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许以重金, 让那个太医自己到太医院请上一阵子假,悄悄的去金陵。
只是京城与金陵路途虽不能说遥远,但也不近。往返的时间,再加上看病的时间,保不准就要用上大半年,甚至更久。这大半年的时间不在京城,那得多好的私交才能办到?
这薛家也是有意思,张嘴巴巴那么一说,就要这么消费他们贾家的人脉和资源,脸可真够大的。
若是他女婿林如海病了,不用闺女和儿子张嘴说,他必是第一时间跑到宫里,就是死磨硬泡也要弄上两太医打包送到江南去。
但薛家的当家人,又不是他贾代善的女婿。这种事情,要操作也应该是王家的事情。王家才是薛家这一代最近的姻亲。
找到他们荣国府,可见这薛家真是商家出身,打的一手好算盘。
他进宫请旨,成了,就算是薛家的掌家人没了,薛家因着这份体面也无人敢轻欺。
若是他进宫请旨没成,丢的也是他国公爷贾代善的脸。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这事传了出去,薛家人还可以拉大旗扯虎皮,将他们荣国府拉到薛家的身后,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荣国府与薛家同进退。
虽然自开国以来,贾史王薛就是联络有亲。但贾家是贾家,做为贾家的大家长,无缘无故的,他不可能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旁的不说,你让他进宫跟当今怎么说?
说王家的女婿病了,我们贾家看着着急?
还是说我们是老亲,是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四大家族,所以薛家当家的病了,贾家就应该上蹦下跳的张落着?
屁话,真要是这么干了。贾家也离死不远了。
一个军功起家的武将之家和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走那么近,想要干什么?
造反吗?
“告诉那薛家来的人,就说这事咱们家也是有心无力,让他们不妨去王家瞧瞧……既然是老二媳妇的妹夫病了,就让老二媳妇备上一份厚礼,让薛家的管事带回去。”
“……哦~”贾赦对于他爹的话并没有诧异,点头附和,“儿子先前就跟老二说过,请一个太医要是没看好呢?总不能将整个太医院都送到金陵去吧。那薛家想要看好病,还不如将病人送到京城来。老二媳妇与薛家太太是亲姐妹,老二与薛家那位又是连桥,怕是关心则乱了吧。”
贾赦不知道若不是被贾代善死死压着,弄得贾母现在很多事情都不敢出头。表面一副万事不管的样子,让薛家那管家也只能找到王夫人。王夫人手上除了贾政这个白丁的名帖和印章,并没有府里其他人的,若不然此事都不带让贾赦知道的。私下里就能自作主张的办了。
但现在荣国府发展到今天,二房想要办成这件事情,还是得通过贾代善。毕竟就连贾赦的名帖印章都被贾代善收到他这里了。于是王夫人只得将此事跟贾政说了,然后贾政这二百五就又跑过来找他爹了。
哪成想来到梨香院没见到他爹,于是他又将此事跟他哥说了一嘴。
再于是这七转八转的,就让贾代善误会了。
此时贾代善耐着性子听贾赦说完,眯着眼睛,声音有些冷的问贾赦,“老二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话?”刚才他进院子的时候,老大父子不是还在那里跟着武师傅练拳脚?
“您那会儿不是出去了一趟,老二便过来了。见您没在,他就走了。”
贾代善听贾赦这话,也听不出来这事倒底是老二装枪让老大放炮,还是只是单纯没有旁的什么意思。不过不管怎么样,贾代善对于自家的俩个儿子都起了‘教导’之心。
被人当了枪使,还在这里傻不拉几的逼逼,这是啥?这就是欠揍。
“来人呀,去将二老爷叫过来。就说我要考他学问。”贾代善扬声朝门外喊了一声,话音一落,门外便有人应了一声,之后贾赦就看见有人小跑着出了梨香院的大门。
贾赦见此,摸了摸屁股,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哀嚎。
不是前天才考完吗?为啥今天又打呀。
(>﹏<)
贾代善在晚膳前对儿子进行了爱的教育后,便带着小孙女和孙子吃了一顿更加温馨晚膳。
而贾母那边,她先是被贾代善下午说的话吓得有些神情恍惚,然后在林之孝带着人过来的时候,看着周瑞家的那张脸,便想到了之前发生在荣禧堂的事情。
当场就被自己的回忆恶心吐了。
贾母想退货,却在贾代善那非常不客气的话下噎了回去。
打发走了林之孝,贾母眯着眼睛看周瑞家的。“来人呀,去将二太太叫来。就说我不舒服,让她过来侍疾。”
“……是。”贾母身边得用的大丫头看了一眼贾母,犹豫了一下没有问出要不要请太医的话。
于是在这一日,贾代善与贾母这对早就仿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夫妻,来了一场另类的心有灵犀,俩人同时对着儿子和儿媳妇磨起了刀……
贾代善那里还好,打了两个儿子,收获了迷妹一条,以及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