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货竟然还敢反问我!
周绵被他话里隐隐透出的嘲讽逼出了怒气,她也不打算和他多废话了,“我和苏权,哦不……苏柏在一起了,我俩还亲了。你跟我以后就是清清白白的上下级关系,外加一层老友关系。”
这种时刻叫错名字实在是很削弱气势,周绵本来还自我感觉好不容易在白慎勉面前挺直了一回腰杆,她太痛苦了。
太痛苦了……
尤其是后来白慎勉把这事告诉了苏柏,苏柏拿着张a3纸让她把他的名字抄满正反面的时候,她的痛苦和悲愤到达了顶点。
白慎勉的表现出奇的镇定,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简洁有力的话,“要是我不许呢?”
感觉到禁锢自己的力量有所松懈,周绵试着挣了一下,竟然很顺利的脱离了白慎勉的怀抱。
她觉得屋里的空气太过浑浊压抑,于是一步步的走向阳台,迎向凌晨清凉的微风,“你不能总是这么自私。我现在26岁,我可以跟你耗下去,可是等到我三十岁、四十岁呢?我也是人,我也会难过。我不想把感情浪费在一个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人身上。”
白慎勉一个箭步猛然挡在了她的身前,他低下头,脸近的快要贴到她的脸上,“这么多年你没有想通,偏偏遇到他你就想通了,我看你就是变心了。”
周绵沉默了。
再说多少都没用,他根本不愿意正视问题所在。
周绵退后一步,缓缓抬起头,脸上一滴泪都没有,有的只是诚恳和平静,“你说的对。”
白慎勉气的浑身发抖,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的瞪着她,似乎她再敢说出下半句话,他就会冲过来把她撕了。
可周绵从来不怕他,只是心疼他,为了这个她爱的男孩可以不断地委曲求全。
就算是现在,看到他难过的样子,还是会不忍心。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回屋子,“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
走了几步,身后没有动静,她回过头,白慎勉直愣愣的杵在原地没有跟上来。
周绵这才注意到,白慎勉穿的是她去年生日时送给他的粉色真丝睡袍,他当时还嫌太娘气直接扔到地上。
她的视线下移,看见白慎勉两条大毛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而那家伙仍执拗的鼓着腮帮子瞪她,那双眼睛没有了平时不可一世的倨傲,布满了红血丝和隐约的泪光,像是在控诉她的无情。???
不能日更的我太辣鸡了。(??w?? ?)
25 你不就是想让我操你吗?
周绵拧了拧眉峰,心里面升起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别看白慎勉体型高大健壮,大手一张能把她整张脸盖起来,还有富余的。
过去他一和周绵闹矛盾,或者是意见相左的时候,这混蛋就会仗着身高优势强搂住她,把大巴掌糊在周绵正脸上闷的她喘不过气。
看她像个无力反抗的幼崽似的唔唔叫唤,不知触动了白慎勉哪根变态神经,在她头顶乐不可支,笑的胸腔都在震动。
直到周绵气息奄奄,被捂出了一脸的鼻涕眼泪,白慎勉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愉快的表示愿意妥协让步,然后洁癖痊愈了似的捧着她的脸轻轻啄吻她的鼻尖。
黑眸里闪烁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可恨。
那时周绵装成很气愤的样子,人却老老实实的坐在他大腿上任他亲吻,暗暗捏着拳头强自按捺雀跃的小心思。
这种特殊待遇只有她能享受到。
所以说……这人分明就是喜欢自己的。
类似于这样的幻觉,陪伴她度过了很多个在心冷和孤独中煎熬的日子。
立冬后,天气进一步转冷,白慎勉的妈妈不止一次的在电话里叮嘱周绵要备好各类感冒药,多多关心一下她儿子的身体状况。
与硬朗的外表相反,白慎勉极度畏寒,偏偏又爱耍酷不愿穿的太笨重。以前在家上学的时候,白母会为他准备一壶暖胃驱寒的姜红茶,再在背、腿、腰部分别贴两个暖宝宝,才肯放心让他出门。
现在白母鞭长莫及,只能让周绵承担起照顾他的重任。
天刚蒙蒙亮,还没到上班时间,周绵就得提前爬起来,睡眼朦胧的按照白母给的配方煮新鲜的姜红茶。
因为白慎勉既不肯喝外面卖的,也不喜欢喝过夜的,说味道会不够醇厚。
她的悉心照料很快有了成效,白慎勉不会再一离了暖气就手脚冰凉,也不会被冷风多刮几趟就头疼脑热,咳嗽个不停。
此时此刻,周绵眼神平静的凝望着白慎勉冻得铁青的脸,忽然就觉得有点可笑。
但他既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健康跟她扮可怜,她怎么着也该给点面子。
周绵扫视一圈脚下,找到自己刚刚扔掉的那条厚实的羊毛毯,拿在手里冲白慎勉晃了晃,“离天亮没几个小时了,你应该也没睡好,披上它回去补一觉吧。”
白慎勉把上翘的嘴脸强压了下去,冷冷的撇过头,看样子是不领情。
周绵已经习惯了他经常性的闹别扭,转身踏着从容的步伐走进室内,劝都懒得劝。
白慎勉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