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她转身离开缘竹曲,却在街巷的尽头听到了一阵齐整的跑步声,紧接着缘竹曲的门口出现了几个正公厅官差。
第101章 丫头有名字了
傍晚来得突然,傅府掌灯后不久,陆陆续续地便有人从偏门离开,傅朔送走了曲家父子还有公主后回了厅堂。
一个下午半句话都没说过的褚襄此时仍旧坐在椅子上,一点起身要走的迹象都没有。
傅蒙就坐在他对面,像是两头对峙的老虎一样,你不动我不动。
傅朔摇摇头走进去,找人来给褚襄桌前的茶换了盏新的,“先生半日里一句话也没说,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褚襄叹了口气,“自然是,为了成蹊。”
“您不必着急,成蹊办事一向稳妥,即便是没有那份最重要的物证,他也一定能够将事情查清楚,让那个北夏的使者无法辩解。”
“不是此事,自己的儿子什么样儿我心中有数,可是他送到家里的孩子是——是怎么回事?”
傅朔一惊,就为了这事在这坐了这么久?他眼神看了看傅蒙又看了看褚襄,啧啧啧,这一辈子都不对付的两个人能同时出现在一张桌子前面,还真是不容易。
“那个孩子的事情还是得成蹊自己说,不过,大概以后会跟着先生一家姓。”
褚襄微皱眉,不太明白的样子,“成蹊此次之前从未出过京师,哪来的孩子,还那么大。”
傅朔一看褚襄误会,连忙摆手,“不是的,先生,这孩子在皇盐案里也算是帮了很大的忙,说不定往后还会受恩。所以说白了就是成蹊办案时认识的孩子,您别误会。”
褚襄仍旧没有放下心,却起身离开了,傅蒙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送送的意思,傅朔只好站起身又将褚襄送走。
回来时傅朔没有去厅堂,他循着小路想要回屋,却在路的尽头发现了傅蒙也站在那儿。
“爹。”
“不想见我?”
傅朔叹了口气,心里像是被压了块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没有。”
“既然没有,你将别人都安排布置得好好的,为何没有安排你父亲?”
傅朔一愣,低下了头,很久,他才抬起头直视傅蒙的眼睛,“爹,儿子今日不是有意的,就是,儿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梁自清在咱们家里好像扎了根一样,她现在不在我就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我只要一想到她跪在城外我心里就揪得疼。地上那么凉,她的膝盖又不好,一疼起来就抓心挠肝的,我,我得让她早些回来。”
傅蒙点头,抬手拍拍他的肩,“为父明白,没怪你。那现在,可有能爹能帮上忙的?”
“我要给圣上呈一封万人血书。”
“好,爹给你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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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乔安夏被夏莺扶着进了屋,夏莺焦急地检查着小姐身上有没有伤口,口中不停地嘀咕着,要是出事可怎么好。
乔安夏早已习惯了这丫头的唠唠叨叨,坐在椅子上任她检查,脑子里却在想,这个时候正公厅的人去缘竹曲难道是别的案子?
可他们的掌使被关在屋里,底下的人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自己的活?
虽然不是没可能,可缘竹曲这个地方毕竟特殊,上没人管,下没人查,什么案子能查到她头上?
“小姐,小姐!你有没有听到奴婢说话啊。”
被夏莺一拉乔安夏才缓过神来,“什么?”
“奴婢说,小姐想做的事情很危险,奴婢毕竟是打小在小姐身边长大的,若是真有什么事,奴婢也不会推辞的。”
夏莺一脸决然,好像乔安夏会让她出生入死一样。乔安夏用手腕垫住下巴,靠在桌子上,“配贵客跑了一天马,腰酸背痛的,脚也酸得很。”
夏莺连忙站起身,“奴婢这就去打水给小姐洗脚。”
“水要不凉不热的。”
“是,奴婢知道了。”
看着夏莺离开屋子,乔安夏笑着摇摇头,不过就是从那人手里拿走个东西,难不成还会赔上性命不成?
她抬头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褚嘉树,你坐在正公厅的烛火下,会不会有一点寂寞,你心里又在想着谁呢?
正公厅掌使楼有一扇正对着月色的窗户,褚嘉树站在窗前,脑子里不停地在思索四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