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表情,刻薄的言辞,毫不掩饰的猖狂跟挑衅,白月颜面无表情的盯了她一会儿,忽然就笑了。
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做什么?好像她真的是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廉正之人一样。
左右不过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撑腰,给了她比她给的‘几张臭钱’要多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千倍的‘臭钱’,才给了她这样肆无忌惮的猖狂。
她抬手拢了拢耳畔的长发,站直身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眼镜后充满刻薄算计跟势利的眼睛,嗓音淡到听不出什么情绪来:“警官,做事还是不要这么不留余地的好,你又怎么知道,我一会儿招来的后台,,不比你的后台更强更硬呢?”
她的一番话听在女警耳中,不过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要是真有那么牛逼的后台,她这会儿也不可能是一个人过来了。
有钱有势的人,走起路来都是带风的,说话都是颐指气使的,金钱跟权势的气息早就渗透进了骨血里,她轻轻一嗅就能闻得出来。
但眼前的小女人……
虽然模样精致,但粉黛不施,身上也只是穿了一件看不出牌子的牛仔裤跟白色毛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名媛的痕迹,她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货色。
要么就是还未出校门的大学生,要么就是社会底层的工作者,连套像样点的衣服都买不起,甚至化个妆的钱都没有。
呸!
还想拿六百砸她?看她那穷酸样儿!
她的厌恶跟鄙夷赤果果的写在脸上,势力的嘴脸呼之欲出:“呵呵!是吗?那你叫啊!把你那牛逼的后台叫来给我看看!最好吓的我连滚带爬的给你磕头认错啊!”
白月颜抬手掏了掏耳孔。
听不下去了,这尖锐的声音,听进耳中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觉得胃里都有点恶心。
正僵持着,警局的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迈着两条大长腿走了过来,在她身边站定,嗓音清冽低沉:“商少要我过来看看您是不是有需要帮忙的。”
白月颜一手撑着脑袋,皱眉看着他:“你是……”
不等男人回答,女警已经忽然站了起来,刚刚的嚣张狂妄一扫而光,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白月颜不认识他是谁,但圈子里的人可没有不清楚他的,官三代出身的男人,却又是个不折不扣的能力佼佼者,不靠家世背景一路以学霸身份闯进斯坦福大学修读法律。
他是律政界的传奇,以零败诉率称霸律师界,又因为上面有一个做市长的哥哥,连局长见了他,都要笑脸相迎,凡事让三分薄面。
女警笑的满脸堆:“彦律师,您怎么会……”
女人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尤其是在感官敏感时期,对面女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她就能轻易的看出来,她对他不止是敬重,更多的是爱慕。
彦律薄唇微勾,疏离而客套:“这是南氏集团总裁南莫商的少夫人,我们需要见一下她的那位朋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少夫人’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女警的脸色就已经陡变的十分难看了。
白月颜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好以整暇的瞧着她惨白如纸的脸上沁出的冷汗,嘲弄一笑。
女警支支吾吾半晌,硬着头皮开口:“好,请……这边来。”
边走边表情讪讪的跟白月颜道歉:“对不起,您看……我有眼不识泰山,刚刚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还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我这一次……”
白月颜没说话,只是微笑。
她本来也没打算怎么样,但就这么轻易原谅了她也挺没意思的。
就给她个‘咱们走着瞧’的眼神,让她回去自己担心琢磨会被怎样报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好了。
有时候,等待暴风雨的日子,反而比承受暴风雨的日子更难熬。
走到审讯室门外,彦律站定,示意她进去:“里面没人,监控也关掉了,你们想说什么都可以,我先去处理一下事情,等会儿你就可以带你的姐妹走了。”
白月颜叫住他:“南莫商呢?他怎么没来?”
彦律师半转的身子又转回来,单手插进口袋,站姿英俊而潇洒:“是啊,我也是这么问的,不就这么点小事,他自己过来不就行了,至于大晚上的把我从床上挖起来?你猜他怎么回答的我?”
“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需要先睡一会儿,等你回去之后,才有精力获取他的‘酬劳’。”
“……”白月颜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很可恨是吧?这是赤果果的炫耀,不知道身为单身狗的我了多长时间才把被窝暖热么?我辛苦做事,他获取酬劳,啧,万恶的资本家!”彦律说完,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她能保重身体。
要喂饱莫商那只饿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怜了她这小身板儿,看着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呢?
……
白月颜进审讯室的时候,曼曼正心急火燎、坐立不安着。
见她进来,气的小脸都白了:“你怎么才来?!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想报复我是不是?”
白月颜拧开一瓶水递给她,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不是我拖延时间,是外面的警察不让我进来!逮着我一顿羞辱,要不是南莫商的律师朋友过来,今晚你就待这儿吧。”
曼曼一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