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经历,但是看到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却无论如何也严肃不起来,被他狠捶了一通。
因为那顿狠捶,所以我的记忆比较深刻。
“你说我爸妈能接受我吗?”他狠吸了口烟,揉了揉眼睛问我。
“没问题。”我用力地点头,感到胸口肩头无处不痛。
“那你丫怎么不回家?”
“我……我没家了。我爸被我气死了。”我转过头去说。
“咳!别瞎想了。”西敏道,站起身,“晚饭吃什么呢……”
我分文没有,西敏也基本一贫如洗,那个交警大队的给他的钱除了付房租之外所剩无几,于是西敏又找了两个合租者。那两个男孩也是干那个的,所以谁也不会嫌弃谁。但我们不成文的约定是谁也不能带人回来乱搞,而我们之间也决不乱搞。这跟其他的mb群体不同,使我们看来更专业些。
肋骨恢复得比肩头的要快,而肩头的伤是只要不动它它就不会主动来磨人,我觉得我该找点事做了。
其实有件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但是迟迟的无法下定决心。
西敏说他近来学车学得很勤奋,没有精力干别的了,回来就在床上躺着。但我总觉得他看来疲惫的异常了点。
“西敏……”我叫他。一个男孩子出去了,另一个在洗手间,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西敏。
“嗯?”他的声音软绵绵的。
“累成这样么?”
“唉呀,你不知道,学车是个体力活呢。”
“是吗?”
“……”
他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道:“唉,我也知道瞒不了你多久。我跟他掰了。”
…………轮到了我说不出话。掰了,那他这两个月来付房租的钱,给我买药的钱,买米买菜的钱……都是靠他这副身体赚得,靠他日益羸弱的身体,俊美却苍白的容颜,如丝的媚眼,靠他厌恶的这一切……
“他说他不喜欢我招这么多人在家,不喜欢我还在混。靠!他懂个屁!”西敏不屑地说。
“小哲?”
转眼之间他的声音已经到了我的面前,“你哭什么?!傻不傻呀!”
我仍然说不出话来。
“你把我当朋友,那么仗义,我作为你的朋友,也不能太逊不是?”他坐到我床边,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点点头。“西敏,这段日子我学了积累了些开发经验,你知道我从前搞得就是计算机,我离开学校的时候把电脑寄放在同学那里,现在我觉得应该拿回来用这个谋生了……”
话说到这里,有人叫门。西敏刚要起身,邻近大门的洗手间里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看来那个男孩去开了。
“嗯,接着说。”他向我点点头。
“可我现在的样子不方便见他。”我为难地说。
“明白了,给我地址,我明天去。”
“找谁?”门口,男孩问道。
“谭哲。”
冷冷的,却有如此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的大脑一下就炸了。血液逆流。
于胜宇站在门口,刀刃一样的目光刺穿了门廊和小小的几乎可易忽略的客厅直达我所在的房间。
“你出来一下。”他看着我,点了一下下巴。
我没动,西敏戒备的把放在我肩头的手紧了紧。
“你的钱包都没带,里面有身份证。”他的声音透出一丝不耐,压抑的气氛,敌视的或者猜疑的目光消耗他所有的耐心。
钱包我可以不要,身份证不行。别说真的那个,假的我现在也没钱再造一个。
我披了件衣服,走出门外轻轻把门带上。
于胜宇看着我仔细地做着这一切,就在门刚刚阖上的那一瞬,拉着我的胳膊快步走下楼梯。
我在心里咒骂着,但不能把西敏给牵扯进来。,他怎么找到我的!也许是从前他曾经送我回来过,就那一次半次,他就老马识途般的记住了。
楼门口的灯坏了很久也没人来维修。我在那里站定。“现在给我吧。”我说。
“上车。”
“……”
“那么你是想在这里喽?”他带着挑逗的意味问。
“……我把钱还给你行吗?我不要了,行不行?!”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随后手又在我的下巴上摸索,“你怕什么呢?你,你们不都是干这个的么?怕什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你看,我喜欢一般化的方式,这你知道。”
“这样纠缠不清有意思吗?”我拂开他的手。他的手热的异常,浑身散发着酒气。
“意思?什么叫意思?”他拉着我走到车边,才要打开车门,好像见到了什么碍眼的东西,又走到了车前,把上面的一团东西扯掉扔在地上。借着一楼住户窗子透出的灯光,我看到那是红色的纸花。
病榻缠绵这么久,我都快忘了今天几号,看到红花我才想起今日不正是谢荣新婚么?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