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马耳朵,确定没长角,才舒了口气。
「好了。别淘气。该进门了。」行风揽住行歌的腰就要往门扉里头推。拗不过行歌的软腻撒娇,让他真带着她到东宫玄色大门上贴春联。但让他的小妻子出来抛头露脸,一干军卫瞠目结舌地打量着两人,怎麽都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可是里头很无聊。」行歌瞅着行风,一双眼眨呀眨的,出了东宫大门,巴不得行风再带她多转悠一会儿。
「…东宫里头就这麽无聊吗?有我在也是?」行风看着行歌一脸闷坏的脸。想来这几日将她限制在未央殿中,保护过度了些。
「也不是这样说…」行歌瞧行风眼神略暗了几分,就怕他多想难过,赶紧拉着他的手说道:「和你在一起,那儿都好。」接着又赶紧拉着行风的手往里头走去。
一路拉着行风的手走回,李春堂识相地掩上了门扉,行歌乖巧地按了行风在书案前坐下,又转身在几案上捡了本兵法塞到行风手上,浅笑说道:「就在这儿读书也很好。」
行风看着行歌的行止心里轻笑,想来行歌很在意自己的感受。
「那你呢?」行风淡笑而问。
「我也读书啊。」行歌走到堆叠到藻井高度的书架前,挑挑捡捡了起来。
「小骗子。想去哪,自个儿说。」行风站起了身,走向行歌,一把揽住她,轻轻捏了行歌的腰。
「没有要去哪啊…」被他这麽有意一触,触及了她腰间敏感的那块地带,又酥又麻,让她轻喘了声,身子软了软,倚在行风的胸膛上。还能去哪呢?不都回了?乖乖读书打发时间吧。
「分明很想出去遛哒。」行风温热的男人气息喷在她耳後,手臂紧紧地圈了起来。「脱衣服。」
「什麽?」行歌呆了呆,他想在这儿要了她?李春堂还守在外头哩。
「我说,爱妃快脱衣服。」行风伸出舌,舔了行歌的耳垂,连同耳上的黄金珍珠耳坠也舔上了。
「不…不要吧…」行歌羞红了脸,开始想拨掉行风的手臂。行风也真的松开了她。转身走门口。
咦?
行歌还以为她的拒绝让他不快,要离开了,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得行风唤了李春堂,要他准备两套低调的常服送。
不一会,两人没让宫人伺候,自行更衣。行歌还是不明白行风为何要让她换上这身鹅黄色的服袍,卸下所有首饰及金冠,还罩上了玄色的狐裘。连他也是换了一身藏青色常服。行歌望着行风系上了狐裘衣带,一脸不解地看着行风。
「爱妃不是想出去遛哒?我这就遛遛爱妃去。」行风睨了行歌一眼,嘴角带着笑,走向一格书架。
我又不是狗!
行歌正要抗议,却看到行後有个暗格,掀开暗格,有块见方的掌心大的玉石,手掌贴着那方石片向左转了五刻,又向右转了十五刻,随即书架微微地震动,又见那处暗门。
行歌怔了一下,转头看了另一侧摆满精致小物的书架,那鎏金坠子已经不见了。
行风瞧着行歌的反应,微微笑道:「上次被你随意撞破机关,你以为我不会重新设置?」
「我不是有意的。但你现在在我面前开暗室,不是又让我知道了吗?」行歌一直以是禁地,就是因为这道暗门,如今行风让她进,已经是极为信任。但他今日又将如何打开暗室的方法告诉自己,这机关不又白费了?
「让你知道有何不可?」行风走入暗室,在一团凌乱中,伸手取了一把看来不甚起眼的配剑,挂在腰带上。
「我以为这是你的秘密,你的忌讳。不欲人知。」行歌站在暗室门口,却不敢踏入。
「是没错。」行风对行歌伸了手,行歌犹豫了会,才期期艾艾地搭上了他的手,走入暗室。
「不过,你不是外人。」行风握紧了行歌的手。他接着转动了摆在暗室门侧的一座落地青铜烛台,转动瞬间,暗室门关闭起来,也在此时,整室的夜明珠一盏盏亮起,照得一室清冷幽光。
而後,他在行歌面前按上了堆满凌乱小物的架後一块平整的隐密石壁。书架突然微微倾斜转动,出现了另一道暗门与一条秘道。
「这…这是…」行歌有些结巴,一方面是感动行风终於信任她,一方面是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与暗室精巧机关接连驱动震摄地说不出话。
「这条秘道通往宫外,里头设有机关。没有我的许可,你绝对不可以进入。也不许用这条秘道溜出宫,更不准用这条秘道逃离我。」行风定定地看着行歌的眸子。要她清楚这条秘道的功用。
「若你待我好,为什麽我要逃离你?」行歌侧头看了行风一眼。
「…」行风被她这句话窒住,竟是无言以对。「我会永远待你好。」他哑着声说。
「那我便不会离开你。」行歌凝视着行风轻轻一笑,又问:「这条通道通到哪去?」
「你跟着我走便知道。」行风牵着行歌的手,往幽深的秘道走去。
秘道中有些潮湿,他们两人踏入第一步,地面上前面几块石板亮点幽蓝色萤光。
「那是什麽灯?很漂亮。」
「只是以我们重量,牵引下面几块石板将生活在水中的石萤往上推,小把戏。」行风说得云淡风轻,彷佛这些都不值得一提。行歌岂知这些石萤都是他让暗卫至地底溶洞中寻来,极为珍贵。
秘道曲折蜿蜒,走了约莫一柱香时间,才见到尽头。尽头有着长方形似门扉的光亮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