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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朔……我,我,我还……”
“没准备好?”
梁自清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心情有一点怪怪的,“嗯。”
“所以你真的是梁盛平?”傅朔盯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好像穿过眼睛看去心里,躲都躲不开。
“嗯。”
傅朔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他竟然有点嫉妒曲毅……
“何苦为难自己?怎么说你也是个姑娘。”
他,想说的是这个吗?
“边关清苦,靖宇回来时都与儿时瘦了不少,你又是瞒着身份又要舞刀弄枪,比他还要难,膝盖上的伤,也是那个时候弄的吧。你参军作甚,来京师不好吗?让一个女人行军打仗,富渊的男人死光了吗?”
傅朔不知为何越说越气,一掌拍在窗框上,连着上面的灰尘都散落下来。
梁自清抑制不住地弯起了嘴角,她看到傅朔身边阳光散落的影子,身后假山边刚刚鼓出了花骨朵,叶子也绿了,这个初春是这样来的吗?
梁自清不说话,两人就僵持着,一个傻笑一个木。渐渐地傅朔恢复了理智,“爹知道?”
“知道。”
“还有别人知道?”
“没了。”
傅朔问完转身就走了,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憋气,反正应该心情不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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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傅朔就没了踪迹,梁自清问下人,居然谁也不知道他何时出门,心中不免有点愧疚,是不是因为自己啊……
“小姐,褚大人在门外等你,说是约好了。”
梁自清点点头跟着他出去,见到褚嘉树她开口就想问傅朔,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带到马前,“快上马,张明越狱了!”
哎呦呵,真是每次心情不好都有人送到面前找揍!
蹬上马鞍勒紧缰绳,两人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正公厅,辜狱
“大人,昨晚曾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来探望过张明,依照大人的意思放行,但是出来时正巧赶上换班,换上岗的狱卒没见过张明,就以为出去的是进来的人……”
“那来看他的那个人呢?”
“也……也跑了。”
“什么?眼皮子底下就跑了?你们长眼睛干什么吃的!”
一路听下来的训话让梁自清多多少少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她跟在褚嘉树后面进到了张明的牢房。
小虾米跟在左右介绍昨晚的情况,“大人,昨晚的事情的确蹊跷,值班的八个狱卒都说没见到那个黑衣人出去,就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写话本呢?”
褚嘉树明显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满意。
“但大人,这牢房一点不对劲都没有,不是凭空消失他又是怎么出去的?”
褚嘉树不接话,眼睛直盯着头顶被铁焊住的栏杆,梁自清跟着他的眼睛看过去,不禁打趣道“你觉得从那个地方翻出去的?要不你试试?”
“民间有戏法从箱子中变人出来,练的就是缩骨功,那你如何知道那人就不会?”
梁自清挑起眉脚似乎对这个理由颇感兴趣,“缩骨功?稀奇!”
“来人,去外面的窗口看看有没有可寻的脚印或者目击的路人。”
“你就没想过是你的狱卒被收买了?毕竟换装出去更方便。”
“给张明换了一身出去,再给另外一个人用同一种方式换出去,你脑子不好使就别说话。”
“你……”
褚嘉树噎人的本领真是一如既往,小虾米身边忽然跟上一个人,耳语了几句后就又很快地离开,梁自清留意了一下,那人功夫很好。
小虾米“大人,找到张明的住所了,在驿站附近。”
“带路,让梁姑娘活动一下筋骨。”褚嘉树斜了她一眼,梁自清撇撇嘴,这个人确定自己在求人办事吗?怎么还理直气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