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迳庭,灯苗摇照之下,竟布满春宫异梦般的浓冽**。斜对窗口的一角,两
条**身影纠缠做一处,双双陷进锦绣铺垫的软榻里。
被压在下头的是个云鬓散乱的女郎,仿佛羞于见人似地埋首绣衾之中;丰腴
圆耸的美乳却藏之不尽,在她身体与被褥之间挤压成肥美的椭圆状;那曲线饱满
的香臀更是被男子高高拱起,随着男人的抽送剧烈颤动。那男子甚是年轻,俊朗
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得意笑容,从背后恣意侵犯伏榻挣扎的女体,抽送之余不时昂
首,仿佛说不出的畅快。
两人的肌肤都缀满细碎汗珠,仿佛方才着雨。噗滋、噗滋的水声却不只来自
于汗液,更在女郎腿股之间急促发响,时歇时鸣,与抽动的深浅缓急一致。就在
青年加紧抽弄时,女子忽将藕臂撑起,似想支持身体离榻,但那丰满的**才刚
缓缓拎起,却又给男人往背上一按,压回榻上。他压制着身体底下颤动不休的娇
躯,一边抹去额间汗珠,口中尚有余力,满怀戏谑地调笑道:“好姐姐,我要去
了,你……你好生禁受着……”
随着交合渐急,女郎喉间呜咽更甚,愈发疯狂地扭腰摆臀,却似迎合多于反
抗,反倒令男子插送得更加起劲,连榻脚都喀吱作响。李凝真明眸圆睁,看得心
悸如狂,一只手不觉压上紧并的两腿之间,内里泛开一股酸软的感觉……
房中二人倏然凑紧,**如狂风暴雨般来到。年轻男子沉声低吼,背脊由突
如其来的紧绷趋于舒缓,女郎的手指却骤然抓紧床褥,浑身绷紧如弦,失声哭叫
着:“不……不要来……啊、不行──”
那声音娇艳**,甜如融蜜,听得李凝真一阵昏眩,蓦地股间一阵酥麻,双
腿竟然软了,险些颤悠悠地跪了下去。就在同时,房中女郎亦已软瘫下来,宛若
虚脱,仅见香肩不绝颤抖,更无声息。
这是李凝真头一回目睹男女合欢,看到激烈之处,几乎教她紧张得当场晕
去。她极力捂嘴,这才没有在口干舌燥之余发出喘息,此时见两人**已毕,脑
中兀自一片混乱。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大汗,湿透的抹胸
贴在身上,微有凉意,纱裤底下似乎湿得更厉害些。李凝真又惊又羞,心道:
“无怪乎道门前辈都力斥房中双修术之非,原来……原来房事这等羞人!”
当她胡思乱想之际,房中男子已自穿裤披衣,神色从容,一边向榻上女郎笑
道:“好姐姐,你可真是愈发yín_dàng了……夹得忒紧,我还道可以多支持一阵,就
给你缴了械啦。”说着低下头去,撩开她的长发索吻。女郎微微喘气,容他轻薄
几下,勉强使劲将他推开,雪白的脸庞上犹透薄晕,咬唇不语,神情中迟疑多于
羞愤,又似掺着几分悔意,表情复杂万分,却是张李凝真熟悉不过的面容。
“杨……”
李凝真目瞪口呆,刚上心头的绮情一扫而空,只余晴天霹雳的惊诧,心中失
声大喊:“杨姑娘!”
从小在她心中崇拜无已的如玉峰侠女杨明雪,竟然在师门居处与男人厮混,
沉沦无边风月,在她眼前展现种种淫情浪态,完全将她记忆中冰清玉洁、宛若圣
女的杨女侠形象推翻。一时之间,李凝真只疑自己眼花;再细细一看,那容颜体
态无一而非杨明雪,只有那羞愧屈辱的神情是她从所未见,令人难以置信。
惊愕过后,疑心立生,李凝真心念一转,猛然想到:“定是那男子强逼杨姑
娘就范,否则…杨姑娘是如玉峰主人,一门表率,岂能轻犯门规?”念及此处,
李凝真霎时怒气横生,蓦然脱口骂道:“罪该万死的淫贼!”
这一下失声发喊,立时惊动屋中人。杨明雪和那男子一惊转头,俱都望向窗
口。李凝真一声喊过随即后悔,心道:“这可打草惊蛇了。”但她眼见男子望
来,心中怒气一激,更想不到后果如何,一掌拍开窗子,一纵而入,骂道:“你
这淫贼,竟敢欺凌杨姑娘!”正要出手,不料那青年抢先一步,竟已抄起一旁长
剑,随手出鞘便是一剑,寒光如雪,转瞬间已递至李凝真咽喉。杨明雪惊声道:
“唐安,住手!”竟已不及制止。
李凝真身负太霞观嫡传绝技,造诣绝非等闲,这一剑来得奇快,李凝真不待
望见剑形,身子抢先做出反应;那纤足仅在房中一点,转瞬间又已倒弹而出,来
如流矢,去若水烟,转折急遽,却轻渺得令人难以想像;男子一剑落空,便连虚
影也不曾撩到,李凝真却已身如落花般重回院中,落脚轻盈,丝毫不见仓促避招
的窘态。
这一式“空明流光”轻功使得漂亮无比,立时让李凝真摆脱一时妄进所致的
险境,但也让开了窗前去路。那唐安倏然窜出屋外,朝她一瞟,脸上似含笑意,
突然收剑,转身急奔。李凝真急于擒拿对方,哪肯放过,喝道:“休想逃走!”
才刚举步追出一阵,赫然想到:“这贼人好奸,故意到屋外,杨姑娘便不能立时
来助我,当真可恶……哼,我一个人也可以将你拿下!”
她使开“空明流光”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