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风扬见长乐道人布袋居然有如此妙用,不禁都张大了嘴巴,指指布袋,却不知该从何处问起。
长乐道人哈哈笑道:“我这袋子,
三界世界最灵物,
虚空缥缈无挂碍;
纵横妙用多神通,
无量清高称道情;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世间若无私欲在,
便搭肩头白云头。
唤作‘人种袋’的便是!”
风扬问道:“道长可是天上的神仙?”
长乐道人喧了声“无量寿福”道:“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之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风扬见长乐道人这般说,忙跪下道:“老神仙,我二人皆有血仇在身,自那昆仑山而来,欲往度朔之山,寻那隐俊报仇,还望老神仙指点。”
长乐道人微微笑道:“你二人可知道那度朔山乃万魔万鬼出入之门,若没有通天彻底之能,就算是那神仙之躯,只怕也不敢冒然踏入,何况你们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娃娃。”
天心见这长乐道人话中有话,显然知道些什么,忙也跪拜道:“道长,还望能指点我们二人,血仇压身,我兄弟已经无路可退!”
长乐道人轻轻扶起二人道:“无量寿福,非是贫道我故弄玄虚,哄骗两位小兄弟,实在是前路艰难,十分凶险,二位万万去不得啊!只是不知二位小兄弟从昆仑山而来,何以入了这东胜神州呢?”
天心道:“不瞒道长,我兄弟二人自从拜别师门,见饥民遍野,白骨累累,我们随着难民一路漂泊至此,已经是方向难辨,才落于此处,还望道长千万明察。”
“贫道并无此意,小兄弟多虑了,只是不知道尊师陆压道人安好?”
天心心头一惊,忙抬头望向了长乐道人,只见他那一副笑容仍然如春风一般拂进他的心间,在这个道人面前,竟然丝毫扬不起刚刚心中的那一丝疑虑,这道人不仅身怀绝世神功,手持重宝,最可怕的是他居然对他们二人知之甚多,似乎有洞人心灵之能。
风扬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道长?你如何知道我二人师承!”
长乐道人慢慢将目光从天心脸上移开,哈哈笑道:“昆仑山除了鸿钧祖师,便只有不周山下的陆压道人,那鸿钧祖师一向秉承道中教义,身边弟子绝非能像二位小兄弟般和我长乐道人这般开怀大吃狗肉,而陆压道人则不然,他一向坦荡,酒不离身,放荡不羁,似你们这般有如此修行,又从昆仑山方向而来,我辈之中,但凡精明一些的都能猜中一二,而非是洞悉你二人心灵了,天心!”
天心忙道:“道长果然不凡,这般说来,似乎也是于情于理,但道长神通,我二人还是十分佩服,斗胆敢问一句,不知方才被道长收入‘人种袋’中的那个小童,道长要做何处置?”
长乐道人拍拍肩头布袋,笑道:“二位小兄弟大可放心,我长乐道人绝非奸邪妖魔,我有缘度他,叫他早日修得正果,也正如二位一般,不知道你兄弟二人意下如何?”
天心、风扬不由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齐声道:“你也想收了我们?”说完齐齐看向长乐道人肩头的“人种袋”。
长乐道人哈哈大笑之下,连连摆手道:“二位小兄弟误会了,贫道师从西方教准提、接引二位道人,我西方教旨在天下苍生为重,我观二位天资聪慧,那么投身鄙教,将来学有所成,必定会在这三界之中大放异彩,千史留名,到时候,二位身负的血仇也将会迎刃而解,云开日出,何乐而不为?”
“西方教?”天心诧异道。
长乐道人笑道:“正是西方教。”
他原本以为凭他西方教三界之中的名头,自然会让天心与风扬二人心中向往。
岂料天心微微鞠身道:“多谢道长一番美意,只是我二人师恩浩荡,实在不敢另投他人门下,还望见谅!”
长乐道人一惊,忙又笑着道:“此言差矣,想那陆压道人与鸿钧祖师均与我西方教同出一辙,教义相通,有何必这般细分彼此呢?”
风扬在天心耳边轻轻道:“天心,师父让我们拜鸿钧老祖学艺,我知道你恼怒风逸、风行他们,不肯一同前往,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拜入西方教门下,那准提道人与接引道人我也偶有所闻,正是当今天下与师父齐名的大神通之辈,定能助我们早日学好本领,大仇得报。”
见天心不语,又不反驳自己,他又忙道:“我们无非是为了修得一身上好的本领,不管是鸿钧老祖,还是西方教,这其中的不同,又有什么干系呢?”
天心咬紧了嘴唇,心内摇摆不定,风扬的话句句在理,前面的路条条艰难,只是连师父陆压道人都不能给的结果,西方教就真的能给吗?他内心思绪万千,久久不能说服自己。
长乐道人也看出了他此时的犹豫与内心的摇摆不定,他轻轻推开这座“大散观”的几间房门,对二人道:“此事需慎重考虑,天色已经太晚,不如二位早些房内休息,日后慢慢思量,我静候二位小兄弟佳音。”
说完,自己笑着转入其中一间,关上房门,自行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天心翻来覆去始终难以入眠,好容易熬到天色微微发亮,天心见身侧的风扬正睡的异常香甜,也许连日的奔波实在令他过于疲惫,也许昨晚的狗肉让的他身体异常的轻松,天心不忍心叫醒他,这数月来,确实也没让他睡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