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道:「晴歌很在乎太子妃?」
「晴歌不敢。晴歌只是害怕失去殿下。」晴歌赶紧搂住江行风的腰,就怕他再生气。
「我看你很敢啊。大婚之夜,打扰圆房。」江行风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眼神落在殿门外。
难道太子尚未圆房?
晴歌听出弦外之音,媚惑地轻笑道:「请让晴歌服侍殿下。」
江行风收回眼神,深深地,往寝室走去。不一会,内室传来了晴歌的淫声浪语与呻吟。
011口若利剑心如发,执子之手心已定
辰时,宫女在暖阁门外轻唤道:「太子妃殿下,辰时已到,请下寝榻梳洗。」
行歌被宫人吵醒,用手臂支起身,还是全身酸软,脑袋晕陶陶的。太子殿下人呢?她又看看暖阁内,真的只有她一人,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孤单,拉起单衣,才应了声。
「进来吧。」行歌坐起身,轻靠在床榻边,昨晚到几时才就寝呢。怎还是这麽困倦。
两名司寝宫女偕同喜娘与女史进了房,向喜床上的行歌恭谨地福了一福:「太子妃殿下,请让奴婢服侍您沐浴。稍後巳时须与太子殿下赴天坛祭天。」
行歌这才由司寝宫女搀扶下了床榻,双腿内侧酸软,有些站不住。
喜娘与女史翻开单衣,抽起白绸,两人对视一眼,女史轻声问道:「太子妃殿下,昨夜可是在喜床上承欢?」
这句话看来不轻不重,但有如响雷,打得行歌的脑袋清醒,俏脸立即烫红,默然无语地点点头。
「难道是在单衣上?」喜娘与女史开始翻着床上凌乱的单衣,像是在寻什麽似的。
此时,行歌已被迎去浴池,身子软软地泡在温热的浴池中,由司寝宫女为她清理身子。真应了那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想起这两句词儿,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她的脸又热了起来。
昨夜他不是要进入她了吗?那样便算是进入了吗?那样就结束了吗?不是说会很疼?怎自己体会时,只是酥麻带点搔痒与…难以启齿的舒服呢?难道自己真的是yín_wádàng_fù?
越想,行歌的脸就如同红霞晕染,无限娇艳。
他後来去了哪呢?
宫女扶起她,替她包覆一条长巾,至梳妆间,让她面对与人同高的铜镜前坐下,仔细地绞乾如云长发,又搬来了暖炉,轻烘着长发,等长发乾了八成,为她细细梳开,然後抹上香油,为她挽上了宫髻,点了胭脂云彩,戴上了黄金精雕牡丹钿坠头,别上了云纹蓝石流星坠金耳环。又换上了白绸蓝岫的抹胸,套上素纱单衣,再套上赤红花鸟金绣袍,以金色云纹腰带系住,勒出柳腰丰胸。最後胸前戴上金镶翡翠麒麟项链,这才完整着了雍容华贵、富丽如芍药的宫装。
随後步至暖阁,暖阁内喜娘与女史见着行歌,又施了一礼,互换眼色,最後由女史轻问:「太子妃殿下,昨夜承恩後,可有落红?」
行歌被她这样一问,双颊发热,轻轻摇头,嗫嚅地说道:「我不清楚。」
行歌的一句不清楚,吓得两人双双跪下,又是抬头问:「太子殿下可有临幸太子妃?」
行歌呆了呆,绘卷上会着男子将yáng_jù插入女子yīn_hù,她初经人事,昨晚太子殿下的确将自己的男根贴上自己的mì_xué,想来应该是完成了吧,便答道:「应该是吧。」
应该是?那是表示有还是没有?若有,白绸上并未落红啊!
女史为难地持着白绸,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殿外太监喊道:「太子殿下回宫!」
不一会,江行风由殿外步入室内,一干人等纷纷跪下。行歌见了他一身赤红金虎绣袍,长发光洁地挽在背後,腰间同样是金绣腰带,配戴一块通体碧绿的冰种云纹玉佩,风姿优雅俊逸。
江行风一眼就看见秦行歌呆望着她,身旁围绕着女史与喜娘,其中女史手中拿着白绸。行歌两颊绯红,与他眼神接触,随即避开他的眼神。
他轻挑了眉,问道:「你们在谈些什麽。」
女史只好对他问道:「昨夜…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话还没说完,她便不敢说下去了。
因为江行风一双冰若霜雪的眼眸凝视着她,直让女史觉得自己不该问这句话,尴尬说道:「请殿下饶恕奴婢唐突。」
他又转头看向行歌,见她垂头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麽,走了过去,揣了行歌的手臂,拉过她,大掌握住她的手心,冷然地对行歌说道:「时辰已到,还杵在这做什麽?随我赴天坛祭天敬祖去。」这番话也是对众人说的。
行歌望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被他包覆在手中的手掌,在众人面前如此亲昵让她不知所措。江行风又挑了眉扬了下巴,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她只好任由着他的牵引离开暖阁。
被留下的喜娘与女史面面相觑。最後喜娘低声说道:「大婚十日,十日後再看看吧?」女史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卷起手上白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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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车辇,两人对坐无言。
江行风闭目养神,行歌则是看着他清俊文雅的脸,剑眉横飞,不怒而威,漆黑如扇的眼睫毛轻轻覆盖着双眸,挺鼻如山脊,淡红薄唇显得整个人温润如美玉,直让人想以指尖轻抚过那高低起伏的容颜。顺着他的长颈扫下锁骨,结实的胸肌隐在重衣罗襦间。而他身形宽肩窄腰,双手放置於两膝上,轻轻握拳,看不见他的指尖。想起指尖,就想起昨晚他以哪只指尖挑起自己y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