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最爱这个馅来着,包的多不?别到时不够我们吃的。”
“多,再来两人都能吃。”
关了火,又闷了几分钟后将饺子装盘端了出来,数量确实挺惊人。
何守司指着其中一个笑的捂肚子,“哈哈,这什么鬼东西?跟黄瓜开花似得,你打算当棒棒糖啃吗?”
袁植白他一眼,将那白白胖胖的一根东西放到他碗里,“笑屁,亲手为你做的,吃你的花吧!”
何守司拿筷子拨了拨,“放馅了没啊,别告诉我就一根面团。”
“放了。”
“成,那看在你亲自下厨的份上我就给你捧个场。”说完夹起来将有须须仿佛花瓣盛开的那头塞进嘴里一口咬了下去。
满嘴的面疙瘩,寡淡寡淡的,何守司皱了皱眉,勉强咽下去了,“你确定有馅。”
“真有。”袁植沾着食醋将一个香喷喷的饺子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笑道:“你再吃。”
何守司便一口一口的咬了下去,快接近中间位置的时候突然‘喀拉’一声,他愣住了,随后猛地捂住了泪。
何笙和陈佳音都停了手,好奇的看着他,袁植则笑的一脸没心没肺。
何守司好半晌将手中剩下的半截面团扔进盘子里,又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看清后低骂道:“我靠,你小子太他妈缺德了,你就算放糖也他妈放块软糖啊,我牙都磕掉一小块!”
袁植身子一歪,顶着那张怪异的脸笑倒在了何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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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零点的时候四个人跑院子里一块放烟花,何守司拿着一只小蜜蜂戳地上;“离远点啊;我点火了。”
寒风吹拂中;火光一闪,小蜜蜂烟花屁股闪亮的飞了出去,留下一个小小的土坑。
天上别家的烟火也此起彼伏的叫嚣起来,沉沉的夜晚顿时变成了五彩的白昼。
袁植拿了一把烟花棒全部点燃分给两姑娘;何笙双手挥啊挥啊;笑的连眼睛都没了,何守司蹲不远处的地上还在捣鼓那些个小蜜蜂,陈佳音站在他旁边挥着手边给他做照明用,这时的两人似乎已经尽释前嫌。
袁植摸了摸何笙冰冷却笑的格外灿烂的脸,打声道:“高兴吗?”
何笙用力点头,天上的烟花在她清亮的瞳孔里二次碎裂开来,咧着嘴也冲袁植大声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晚何守司和陈佳音各自给家里打了电话在这住了下来,陈佳音挂电话时的表情有些奇怪,何笙凑过去小声问道:“是不是阿姨不同意?”
“没有。”她摇头放好电话,笑了笑,“我家管的没那么严。”
之后各自回了房,次日醒来脸上印子奇迹般的消了下去,只有何笙两颊还带了红,估计是色素太深的问题。
袁植安慰道:“没事,再过一晚肯定没了,而且这样也挺好看。”
何笙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新年随着鞭炮声的消减过去了,再几天又要开学,袁植领着何笙特意去书店买了些资料和文具。
袁植虽然吊儿郎当,但成绩不错,下半年要面临中考,因为打算直升本校高中部,分数线又放低了些,所以没有丝毫压力。
两人在外逛了一圈回家,吴婶年初二回来的,此时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对何笙笑道:“刚才严先生来过,给你带了东西。”指着角落的一个白色购物袋,“放那了。”
何笙有些惊讶,过去拎起购物袋看了眼,里面是一件做工考究质地柔软的浅色羽绒服,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严柏了,上次的通话并不愉快,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挺怕严柏生气的。
她一直希望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严柏,这种心理不难理解,就像孩子在父母面前力求表现一样,得到认可夸赞的声音就会觉得满足。
袁植在一旁看了,撇嘴,“难看死了,以后不准穿。”手指戳戳何笙的肩膀,“听到没有?嗯?”
何笙无奈的应了声,她和袁植不一样,面对严柏,不管对方多虚伪多伪善何笙永远忘不了无助趴在机场时对方递来的一块手帕,一次关怀的询问,所以她永远做不到对严柏真正的淡漠疏离。
当晚她给严柏去了电话,对方似乎很忙,隔着话筒还能听见纸张不断翻阅的声音。
“严大哥,新年好。”顿了顿,“衣服收到了,很漂亮。”
严柏唔了一声,笑道:“新年好,今年有些迟了,还合身吗?”
“挺好的,我很喜欢。”她抿了抿唇,显得有些紧张,小声道:“我以为你还生我气。”
严柏轻笑了声,他还不至于跟个小孩怄气,“不会,看事角度不同自然处事也不同。”也不管小孩听不听得懂,他继续道:“我的出发点永远是以自身为考量,对错的判断永远由自身利益的大小来定夺,社会的生存规则定制了这样的格局,人活着都不容易,只是活的舒服与否罢了,想要过的好一点,那么就得把规则玩的顺手一些。”
静默片刻,又道:“何笙,这些话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还过于深奥,你只要记住一点,活着是为自己,不是为别人。”
挂了电话,何笙呆头呆脑的坐了会,起身去厨房泡巧克力牛奶,袁植最近迷上喝这个了。
又是几天后开学了,开学前一天陈佳音还和何笙通过电话,说她养了一只小鸡仔,新奇的是才大拇指那么大,到时带学校给她看。
陈佳音是个很守信的人,可次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