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嫁过去那就是世子夫人,日后若是再生个小世子,崔老侯爷定是当祖宗一样供着她。”
阮流君惊讶至极,一个母亲怎会说出这样的话?且不说崔游是个什么样的畜生,这个畜生是强暴过陆明芝的啊,要如何才能认命日日面对着这么一个给自己造成伤害的人?
裴素素可当真是现实至极,冷血至极。
“她这话正好被陆大人听到了。”裴迎真冷笑一声,“当天夜里陆大人就写好了休书。”
阮流君是明白了,陆大人大概失望极了,这样的妻子如何能教养好女儿?倒不如休了好。
阮流君没再问什么,只催裴迎真多吃点。
裴迎真吃完饭才跟她说,“你大哥那件事我央求恩师向杜太医提了一下。”
“如何?”阮流君忙问。
裴迎真略有沉思道:“杜太医那边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杜夫人……怕是不同意,大女儿定的人家是朝中大员,小女儿……她是有些介意你大哥如今的身份。”
这也算是在意料之中,阮流君也想到了,就算杜太医再如何开明,也是不好接受的。
裴迎真看她道:“我会再想想法子的。”
阮流君笑笑道:“你还是将心思放在备考上吧,这件事不急,慢慢来。”
或许可以等许家的事情解决了,再谈这件事。
当天夜里许荣庆回来时吓了阮流君一跳,他鼻青脸肿的被人扶了回来,虽然已经看过大夫了但还是伤的非常吓人,手也伤了,衣服也破了。
阮流君吓的忙问他怎么了。
许荣庆连连说没事,不过是今天铺子里来了几个地头蛇,打了起来,只是一点皮外伤,并不碍事。
阮流君将陆楚音给她的膏药找出来,给许荣庆擦药,问他有没有报官。
许荣庆叹气道:“报官要是有用这些地头蛇也不会这么嚣张了,不过我已经差人去雇了几个打手回来,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扯的脸一疼,靠在榻上哎呀了半天。
阮流君看着他又气又无奈,这些市井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她一直以为天子脚下不会有地痞敢如此嚣张,又想许是那些地痞就是故意欺负许荣庆是个外地来的,没有什么靠山。
阮流君总是不安心,想了想进内堂在道具栏里买了一件软甲,拿出来给许荣庆,让他穿上,好歹能防护一些。
阮流君惊奇不已,“娇娇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阮流君只恨瞬移的鞋子不能给他,太明显了她不好解释,“之前鹿场圣上赏的,我没有什么用处,便给你穿着吧,你平日里要注意些,你一个老板同他们动什么手。”
许荣庆将软甲胡乱往身上套:“我总不能看他们砸店打人啊,你放心,等我找了打手来,不怕他们。”
阮流君无奈的叹气,又问他知不知道杜太医的事情。
许荣庆的神色果然一暗,沮丧道:“我也理解,杜小姐那样的家世我配不上。”
阮流君也明白,又对他道:“大哥要是当真喜欢杜小姐,就再好好考虑考虑许老夫人一事,有时候地位是把双刃剑,它可以给你带来麻烦,也可以给你带来便利,你也是一家之主了,有得必有失这种道理你是懂得的,但还是要尽早决定的好,不要拖着。”
许荣庆低头不言语,他如何不知这些,有舍必有得。
第二天一早裴迎真便来了。
阮流君看到他有些惊讶,更惊讶的是他还带了两个黑衣侍从。
“你今日不用去顾老太傅府上?”阮流君打量了又打量那两个侍从,“这是……”
裴迎真拉她进屋道:“这两位是我从恩师府上借来的高手,这几日让他们守在这院子里。”
阮流君不明白,“府上有家丁啊。”
裴迎真让她坐下道:“你大哥那件事昨夜我去查过了,闹事是确实是那个地段的地头蛇,但是是有人出了钱要他们去闹事。”
阮流君皱眉,“是谁?”
裴迎真摇摇头,“没查出来,只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你大哥在京都中没有什么仇人,如果要说现在谁看不惯他,怕是也只有一个人。”
阮流君看着他,忽然就想到一个人,“你是说……”
裴迎真没让她说出口,点了点头,“若真是他,却只是闹事也说不通,他不会怕弄巧成拙闹的你大哥心烦,反而认祖归宗吗?”
阮流君细细的想,确实如此,只是闹事也并落不了什么好啊。
裴迎真握了握她的手指,“所以我担心这只是个开始,你一人在这府上我也不放心,这两个都是高手,留在你身边警惕着总是没有坏处的。”
阮流君看着他,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突然又多了个父亲,事事为她考虑,不需要她操心。
她握着裴迎真的手,摸着他手上为她挡下那一刀的伤疤,慢慢笑道:“裴迎真,你为何如此神通广大?”
裴迎真亲了亲她的手指道:“因为害怕你再受到伤害。”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就恨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她,他想快些殿试,快些金殿题名,快些掌握权势,这样就能将她娶回府好好的守着。
他又吩咐了那两个侍从藏好了不要现身,这才匆匆回了太傅府上。
一连两日府上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除了许老夫人又来看了她一次之外,连陆楚音都没有来玩。
阮流君几乎要以为这件事情要过去了时,第三天夜里宅子忽然着了火。
她正睡的沉沉,就闻到一股子烟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