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向他赏了两个大大的白眼,“你那是夫人,我们这个叫媳妇!”
“有什么不一样的……”宗立言摇摇头把最后一口稀粥喝进了肚子,站起身拿着刀就走,却被身后叫住了。
“又怎么了?”
佘孟邺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刀,“你的刀多少斤?”
宗立言拿起刀前后翻了一下,“五斤多点。”
“你就这么轻轻一带就拿起来?脚底不重了?刚才起身格外利索!”
宗立言这才反应过来佘孟邺在说什么,立马在原地跳了两下,还真的,一点都不重,但是落地还是会有一点被向下拽的感觉。
“这——这怎么回事?来人,叫军医!”
军医很快就来了,给宗立言号脉以后,“将军,毒性解了一些,未清,但日常活动是完全没问题的。”
“可知是为什么?”
军医低头思索了一下,实在想不出来,“不知道将军今日可吃过什么东西?”
“就这粥,大家都吃得一样的,你没吃吗?”
军医不好意思地笑笑,“打仗的人都吃不够,属下怎么好意思吃。”
宗立言拍拍他肩膀,“懂事,但饭还是要吃的,万一我的兵出了事,你可是比阎王爷还好使的人。”
傅朔将自己手里的碗递过去,“看看,有什么不对的。”
军医拿过来闻了闻又喝了一口,“这,这粥里——”
“将军,将军,好事,大好事!”军医话没说完,就听到山谷外面传来阵阵喊声,格外的高兴。
话音在山谷里的回音未落,两三个兵就跑了进来,人手拿着一块大石头,“将军你看,我们都能拿得动这么沉的东西了,是不是——唉?军医也在啊。”
看着进来的几个人在众人面前表演搬石头,几位将领不禁笑了。宗立言和佘孟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一丝狡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跟大伙说,别表现得那么明显,不会演戏的就给我进来山谷好好待着。”宗立言出声把人散出去。
“为什么呀!这多好的事情!”
“怎么着,你还等着人家再给你下一次毒?赶紧的!”
几个人终是出去了,等军医回过神来,眼神一亮,连忙指着手中的稀粥道,“将军,是水,是旁边的河水。咱们做饭都用的那里的水。”
这下源头都找到了,还真是天大的好事。
“这软零散当初是怎么进到咱们军队里的,你可知道?”佘孟邺拉过军医到一边询问。
“是咱们烧水的锅里被人动了手脚,第二天卑职去看过,晚饭的水还有夜里喝的水都是那一口锅里的,软零散的味道极浓。”
佘孟邺和宗立言对视一眼,“这么说,还真是有内奸。”
傅朔也走过来,“我觉得这个内奸在那天晚上就已经走了,而且说不定根本就不是随咱们一路来的。”
佘孟邺不太明白,“为何不是随咱们一起来的?”
“很简单,你想,如果这个人跟着咱们一路到郢禺,他有更多的地方可以下手,怎样都比这儿要安全。一定是在咱们到了彭城以后,这个人才知道我们来郢禺是做什么的,所以他一定要在咱们到郢禺之前下手。”
“那就说不通了,是内奸,还要不跟着咱们来,能有谁?”
宗立言也很疑惑,“而且现在糟糕的是,见过那个内奸的人都死了。”
傅朔摇摇头,“其实现在我们不该去想这个人是谁,出去才是第一重要的事情,出去之后很多事情就会迎刃而解,比如这个人为何一定把梁梁抓走,而且只抓她一个。”
宗立言闻言笑了笑,“我有一招瞒天过海,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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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库房
海边风大,没上锁的房门被风吹得呼扇呼扇的,动不动一声“砰”就能让睡觉的人惊醒。
可库房最后面的那一间传来的却不是关门的声音,而是一声声闷闷地打击声,住在胳膊的两个人躺在床上休着轮班,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