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由今天的事件所产生的后遗症,超出了殷蔚天和苏裴的预料。两人都是有着绝对的势力,联手向那些媒体施压的结果本该是可想而知的,事情应该尽在掌握之中。
可是这看似是铁板钉钉的事,却出了纰漏,在第二天,就有不怕死的某报社将这两对男女的照片刊登在了头版头条,不但如此,还附上了简单的说明……大意是说邘总和邘太太夫妻关系破裂,各自都有了新欢,殷邘两家的关系也将陷入僵局,四人中,还牵扯到本市黑街太子爷……
刊登着这条报道和照片的报刊在半天之后就被人紧急清除,每个报亭上现有的报纸都被神秘的黑衣人收走,那家报社被勒令不准再对外流出今天的报纸。
这些补救措施之所以那么及时,当然是殷蔚天和苏裴在没有互相通气的情况下还保持着高度默契。苏裴更是把手下全都派出去办这件事了。一时间,仿佛城市上空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媒体同行们都在为那家报社暗自担心,真是不要命了吗?明知道把照片刊登出来就是死路一条,得罪了凌云的总裁和本市黑道老大苏家,以后真的不用混了。
其实并不是那家报社多不长眼,而是……
阿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半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冷酷的表情没有一丝人味儿,一如索命的无常。
“我记得,我好想是亲自来向你打招呼,而你也承诺了不会曝光那件事,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阿冬手里把玩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中年男人是这家报社的社长,早已经吓得满身是汗,颤颤巍巍地哆嗦着,一个劲地说不关他的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登出去。
阿冬如果这么容易被人忽悠,那他就不会被殷蔚天安排跟在身边了。
阿冬冷凝的目光扫了那社长一眼,饱含着浓浓的杀气,此刻的阿冬看起来不再是那个清俊儒雅的年轻人,而是一个让人胆丧的幽魂!
枪口无声地抵上社长的脑袋,只见他明显一震,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吓得屁滚尿流!从来没想过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死亡的味道一点不好闻,可以把人逼疯!
社长不知道这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猜到这如果不是苏家少爷的人就是凌云总裁的人了,都是黑道出身,都是惹不起的角色。
“大哥饶命啊,饶命!”中年人起码有五十岁了却叫阿冬“大哥”听起来似乎有点滑稽,可是他自己一点不觉得可笑,能要他命得人何止是大哥,那是大爷,祖宗!
阿冬懒得和他废话,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将社长的脑袋按在椅子上,枪口处更用力压着他的太阳xue!
冰冷的枪口上传来的死亡气息,足矣让社长的意识彻底崩溃!
“别开枪!大哥别开枪!我说!我说!”社长见大势已去,没有挣扎的余地,只好老实交代了。
原来就在阿冬昨天找过社长之后,另外还有人找过他,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同样是用枪抵着他的脑袋,威胁他,如果不把事件报道出来,就会把报社给炸了!
社长别无他法,只有硬着头皮上,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在连续两天之内会两次被人用枪指着头!真是背时到家了!
阿冬没有再问下去,因为知道问下去再也套不出有用的消息,幕后之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动作很快,做事果决,颇有黑道的作风,社长是不可能会知道对方的身份。
阿冬狠狠踹了社长一脚才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心情沉郁无比,看来是有人故意挑起的事端,那个人绝对不是苏裴……到底会是谁呢?
虽然说发出去得报纸大部分被清除掉了,但是那在幕后推波助澜之手,更加让人担心。
这几天,殷蔚天打过方菲的电话,每次都是关机。文茵醒来后,变得沉默寡言,却也更害怕失去殷蔚天,只要他离开一步,她就显得很不安,情绪波动很大。
殷蔚天有很多次都想去找方菲,可是文茵的眼睛还没好,他就算站在方菲面前,他又该说什么呢?难道又告诉她,他还要继续回到医院陪着文茵,因为她的眼睛有可能永远失明?
这样的话,不如不见。见了只会让矛盾更激化。
踏雪岂能真的无痕呢,虽然事件的影响已经被认为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了,可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殷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动静,但其实……
方菲家里来了一个女人,居然是久已不见的胡丽珍。她最终还是没有跟殷骏离婚,但是两人已经分居,殷骏到现在也不肯原谅她曾经做过的那些坏事。
胡丽珍在诉苦,哀求方菲去医院看看病重的殷骏。
他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方菲心里讶然,不由自主地抽搐,那深深藏在血脉里割舍不断的亲情,在这一刻被触动了。
“他……什么病啊?”
“还不是被你们给气的!”胡丽珍说到这里,先前恳求的语气有点压抑不住火气了,不过她也显然意识到这点,马上又变得温和:“你和苏家少爷,还有蔚天和那个女人,你们那些事,殷家的所有人已经知道了,跑来家里指责你爸爸,说你爸爸在外边有私生女,丢殷家的脸,幸亏有你爷爷压住场面,但是,你爸爸他最近本来身体就不好,气得住进医院了……”
这就是豪门里的无奈,枝繁叶多,牵一发而动全身,明明是殷骏的女儿,但由于之前没有回殷家认祖归宗,而是经过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