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没事儿,并且是一切正常。
她只是怀孕了,并且即将临盆。血压、心率什么的一切正常,而且通过检查并没有任何伤口的存在。
通过医生的说辞,所有原本急切的人一瞬间呆若木鸡。
愣了许久,才有人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
“人都没事儿,孩子能有啥事儿?!?”
面对医生的一语反问,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如何回答。
众人逐渐将鄙夷的目光转向被打得躺倒在地上如今已经爬不起来的父亲身上,而如果不是肇事车的司机作证或许母亲家里的这些亲人很难相信这不是一场两个人精心设计下的闹剧。
母亲因为即将临盆而就此住进了医院,相比于他父亲则是因为轻度脑震荡。
根据母亲的说法,车祸的确真实的发生。而自己在被车子撞出去的一瞬间就彻底的昏厥了,在昏迷之中的自己再度看到了我的祖母。众人对这个仿若故事一般的结局半信半疑,但足可以得到肯定的是那个曾经甚至连刀斧都无法伤及的玉镯的镯体之上却因为这一起的车祸而留下了一道浅浅般的裂痕
对于父亲,没有人作出任何的歉意。然而就从那一天开始,曾经被母亲娘家人儿挂在嘴边的妖孽之子的称号也随之烟消云散。父亲逐渐得到了家里人的信任和尊重,并且在医院慢慢调养也逐渐被众人所接受。
就在车祸发生的第二天,母亲临盆顺利生产下了我。
父亲因此而为我取名“重喜”,意思就是那所谓的双喜临门。第一是母亲奇迹般的毫无异样,第二就是我的顺利生产。
因为我还是个男孩儿的原因,母亲的家人更加喜出望外。而也就在同一天,原本被戴在母亲的手上算起来足有长达几个月时间的那枚玉石镯子却奇迹般的从母亲的手腕处轻松滑落。
这样的事情令在场的所有家人为之震惊。
出于尝试家里人将它再度为母亲戴上,才发现它仍旧能够被母亲再度戴在手腕上。只是相比于曾经,此时的它似乎失去了之前那股仿若粘浊般的魔力。
“原来是这样啊”
听完父亲的讲述,我不禁有些饶有回味的松了口气。
看着我眉头深锁并且小小年纪就若有所思般的样子,和对桌而坐的父亲不禁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怎么样,这算不算是个美好的鬼故事呢?”
“结局还算不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外公外婆他们太过分了。”
我抬起头,同时天真地目光中也显得愤愤不平起来。
“那么冤枉了父亲,但最后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算是长辈,至少也应该”
“不你不了解的。”
看着我充满正义感的样子,父亲丝毫没有责备我的意思。他垂低下了自己的目光,反而闪烁出一抹浅浅般的愧疚。
“其实不单单是你的外公外婆,就算是爸爸也”
“爸爸,你”
“如果说起道歉,或许最应该道歉的是爸爸才对。你的祖母不单单是他们,即便是身为儿子的爸爸也觉得她太过于不同寻常。曾经在山上一起居住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做的事情老实说有些也”
“祖母总是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是啊。”
“那是些什么样的事情啊?!?”
天真的我再度瞪大了眼睛,同时强烈的求知欲也再度冒了出来。
“这个”
“即便是我,爸爸也不能说吗?”
“不”父亲轻轻的摇头,之后不禁深锁着眉头一声轻叹:“只是爸爸忘记了而已,而这样的说辞也只在于爸爸的潜在记忆之中啊。但具体为什么,老实说爸爸也实在有些说不清楚啊。”
“什么都忘记了吗?!?”
“嗯总之,的确显得十分模糊啊。只是潜在意识有这样的一个清楚的感觉,具体到细节老实说就有些”
“哦”
我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坦诚的父亲看到我这个样子倒是有了一些担忧。
“阿喜是怀疑,爸爸在向你说谎吗?”
“不不不我绝不是那么想的。”
我将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同时天真地目光也充满坚定。
“爸爸一直把阿喜当成最好的朋友,不管什么事情都是从来不会瞒着阿喜不会欺骗阿喜的。”
“哦这样啊”
听到我这样的回答,父亲似乎才有些放了心。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看到我仍旧若有犹豫般的样子,父亲不禁再度作出了追问。
“嗯老实说,我总觉得祖母或许并不是坏人。虽然她带着爸爸来到这座小山村或许有着别的目的,但阿喜却认为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的才对啊。她一直都是爱着爸爸的,所以爸爸根本不用怀疑。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爸爸来到这座山村记忆的丧失,我认为应该和祖母有着某种关系的才对啊。但是她应该是为了爸爸好,所以我认为”
“她不是个普通人,这一点爸爸很清楚。”
父亲再度打断了我的话,同时也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他微笑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忧伤,而就在那一刻我似乎能够通过我天真无邪的目光感觉到父亲内心之中对于祖母的一种因为日积月累而产生的遗憾和怨恨。
如果你没有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