不是躲在家里把大熊藏起来了?”
“奴……”
“怒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把大狗熊给孤啊?告诉你,孤今晚要吃熊掌,你赶快把大狗熊叫出来,不然孤就,就,就看你的头,打你的屁股。”小朱慈燃就是不给他说话辩白的机会,看到他要说话,赶紧的又大吼到,“你个该死的,快点把大狗熊交出来!”
魏得泰还在跪着,抬头看看这小太子,八成就是冲着熊廷弼来的,还大熊,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跟督公过不去。
从来还没有听说过在这朝中还能跟督公抗衡的,而且还能左右太子,看来对面来头不小。记得还是去年,督公要杀熊廷弼,就有一大帮的文官上奏折求情,这才拖到了现在。如今督公又要杀熊廷弼,还有人跳出来阻止。看来要提醒督公要注意这件事了。毕竟督公才是大明朝唯一的九千岁,而且不能有第二个出现。
还好自己足智多谋,料到这些人定是冲着熊廷弼来的,早早地就让人将他从东厂监狱里提走了,现在关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料你怎么也想不到。只等着去宫里传话的人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了督公,恐怕就要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你是太子又如何,前几日不是刚刚死了一个皇子吗,现在再死一个也不算稀奇。
“太子殿下,熊……”他还在做着最后的争取,争取送信的人能够早点将督公请回来主持大局。
“凶什么凶,孤王就是要找熊,你当怎样……”小朱慈燃彻彻底底地是不打算让他说话了。
就在小朱慈燃又要到处“堵路”的时候,从军阵队列的后面走过来一个短打的汉子。灵猴一般的几个跳跃起落,就到了近前。那人对着小朱慈燃屈膝行了半礼,然后贴到陈泓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只看见嘴唇翻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然后转过身又是行了半礼就躬身退下了,兔起鹘落间,就消失在了街角。
陈泓转过身,对着小朱慈燃点了点头,然后又注视着前面东厂众番卫。
小朱慈燃看到陈红点头,知道了手下的斥候军已经侦到熊廷弼的位置了,这是几个人在路上就商量好的,先派一对斥候暗中侦探,打听到熊廷弼的位置,直接解救或者就近保护,为的就是怕东厂的人狗急跳墙,杀人撕票。本来,根据推测,熊廷弼肯定是被关在东厂的监狱里。东厂本来是没有监狱的,只是到了明末,职权的扩张,也使得东厂仿照锦衣卫诏狱的例子,在地下建了天牢,用来关押自己的犯人。按照小朱慈燃的计划,在地低的天牢并不会受到火炮的侵扰太多,毕竟后世的防空洞不也是如此吗?只是,魏得泰这小监自作聪明的还把人转移到了外面,这下可就成了引蛇出洞的戏码了。亏得他还以为转移了就一定安全了。恐怕当他自己知道的时候,肠子都要悔青。
现在知道了此行的关键已经不是问题,小朱慈燃也懒得废话了。直接就问道:“明说了吧,孤王是来要人的,熊廷弼。怎样,你是爽快的把人交出来,还是孤王把你这东厂衙门轰成渣,然后自己进去找啊?”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