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怎么回事?跟那流氓不清不楚的搞在一起。”才一进屋,温妈妈再也等不及,立即叨了起来,她的口气很不好,字字句句都是指责,“我们温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们家即使算不上什么书香世家,但好歹你爸爸和我一辈子奉公守法,正正当当的做人,又还都是为人师表的,你居然跑去和流氓厮混?成何体统?!”温妈妈越说越愤怒。
温爸爸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却等同凝重。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啊?什么叫不清不楚的搞在一起?什么叫厮混?还亏你是个老师。”
也许连日来温明娟为了这话题已被搅得情绪不佳,这会儿妈妈又是为此大剌剌的来向她兴师问罪,她烦透了,不假思索的便予以反驳。
“我和他根本没什么,你别乱讲。”温明娟的火气也不校
“你瞧瞧!才说你两句你应了我一大缸子的话。 变天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埃就是那个流氓带坏你的,现在敢这么顶撞父母。”温妈妈火了,本来她就一肚子火,没料到一向乖巧的女儿劈头第一句话就没给她好脸色看,于是她的怒气火上添油,烧得更旺。
“那姓高的流氓不要打什么如意算盘,我和你爸爸不可能答应你跟他在一起的。我们温家一向光明正大抬头挺胸做人,决不允许女儿去当什么压寨夫人。”温妈妈警告她。
“门儿都没有。”她又重申一次。
温明娟的头痛居然夹杂着头晕此刻不断袭击她。
突然,她的头脑呈现一片空白。
连着三天的心力交瘁,她输了,彻底的输了。她宁愿被高韪昭误打一巴掌而晕厥,却不愿选择被所有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强施压力而头昏。她的病还没好呢,又连着几天的“奋战”,她终于不支、眼前泛黑地赫然昏厥过去。
谁能告诉她,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爱是不是不能见容于社会?
一个都还没开始的爱,是否也将因此而宣告终止?
又究竟是谁强力划分了这世界,让它一分为二,二分为多?
爸妈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是不准爱女和高韪昭走在一起。即使温明娟都晕了过去,妈妈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张婷玉也下班回到家,妈妈托张婷玉打电话叫林伊檀无论如何过来一趟,温明娟这才明白,爸妈之所以会知道这事,原来是林伊檀搞的鬼。
林伊檀企图利用温明娟的父母来除去高韪昭对他的威胁,所以先下手为强,搬来这两位天大的救兵。
爸妈的意思十分明确,他们认同的是林伊檀。对他,两老语重心长的委托,要他好好照顾温明娟。
把女儿央托给林伊檀之后两老才摸着夜色回高雄去。临走前还不忘以断绝母女关系做为要胁,誓死也不愿温明娟与高韪昭再有任何的瓜葛。
躺卧在床上,温明娟虚脱的身体不听使唤。张婷玉包来了便当她一口也吃不下。她的头一直持续疼痛,但却远远比不上她内心的沉痛。
猛烈的咳了一阵。林伊檀坐在她的床沿,想替她拍拍背什么的,却被温明娟硬生生拒绝。
“你不要这样子。”温明娟冷冷的说,“我不爱你。你又何苦这么放不下?”
“你可以尝试多发掘我的好处。”林伊檀想说什么,立即被温明娟打断。
“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不要以为找来我爸妈就能改变什么。我好累了你明不明白?我都这么累了,难道你还乐此不疲?”
“可是……”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你和我的感情却没有交集,今天不管有没有高韪昭这个人都是一样的。就算我不能跟高韪昭在一起,但那也绝不表示我就会爱上你,或甚至于跟你在一起,你到底懂不懂?”
“为什么?”林伊檀的面色如土,看起来有些狼狈。“你宁可喜欢高韪昭,对我却不屑一顾。那个流氓有什么好?他又能带给你什么?说不定他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而已。那种人你也信?”
“都说了,这根本不关他的事。我对你并没有感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可能会有。”温明娟疲 惫的说着,她的头又开始昏了。
“未来的事是很难说的,你应该给我机会,也许有一天你会感受到我的好。”林伊檀仍企图争取什么。
“不!”温明娟别过头去,她的头越来越昏。
特别是耳边继续接受林伊檀的絮聒。
“你走吧。”她终于下了逐客令。“我头晕,想休息了。”
呆坐了好一会儿,林伊檀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为惨淡。温明娟话挑明白了说,今天起,她似乎不再给他苟延残喘的希望。
他突然觉得胸口好闷。
一年来,他的希望就在此时烟消云散了吗?
曾那么用心的去关爱呵护温明娟,她却视而不见?
就连女孩子的父母都支持的优势下,他仍然败阵下来。
他,好不甘心。
虽说如此,但除了黯淡的离开了温明娟的住处,他又能够挽回什么?
就在林伊檀才离开大约十几分钟,对讲机的铃声赫然响起。张婷玉跑了过去接起话筒,原本她还以为是林伊檀忘了什么东西,倒没料着是一个陌生的男声。
“请问温明娟在吗?”他问。
“你是?”张婷玉疑惑着,这时刻哪来的男人找明娟?
“对不起!我是高韪昭。”他回答。
高韪昭?
张婷玉一惊,这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