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是单位分的二手房,位于老市区的灯红酒绿之处,楼下大大小小的发廊
遍布,被哥们称之为“鸡岛”,专供鬼混和鬼混后的歇脚用,父母平时不在这边
住,天知道妩媚那晚是怎么把烂醉如泥的我弄上六楼的。
我头昏脑胀地躺在沙发上,听她在耳边说:“我没力气了,你自已能上床去
吗?”
我只一动不动,不时欲仙欲死的呕吐,那是一种奇异的状态,脑子既似迷糊
又似清醒,知道她用热毛巾敷着我的额头,知道她在喂我喝开水,知道她在拖地
板,知道她在浴室里冲凉……
十二、你爱我吗
我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壁上的挂钟,时针指着凌晨五点。接着看见身上的
被子,然后就看见了蜷缩在沙发另一端的妩媚,她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底下露出
一只纤巧细腻线条绝美的脚儿,其色白如脂玉,可以看见上边淡淡的青色脉胳,
趾甲上涂着均匀的玫瑰彩,趾底至脚掌却是嫩红的,彷彿在提醒人这并不是一件
工艺品。
那景象无须费力就能回忆得很清楚,记得当时我怔怔地看了很久很久,直到
听见妩媚说:“你怎样了?”才发觉她也醒了。
我把她拉过来,用被子围住,吻她。
妩媚摇头,说有味道。
我的手臂感觉她的反抗并不坚决,所以没有停顿。
果然她只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就酥软成一团。
我们吻了,分开,又吻,你来我往,感受着彼此的滑腻、挑逗与热烈,我想
着刚才看见的那只脚儿,开始抚摸她的身子。
妩媚娇喘起来,手无力的按在我的手上,不知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拒绝。
当我的脸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时,手掌用力往下插去,穿过重重阻碍,指尖
划过柔软的毛发触到一点滑溜溜的嫩腻。
妩媚“嘤咛”一声,两手死死的捂在我的那只手上。
中指仍可微微动作,指尖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点奇娇异嫩,我知道女人到了这
一步只有投降,我以为她不过是垂死挣扎。
妩媚忽然问:“你爱我吗?”
十三、痛
“你爱我吗?”不只妩媚问过,但那时我总觉得是个圈套,每当有女人或女
孩这么问的时候,我就会警惕,精神就会高度紧张。
“你爱我吗?”妩媚轻轻地又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柔柔的妩媚。
我的欲火熄灭了一半,琳的容颜该死地浮现于我眼前。
妩媚软绵的身子开始僵硬,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
我渐渐松懈,妩媚的双手也放开了,我把手从她内裤里抽出来。
“你还爱着她是吗?”沉默了许久后,妩媚才问。
小时候,父母稍微地责骂就能令我啕嚎大哭,但自中学后,流泪的功能似乎
消失了,记得有一次落了单,在马路上被一帮长年敌对的烂仔围殴,命差不多丢
了半条,也没掉下半颗眼泪来。
但这一刻,我又哭了。
彷彿回到了稚嫩的童年,脸埋在双膝里痛快悲恸,无声无息,无可遏制。
妩媚从背后抱住了我,默默无语。
我跟她说琳,说曾经的故事,从相遇的那一天说起,从凌晨说到天亮。
十四、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
那夜过后,半年没有跟妩媚见面。在网上的聊天室碰见,彼此也只是淡淡的
招呼问候,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海阔天空地畅谈。
生日那天,我坐立不安,推掉了雅、玲玲、娴儿、媛媛还有谁谁的约会。
与琳相识后,我们每年的生日,彼此都会出现在对方眼前。
但时过境迁,今年的琳还会依旧么?
电话又响,这次是如如,问有没有空过去,说她和琳在水边吧。
我又见到了琳,她和如如带来一只小蛋糕,一只包装精美的礼盒。
她们拍着手为我唱生日歌,我想当时一定嫉妒坏了酒吧里的所有男人。
吹熄蜡烛,我拆开礼盒,里面原来是一件浅蓝色衬衣,附着一张小卡,是琳
的字:亲爱的小田田,生日快乐。
“哎,老是喜欢蓝色的,真扎眼,没办法,只好帮你挑件颜色浅一点的。”
琳看着我身上的明蓝色衬衣笑吟吟地说。
那个下午的前半部份,我幸福欲死。
我们好像回到了从前,我温柔轻语,琳笑靥如花,如如还跑去吧台跟人玩骰
子,令我又惊又喜。
琳用指尖点点自已的脸,看着我说:“要注意休息哟,你还是老熬夜吧?这
么瘦了。”
那一刻我冲动得几乎就要伸出手去握她的柔荑,心里隐隐觉得那个叫楠的小
子完蛋了。
但美好的东西总是易逝。
4点半,琳就说要先走了:“如如陪你。”
我诧异:“怎么这么早?”
琳说:“要上下午班,从5点到晚上1o点,惨吧。”
我问她现在在哪里上班。
她说了个房地产公司的名字。
我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猛记起以前曾听琳说过那个叫楠的小子家里就是
做房地产的。
刹那间,我从天堂坠入地狱。
十五、老羞成怒
琳走后,心中有一千个问题想问如如,可是都无法问出口,不愿问出口。连
工作都是那小子家里的,我还能再安慰自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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