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宫口流得四处都是,火热发烫,就像里头有无数细鞭抽打一般,她禁不住将额头抵在榻上喘息,求死不能般急促喘息,又拼命压抑着声音。
隋戬见她难受得全身发抖,拍了拍她的腰,“这么着难受躺平。”
方眠动也动不了,似被钉在了那里一般,耳朵红得滴血,眼里盈满晶莹泪水。隋戬叹口气,伸手将她放平,发觉她竟全身发僵,大约是药力所致,便揉了揉她扁平的小腹,“是怎么,疼还是痒”
像是被火烫了似的,方眠蓦地向后一躲。隋戬这才发觉她原来是怕他,脸色也十分不好,松了手,语气冷淡,“知道怕也是好事。从前惯你惯得不成样,叫你以为你要什么朕都给。这两年你也作得尽够了,这次知道了厉害,从今往后便别再算计朕。”
见方眠两眼涣散,满脸春色,下身的肉唇不住翕动,他挑唇笑了笑,“话摆在前头,若是怀不上,你也别出去了。朕左右就要你这个人罢了,很有心思跟你耗。”
方眠突地回神,嘶声一笑,“在这里跟在外头有区别么我怕什么,这身子早已完了,总是怀不上的。我都听见了,毒发快得很,最多不过一两年,到时我一撒手万事轻松,陛下跟自己耗吧。”
隋戬本来已低头去看药方了,闻言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目光如刀,恨不得在她身上刮出千八百道血口子,终是克制住了,冷冷道:“左右越国宗庙和那废物太子都是看公主殿下的面子才留着,眼下倒好,你死一个试试。”
接下来的剧情仍然是小方吃亏,大家喜闻乐见的虐小隋还在后头。感觉要被你们打死
但人活着梦想还是要有的,我就有一个作死的梦想,8号想三更︿ ̄ ̄︿
踏血火朱砂斩家国
大约是“废物太子”四字戳中心事,方眠猛然坐了起来,起得太猛,竟岔了气,咳着恨声道:“他、咳,他是我们越国最有为的年轻人,不是”
隋戬冷笑一声,大力扣住了她的后颈,逼她靠近自己,近乎鼻尖厮磨,注视着那双倔强美丽的眼睛,觉得心一寸寸软下去,声音却透着阴寒怒气,“够了。你在朕眼皮子底下玩花头,当朕不知道一个五千死士当如何都要你一句一句教,他有什么为,你心里清楚。方眠,你掂掂自己的斤两,你是越王嫡出还是能领兵打仗那帮软骨头叫了你十几年野种,灭国时倒想起你是个公主了。如今他们拿个名头哄哄你开心也便罢了,难道你真当自己有什么紧要不成不过是丧家之犬,泱泱越国,与你何干”
方眠本已将将平息,闻言猛然抬头,紧接着蜷缩起腰身,难以自抑地猛咳起来,伏在榻上,许久喘不进气,面孔渐渐惨白得透青。隋戬十分不耐烦,起身自去找水,半晌找不到,反而打翻了几只茶杯,怒气无处发泄,蹙了眉头一脚蹬开碍事的茶几,扬声道:“送水进来”
隋戬素来冷淡自持,年纪虽轻,也只在近臣面前玩笑几句,鲜有发火的时候。霍晨江连忙端了水进来,劝道:“陛下当心气坏了身”
方眠咳得撕心裂肺,隋戬嫌他磨蹭,一把扯过茶壶,自向茶杯里倒水,见白烟袅袅,方知原来是开水,不耐烦地吹气降温,闻言突地拔高了声音,“卫国人多少年前的劳什子毒到如今都解不了,正事不干,在这里说这些淡话”他回头看了一眼,见方眠死死抓着榻边木栏,已咳得干呕起来,烦躁更甚,将水往桌边一放,深呼口气,“去打井水来。”
明莲已端进冷水来,一时手忙脚乱地兑水。霍晨江擦了把头上的汗,向方眠看了一眼,突叫道:“姑娘要什么”
方眠趴在榻边,正一边咳着一边伸手去够榻边的铜盆,一手死死压着胸口,面上已经毫无血色,透着病态的灰败。隋戬大步走过去,一手提起xiè_yī披在她肩上,同时拎起铜盆塞给她,“吐。”
方眠轻轻摆手叫他走开,他抿了抿唇,“别磨蹭。”
方眠再忍不住,不再多说,攥着铜盆边缘,“哇”地吐了出来。实则她吃的只是几勺薄粥,几口便吐得干干净净,剩下的便是干呕,肠胃一阵阵痉挛,片刻后唇边便流出透明的胃液,最后一看,吐出的水倒落了小半盆。
她攥着铜盆的手已脱了力,那盆又厚又沉,不住向下滑,明莲忙将盆扶住,将水杯凑到她唇边,“姑娘到行宫后便常如此,多半是水土不服,先喝口水缓缓脾胃。”
方眠颤着手去接,眼前一片光芒乱窜,发抖的细瘦手指硬是摸不到杯缘,隋戬捧着杯底,强喂着她喝了一杯下去,揉了揉她的腰背,手指在她左侧蝴蝶骨上的伤疤边缘稍微一停,心思转了个弯,旋即变了脸色,转而吩咐道:“这不行。明日回洛城。”
隋戬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