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帮你喂马?我怎没见到马夫?我们要去哪?」行歌开心地仰头问他,小手搁上了他的掌上,让他拉上了马,两人共骑。
「娘子的问题好多…每年过年,我都会去几个地方巡视。我想带你去看看。不过这些个地方,不能向其他人提,知道吗?」行风拥着坐在身前的行歌,微笑说道。
听行歌出了宫再次叫他夫君,心里明白她喜欢平凡夫妻的称呼,省了他提醒她出外得改称谓,顺着她的意思,也唤她娘子。
行歌兴奋地摸着马的棕毛,发现这匹马真是有人打点照顾,马儿皮毛光亮柔顺,让她好奇养马的人在哪?怎这马厩空无一人。连着两次让行风带出宫,都让她觉得身边男人行事扑朔迷离,令她看不透摸不清,又充满惊喜。
忽然,她想起行风的月例俸禄给削减三成,哪来这麽多余钱养这几匹马,转头看着行风,担心问了句:「我没有算到照顾这几匹马的马夫例银,也没算到粮草费,这该怎办?你有没有和人家提一下我们最近手头紧啊?」
行风听了行歌的话朗声大笑:「哈哈哈,当然没说。我忘了我是穷太子,怎办?爱妃可有银两支援穷太子一阵子?还是我们就赊帐吧?」
「你还笑得出来…好吧,我帮你便是。走吧,我们去钱肆兑些银两。不要赊欠人家例银。」行歌瞪了行风一眼,不解他为何还能笑得仿若与他不相干似的。
「喔?爱妃有银两摆在钱肆?对我这麽大方?」行风笑得更加灿烂,觉得自家娘子可爱得要命。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帮你,我帮谁?」行歌凝视着行风,一脸认真。
这话说了,反而让行风调笑戏谑的心思定了下来,望着眼前的小妻子,心里暖洋洋的。真想就马上推倒她好好疼爱一番。但既然说了在她想清楚前,不主动碰她,也就作罢。
「怎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喔。」行歌瞧行风的笑意消失,忽而想到是不是言谈间无意伤了他的自尊,赶紧解释:「我是说,我已经嫁给你了,人在宫内,这钱财身外之物,我也用不到,与其放在钱肆,不如拿来急用。没别的意思。」
「嗯。」行风应了声,搂紧了行歌,哑着声说道:「还好父皇将你指给了我。」
「嗯。」行歌让他这麽深情的自白,羞红了脸,但也不吱声,任他搂着自己。
「有个富有的太子妃真好,我就不用当穷太子了。靠娘子养我便成。走,我们去钱肆把娘子的金库提空,中饱太子私囊吧。」行风再次大笑。
行歌听了他这玩笑话,捏了他一把,笑说道:「还说,再说就课生息了。」
行风笑而不语,扬起缰绳,纵马快步往不远的京城闹街走。
「我们在京郊哪儿?」行歌打量了四周景色,发现她们竟已在京郊。
「京西,看到前面那座山吗?」行风扬手指了前方的一座山,山势高耸,隆冬中呈现着墨灰相间的颜色。
「齐山啊。」行歌自然认得楚魏京城西侧的屏障。
「看过京城整个样貌吗?」行风笑着打趣:「兑光娘子的银两後,再带你去看看。」
「嗯。」行歌开心地点头,丝毫不在意行风说要提光钱肆里她所有的钱财。
***
马儿驰骋到了楚魏十纵七横的京畿道後,缓了下来。两人下了马,将马栓在驿马站,付了几文钱让驿马人看顾。楚魏京城骊京都内繁华,人群摩肩接踵,为了行人与皇权安全考量,并不允许人在城内骑马,只许步行。速度较慢的骡车倒是可以在京畿道上通行,但也受到兵部控制。
两人执手走在三丈宽的闹街上,夹道有布庄、药铺、金饰铺、钱肆、南北货的商号与镖局,行歌才叫了停,回头对行风说道:「就在那。绘有龟甲纹黑旗帜的贔屭钱肆。」
这条街她和娘亲、哥哥们来回逛了好几次,算是熟悉,还知道这家钱肆与镖局是同一人经营,因为她们都有贔屭图腾。
行风愣了愣,随而隐去自己的惊讶,淡笑道:「娘子,你的小金库看来颇大啊,这家钱肆可都是综理商号货款,一般人很少在此存入银两。」
「嗯…其实出嫁前,我有个绣舖…」行歌羞赧一笑。
「喔?没想到娘子还是个老板娘,绣铺在哪?」行风这才想起他的小妻子绣艺颇佳,不过行歌送给他的那个香囊不知落到何处或让宫人收起来了,改日得吩咐李春堂找找。
「在第四大道与第八街附近的巷弄内。大婚前,就让娘亲与堂嫂们接手了。入宫後,我顾不到。啊,其实我不在店舖里露脸贩售,只是偶而巡看。收购让秦家总管派人处理,我只负责挑选他们送来的绣娘织品,让她们再找绣娘织造。偶尔兴致来了,就拿几件自己的织品到店铺贩售。我的绣品很受欢迎呢。且每一件都是仅此一件,独一无二。」行歌说起自己的绣铺双眼闪着点点星光,一张娇颜流光溢色,十分迷人。
聊着,两人抵达了贔屭钱肆,商号的总管掌柜们来去着,极为忙碌。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行歌让行风等在门外,跨步便进入了钱肆。
钱肆里头站着几名彪形大汉,显然是护卫。里头摆设井然有序,九座柜台,几个商号的人站在前头,正等着兑换法币。
等了一会,轮到了行歌,眼前的掌柜看来人是个娇艳的小娘子,问道:「姑娘,商号名称是?提款、汇兑、还是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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