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的事告诉他父亲。
他就把桌上的纸收了,揣进袖子里准备离开,屋檐下传来一阵请安声。
居然是谢梓芙来了。
初芙侧头一看。穿着粉色的衣裙,鬓边是珍珠步摇,正露着娇羞笑容的不是谢梓芙是谁。
就是这个笑……她觉得哪里不对。
陆承泽没想到突然会杀来了个谢梓芙,也是怔了怔,很快就朝她一拱手:“二姑娘。”
“表哥怎么喊得这么生份,喊我二表妹就是。”
谢梓芙一改往日刁蛮的形像,声音柔得滴水。初芙直直打了个激灵。
陆承泽听着只是皱眉,一本正经地回道:“二姑娘如今是国公府的嫡女,我若是与二姑娘太过亲近,恐怕会引得外人说闲话,对二姑娘的闺誉不好。”
初芙正喝水,在心里大约琢磨了出来堂妹的心思,这满眼含春的样子,怕是看上她表哥了。结果就听到自家表哥毫不留情的话,险些要把茶都给喷了出来。
果然转眼一看,谢梓芙小脸都白了,还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倒眉表哥。
而她表哥正在慢条厮理的整理袖子,面上是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么猛一看,他正经的时候,确实是眉疏目朗,十分英俊。
怪不得引得谢梓芙动心了。
陆承泽根本没往什么少女情窦初开上想,严肃的拒绝和谢梓芙太过亲昵后,转身又温和地和初芙说:“表妹,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你再与我送信来。对了,还有人让我转交一封信。”
说着从袖子里又摸出一封信,再看向谢梓芙的时候目光清亮,只从她肩头一扫而过,大步离开。
谢梓芙追了两步,喊着表哥。初芙探头一看,发现陆承泽跟后头有鬼在撵一样,跑得飞快。少年郎,衣袂翩翩,扬碎了少女一片芳心。
——啧啧,居然还能让她看到这种场面。
初芙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就听到刺耳地迁怒骂声:“谢初芙,肯定是你和陆家表哥说我不好了,我跟你没完!”
接着是一连串的哭声。
谢梓芙的心被摔得四分五裂,哭着跑走了。
初芙嘴角抽了抽。得,她果然是天生背锅的,才从亲哥挖的坑里爬出来,又掉进表哥的坑了。
她把脑海里那出妾有情郎无心的戏码甩开,去拆信。
居然是林砚写来的。
上面说替昨天在书店里遇到的常丛宁抱歉,说常丛宁就是那样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还在信里提了要她找个空闲的时间,到时他做东,喊上许廷和常丛宁。
就是要做和事佬的意思。
可她也没有怪那个常丛宁啊。
初芙犯难了,这是不去也不行了啊,都把信交到她表哥手里。不去,林砚得怎么想她。
她盯着信又看了会,收了起来。
她想想再说。
谢梓芙哭着跑走的事很快就传到谢二夫人耳里,听到说陆承泽刚离开,气得脸都绿了。
长房那个死丫头就是块硬石头,她女儿居然还巴巴看上陆家?
真是要气死她不成!
谢二夫人咬牙切齿,最后一甩帕子,吩咐道:“去给二姑娘梳妆打扮,我带她出府去赴宴。”
正好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夫人送了贴子来,让她到府里坐坐,她正愁着没法接近他们家呢,这不就是有好机会!
二房那里就为主子出门忙做一团。谢梓芙哭了好几回,硬是让娘亲的人按住净面,再用冷帕子捂眼消肿,不情不愿地跟着出府作客去了。
过了午膳的时间,谢府里一片静谧,初芙就犯了困,打算喂过元宝就上|床去歇一会。不想陆大老爷这会来了。
走得一身都是汗,连衣襟都汗湿了。
初芙忙让人打来水,帮着他擦脸净手。
陆大老爷喝过一杯茶,才算缓过气来,十分震惊地过问谢擎宇的事。
她只能把事情再说一遍,陆大老爷闻言后没有作声,良久才吁出一口气说:“怪不得近来兵部尚书总对我笑,笑得我心里都在发毛,原来是英乾根本就没战死,在边关潜了那么些年!”
谢初芙明白舅舅的感受。这么些年来,不管是明宣帝还是太后都待她极好,估计和这个脱不了干系的。
“舅舅,爹爹最晚九月底就回京了,你不要怪他,他也身不由已。”
“傻丫头!”陆大老爷没错过她杏眸里一瞬的黯淡,“你现在倒就给他讲情了,长辈间的事,你不要问了。”
当年他唯一的妹妹嫁到国公府,是高攀了他谢英乾,但若不是他死缠烂打,也不会有这门亲事。这些年外甥女过得怎么样,他心里有数!
自家舅舅显然没听进去劝,初芙也没有办法,只在心里默默为爹爹祈祷。大舅兄的怒火,不太好招架吧。
初芙只能转移话题:“舅舅,你对贾永望的案子怎么看的?”
说起这个,陆大老爷神色沉了沉:“这事还在找凶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