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了,有意无意的开始让暮成接手,他只做他的镇远侯,兴致好了便在那里弹上几曲,那一定是母亲当年最喜欢的曲子,可是弹着弹着他便停下了,呆愣着不知想起了什么。
而叶暮成则是依旧在侯府与周涌那里两地奔波,渐渐的同顾南成的关系却是亲近了不少。
“想什么呢?”顾南成轻轻的弹了一下女子的脑袋瓜,带着丝淘气。
叶慕灵回头嗔怒的瞪了一眼“最近的日子似乎有些怪太平的,都有些不习惯了。”
顾南成摇摇头宠溺的缕了缕她顽皮的发丝“你就是个不安分的。”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叶慕灵有些迟疑,幽幽的开口,顾南成身上的毒一直沉沉的压在她的心里,可是即便是她翻尽了医书,却是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他的病,也曾试着配了些药材,却是怎么也不见起色,这不禁让叶慕灵忧心不已。
“你说。”顾南成没有察觉她的迟疑,从身后环住了她的细腰,镇远侯对他们的事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自然更是助长了某人的威风。
叶慕灵素白的小手扣在了腰间的大手上,转过头,两张脸挨的极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我想把浮生请进府里来。”叶慕灵平静的陈述,岂料话音刚落,腰间的大手便瞬间收紧,刚刚的温柔化作了铁钳。
顾南成只是暗沉着脸色,无声的抗议着,却没有说话,等待着她之后的言语。
忍住腰间的疼痛,心里不由得埋怨道,怎么这么小心眼,还不是为了给你治病“你身上的毒我已经翻看了不少医书,虽然有不少的心得和想法,却是依旧不能将你治愈,浮生是智化大师的地址,曾经治愈过瘟疫,对医药方面多有研究,所以我想以父亲的名义请他来侯府常住,向他请教一些问题,你看可好?”
顾南成将头埋在了叶慕灵脖颈间,闷闷的发出了两声“不好。”
常常的睫毛搔的叶慕灵浑身颤抖,却是挣不开那有力的桎梏“乖,你也不想我一直为你身上的毒忧心不是,你可知道,每次看着你毒发我是有多么的揪心。”
叶慕灵的话有些凄楚,却绝对是真实的,每次看见他那一身的疤痕,还有那刻骨的疼痛,她总是忍不住心神俱颤,惶恐的无以复加。
两人僵持了半响,谁都没有做声,房檐上融化的积雪一滴滴的低落在地上,在这静谧之中,额外透彻,仿佛拍打着人心脏的节拍。
叶慕灵有些动怒,小手也不再温柔,狠狠的就好掰开腰间的大手,打算起身离去,不料怎样男子却是都不松手,站起了身的叶慕灵依旧背对着顾南成,顾南成将头靠在叶慕灵的腰际,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就请他来。”
很快,浮生就到了镇远侯府常住,叶慕灵更是天天邀约,为了避嫌,两人通常都是在露天的环境下见面,迫切的商讨着关于顾南成身上的毒。而顾大世子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开始变的格外的闲了起来,没日没夜的往这跑,就差也住在了镇远侯府。
浮生一身浅青色的长袍,干净的颜色像是在水里洗过一样,神情依旧是专注祥和,没有纷争,没有侵略性,容颜纯净的让叶慕灵怀疑这几年他是否真的在那肮脏的皇宫中度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才能始终保持着这一尘不染的纯洁。
两人相对而坐,顾南成则是坐在两人中间,双手抱怀,似乎是耍起了无赖,生怕浮生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世子身上的毒在下前所未见,…。”浮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南成打断了。
“庸医,庸医,灵儿你看看,我就说是请了也白请吧?”顾南成在叶慕灵面前不敢造次,也就是口舌上过过瘾。
叶慕灵眼睛一瞪,里面透着阴寒,警告者某人,你若是再敢插嘴,后果自己掂量着办。
这一幕,在浮生的眼里有些刺眼,他从未见过如此明媚耀眼的叶慕灵,这样的她,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带着娇羞,同自己的爱人嬉笑着,褪去了严寒,带着一股子冰雪消融,摄人心魄的暖意,只是,这暖却只是针对那一个人罢了。
浮生低垂了眼眸,没有做声,叶慕灵也开始翻看刚刚浮生递过来的纸张,顾南成的嘴角浮起一丝得逞的微笑,眼神带着丝挑衅打量着浮生,浮生不经意的抬头,却是正巧与那乌黑的眸子对视,平静之下是被人看透心事的尴尬。
顾南成的目光玩味起来,却是无声的宣示着对叶慕灵的占有权。
“你是说,这两种毒已经相容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毒?”叶慕灵翻看过后抬头问道,却见浮生有些尴尬,不由得再次看了一眼顾南成,顾南成站在她的身侧无辜的耸耸肩,似乎这正在研究的关乎生死的大事根本与他无关,这不禁让叶慕灵深深拧起了眉毛。
顾南成讨好的站到了叶慕灵的身后,大手开始揉捏起她瘦弱的肩膀,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暗处的铜魔铁魔抱了颗大树,脑子不断的往树上磕,主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