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媚一面拉着纣王往她的宫殿走,一面帮着她解释:“大王,刚才我大姐不是故意向大王发脾气的。她最近修炼遇到了瓶颈,不得突破,已经让她的心情够不好的了,谁知,她帮着大王分担政务,竟然被朝臣们说什么牝鸡司晨、颠倒乾坤、扰乱阴阳之类的言语。明明大姐是担心大王一心扑在修炼上,无心政务,以至大权旁落,从而下面的朝臣产生不臣之心,因此才不辞辛苦的帮大王处理政务,偏偏,刚才大王却那么说,所以大姐这才和大王生起气来。还请大王不要责怪大姐,她完全是为大王担心呀,……”
苏妲己自入宫后,对纣王一向是百依百顺,就算偶尔生一次气,也是薄嗔带怒,开玩笑,用来增加彼此之间的小情趣的那种。因此胡喜媚担心,这次王筀鵀变化的苏妲己,对着纣王大发脾气,不知道会事怎样一个后果。若是纣王真因此生起气来,并问罪于她,倒还好了。对这一结果,胡喜媚倒不怎么担心。因为她有信心,等苏妲己回来之后,以她的手段,哪怕王筀鵀变化的苏妲己被打入冷宫,她也能把纣王哄回来。她怕的是,纣王从眼前自己的这位皇后和以往大相径庭的言行举止上看破她并不是真正的苏妲己,那才是糟糕呢。
或许是纣王爱苏妲己爱得深沉,所以不管她怎么做,做什么都是对的;或许是他接受了胡喜媚关于苏妲己对他大发脾气的解释;或许是纣王虽然步上了修行之路,但是到底时日不算长,一直以来,还是以凡人的思维想事情,并没有想到眼前的苏妲己乃是假的,是由别人变化而来;或者百依百顺的苏妲己虽然好,但是她偶尔发上那么一次脾气,哪怕是大发雷霆,让纣王觉得很新鲜,看到了苏妲己的另一面,因此不予计较;又或者纣王其实是个抖m的体质;……反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纣王并没有像胡喜媚所猜想的那样生起气来,反而通情达理的说道:“人都是有脾气的嘛,朕的御妻有点小脾气很正常,并不算什么。她不顺心了,做妻子的,冲着朕这个做丈夫的发发脾气,理所应当。朕又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哪里会和她计较这个。”对上胡喜媚担心而又不敢置信的目光,拍了拍她的胳膊,表示安抚:“放心吧,朕不和她生气。”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反正这事就这么一点声息都没有的结束了。胡喜媚陪着纣王一面欣赏歌舞,一面喝酒。等她将纣王灌醉,在宫室中安置好他之后,来到了御园,找到了独坐的王筀鵀面前,屏退随侍的左右,没好声气的质问道:“三妹,你脑子糊涂了,莫名其妙的冲着大王发什么火呀?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闯了大祸,要是被大王识破你的身份,看出你不是大姐来,到时我看你怎么收场?”
在胡喜媚没来之前,王筀鵀有过这样的担心,但是看到她,听到她的质问之后,她就放下心来了。知道,就算这当中,纣王曾经起过疑,也应该被胡喜媚解决了。因此露出一个赖皮的笑容,说道:“不是没发生你说的那种可能吗?”跟着补充了一句,“放心吧,若是出了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全都兜着,不会连累到你的。”
“谁和你计较这个。”听了她后面的话,胡喜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挨着王筀鵀,在她身边坐下,叹道:“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真要出了事,谁都跑不了。你以为是你一句‘全兜着,不连累我’就能行的。”
看了她一眼,劝道:“我不知道以你和大姐两人之间的僵硬关系,你为什么会答应大姐,肯变化成她的模样,替她遮掩。左不过就是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是大姐出了事,你也逃不掉这样的理由。你既然来了,那我就拜托你好好演行不行?这样的事要是再来上几回,不用得到殷商覆灭那一天了,我就先被吓死了。而且也不是每一次,都像这次这么幸运,赶上我帮你解围,大王不和你计较的。”
“我知道了。”王筀鵀点了点头,“其实我冲帝乙发这么一顿火,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这两天,我俩见面时,我和他不至于像你刚才是那么腻歪。要知道,我虽然变成大姐的模样呆在宫里,但是让我像大姐一样,对着帝乙撒娇耍痴,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来。”
更何况,她没说出口的是,她们这一行,虽然北冥玄龟去了邙山,但是孔宣可没走,还留在朝歌这边。他虽然没有跟着她呆在皇宫里,时刻守在她的身边,但是不时的会过来看她。她可不想让孔宣看到她和纣王在那里亲亲我我。别看她想在顶着苏妲己的脸,在孔宣的眼里,她这点变化之术根本不算什么,落在他眼中的,就是王筀鵀的模样。
胡喜媚好奇而又纳闷的问道:“对了,之前你和大王发脾气的时候,我听你说大王什么在其位谋其政的话,你该不会把女娲派我们来的目的给忘了吧?我们的目的之一不就是让纣王不理朝政嘛,我和大姐费劲巴力,好不容易达成了目标,结果你倒好,反而因此对他发起脾气来,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亏大王心粗,没有怀疑,你在想什么呀?”
王筀鵀叹了一口气,视线投向空中,苦笑道:“我若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好了。”对上胡喜媚不相信的目光,她神色非常认真的强调,“真的,二姐,我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或许像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