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若珍还是宫女出身,所以就一直养着了。
“就是原先厨房采买梁嗑巴。”唐嬷嬷说道。
古人取绰号都是极形像的,唐嬷嬷这么一说,吴怡就想起来了,是一个其貌不扬,因为母亲是冯氏的陪房一直做厨房采买的梁嗑巴,看起来倒是个老实的,菜帐也是准的,并不十分的贪,加上有冯氏的面子,吴怡一直到拨钉子的时候才免了他的差事,把他派去守夜……
却没想到他是个胆大包天的,竟然偷人偷到了沈见贤留下的生过子的姨娘身上……
吴怡把八两叫了来,偷偷吩咐了一番,又找来夏荷,让她连夜把小玉送到自己侍书两口子管着的自己的陪嫁庄子。
她又琢磨着这事要不要跟冯氏说……冯氏身子本来就不好,又是个脾气耿直的,如果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怕是能要了她的命,最后她还是决定不说。
八两以喝酒的名义约了梁嗑巴出来,在暗巷子里拿麻袋把他给罩住了,就是一顿的狠打,却没想问出一段陈年旧事来,沈见贤的通房兰心竟是被梁嗑巴先是奸污,后又用丑事协迫,一直到怀孕自觉无颜见人,这才投河自尽的。
八两将梁嗑巴的骨头打折了十几处,这才堵了他的嘴,扎紧了麻袋,又在上面坠了大石头,将他沉了永定河。
其母梁嬷嬷许是知道儿子失踪必定是因为丑事败露,悄无声息的吞金死了,夏荷将这事做成是梁嬷嬷病故,总算瞒过了整天关在屋里吃药的冯氏。
那两个与他私通的姨娘,被吴怡悄悄的送到了尼庵修行,这事总算是了了。
却没想到冯氏过了年之后,就来找吴怡,进了屋就是深施一礼。
“大嫂,您这是——”
“多谢弟妹全了我的脸面。”
“大嫂……”吴怡知道,这是冯氏知道自己院子里出的事了。
“我是冯家女,如今我夫子俱死,心如死灰一般,我也不想再在那个伤心地住下去了,也不想回冯家,我在京郊有一处温泉庄子,弟妹若是还念我们的情义,就让我去温泉庄子养病吧。”
“好。”吴怡点了点头,“我在此立誓,只要有我吴怡一口气在,您就是我的大嫂,您百年之后也自有人为您供饭烧香……”
“多谢了。”冯氏又施了一礼,转身走了,她三十五岁时孤身而终,两个庶子为她披麻戴孝,奉恩侯府出殡的队伍一边出了城,另一边还未出府,沈门冯氏最终还是与沈见贤死而同穴,身边葬着夭折的儿子沈寿。
174、旅程
冯氏去温泉庄子住了整整一年了,吴怡带了东西,又带了那两个庶子去拜见她,虽说庶子的生母都不俭点,吴怡再三查问,她们都是一口咬定孩子是沈见贤的,如果吴怡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的可靠性还不如信这些人的话,肖氏暗地里却是不信的,偷偷让两个孩子滴了血,这两个孩子的血确实跟保全的能合上,这才放了心,保全回来偷偷的问吴怡发生什么事了,祖母要扎他手指头。
吴怡也只能搂着他苦笑。
如果是同样的血型,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在水中都是能相融的。
不过是两个庶子,长大后娶个媳妇,给些银钱让他们出去过吧,是肉就烂在锅里。
再说那两个孩子体质都不是很好,智力也是比平平还要稍低些,也像是酒精中毒的人生出来的孩子。
吴怡将头移向车窗外,从京城里出来,看着湛蓝的天,刚刚抽芽的树就觉得心旷神怡的,沈思齐随了顺和帝春猎,所谓春猎其实极不环保,这个时候正是动物发情繁育后代的时候,冬季的厚毛有些褪了一半,有些品种已经褪完了,皮毛没什么价值,后来一听沈思齐说春猎的细节,跟春游也差不多,就是猎些小型的动物,宗室、近臣、在京的武官,一起联络一下感情。
顺和帝倒是惦记着吃现摘的野菜,说起来这一年这位少年的皇帝虽有些长近,大部分时候还是像个孩子。
冯氏在温泉庄子住着,气色倒比呆在沈府的时候好,见到了两个庶子只是淡淡的,叫人拿果子给他们吃。
又留吴怡晚饭,又想让吴怡在温泉庄住一夜,吴怡惦记着家里,又因为冯氏想要跟两个庶子多少联络一下感情,留这两个孩子多住几天,坐着奉恩侯府的马车,带了几个丫环护院往京里走,在四门紧闭之前往京里赶,谁知道还没到城外,就见一队一队的士兵往京城的方向列队而行,到了城门边上,远远的就看见四门紧闭,听周围的百姓说着闲话,竟是顺和帝行猎遇了刺,吴怡立刻就想到了一直伴随顺和帝左右的沈思齐。
“周大哥,你拿着这块腰牌去问守城的参将,探听一下是什么情形,能不能行个方便放咱们进城。”吴怡拿出了一块奉恩侯府的金质腰牌,交给周老实。
周老实没过多长时间就跑回来了,“二奶奶,守城的参将说了,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只知道上峰有令四门紧闭,不许放人进出,他知道咱们的身份,也没办法通融。”
“去散逸园。”吴怡想了想,直接吩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