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谓的任何人,其中,不仅是葵,恐怕,还包括了他。
想到这里,欧珀不自觉的握起了拳,一个瞬移,再次去了千叶藤那。
既然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那么,千叶藤就必须承担起他此刻的怒火才行!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七天。
这七天里,舆论越来越少,渐渐的,说优昙始乱终弃的都倒向了千叶藤和绯雪澈那边。
一时间,千叶藤和绯雪澈几乎被舆论闹的头疼欲裂,不敢出门;而两大家族,也承担起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皇族别院。
得知优昙已经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在做实验时,欧珀终于忍不住,朝着别院的地址瞬移而去。
站在小院门口,望着屋内已经七天没有合过眼的优昙,欧珀的心,满是疼惜。
“她这样已经多久了?”欧珀担忧的问道,一双好看的蓝眸因为她而皱在了一起。
“回您的话,公主殿下这样已经有七天七夜了,这七天七夜,公主殿下不眠不休的在调配着那些草药,不知是为何。”一旁,守护着公主殿下的药老不解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是遗憾之色。
公主殿下这般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只要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公主殿下这是故意在折磨自己啊!
都已经七天七夜了?
欧珀那好看的俊眉紧紧的皱成了团。
那么嗜睡如命的她,如今却是烦的一丝也睡不着了吗?
而这一切,竟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自认为,自己可以将她慢慢治愈,让她回到原来那个开心快乐的她,可没想到,绯雪澈的背叛居然会给她带来如此沉重的后果。
早知如此,当初他一定会反对命运去设局,更不会让优昙亲眼目睹!
院子里,优昙的身影仍然在不停的忙碌着。
然而,下一秒,她手中的玻璃瓶突然“砰”的一声炸了开来,将她那白皙的脸蛋弄的乌黑如墨。
看到这里,欧珀心里莫名一紧,下意识的想要进去看她,可是……
“又失败了……我到底错在哪了?”优昙一边捣鼓着手里的瓶瓶罐罐,一边自言自语道,沉浸在修炼草药中的她浑然不觉,门外,欧珀已经站了将近三个时辰。
看着这样的她,欧珀心里满是怜惜。
这样的她,就像是一根银针般,狠狠的刺中了他的心脏,让他每一次呼吸,都觉得痛如锥心。
是不是,只要绯雪澈来看她了,她那疯狂的举止就可以停下来?
想到这里,欧珀的心越发的痛了。
他是那么的喜欢她,喜欢到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她,可如今,他却要亲手把她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尽管不愿,可是,欧珀实在看不下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了一趟绯雪家族,将绯雪澈为优昙带了过来。
院落里,优昙依旧垂着头在捣鼓着那些草药。
看着她那忙碌的身影,一旁的绯雪澈不自觉的愣了愣,良久,他这才启唇,轻轻的唤了声她的名字:“昙儿……”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优昙微微一愣,那调配着药汁的手,不自觉的顿了顿。
瞥眉,看到院落门口的绯雪澈,优昙的眸子不解的眯了起来,那好看的眉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怎么会来?
不,应该问,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
“许久不见,绯雪公子过的还好吗?”优昙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草药,一双邪魅的紫眸却是不经意的闪过一道害怕,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不自觉的轻颤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可明显,又并非是发自心底的那种恐惧。
听到她喊自己为绯雪公子,绯雪澈的心猛地一颤,下意识的退了退,不知为何,明明很想见她,可是却又害怕看到她的目光,看到她那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当然,他再也不会去奢求了,他也不敢去奢求。
做错了事情的自己,能够得到一个赦罪的机会就已经足够了。
只是,绯雪公子?这是多么陌生的一个称呼啊,她,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可如今,除了这个称呼,她还能叫他什么?
听到她那声绯雪公子,绯雪澈的身影不自觉的颤了颤,只见他有些颤抖的朝着身后退了退,那狼狈的身影看上去就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
“自然是……好的,你呢?过的可还好?”绯雪澈认真的审视着优昙道,好奇的看着她的脸,希望可以从她的脸上找出些许破绽。
优昙淡淡一笑,继续往炉里添加药草道:“我的情况,绯雪公子都已经看到了不是吗?现在的我,很开心,很自在,有欧珀陪着我,我感觉很幸福。”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优昙的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一滴清泪不自觉的从她眼角旁滑落。
看着突然扬起嘴角的优昙,绯雪澈猛地移开眸子,手指在衣袖里紧紧握起,因为有欧珀陪着?所以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呵呵……绯雪澈感觉,他这一生,再也没有听过比这还刺耳的声音了。
“我还有事,告辞。”绯雪澈有些狼狈的朝外跑去,一时间,整个人仿佛变得无比苍老。
望着他那跄离开的背影,优昙的眼眶,情不自禁的变得模糊起来。
绯雪澈,这个她爱了那么久的男人,这个和她一起同生共死了那么多次的男人啊!
如今,她就要这样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