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贝莎闻言冷笑着娇声道:“高手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泰贝莎换了一身白纱套裙,神情冷傲,适才那妖冶绝伦的放浪神态荡然无存,神色凛然如圣女一般,而更奇怪的是,她望着艾德勒,面上丝毫没有半点的幽怨或是爱慕的神色,那眼神更是冰冷一片,就像是在望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艾德勒对她的神情视若无睹,更似没有半点的讶异,闻言只是神色一整,正色道:“不是我们,是我。这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设计的,你只是我的一个演员,我才是总导演兼编剧,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
末了,艾德勒竖起食指对着泰贝莎轻轻晃着,似乎要借着这个轻佻的动作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屑之意,他的语调中充满讥讽,只是望着泰贝莎,眸子深处却有几分隐藏的很好的戏谑之意。
艾德勒的心底更是迫不及待的要看一直冷傲无情的泰贝莎动怒的神色,可最终艾德勒却失望了,泰贝莎闻言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无所谓的冷冷扫了艾德勒一眼,只这一瞥。就足以将艾德勒的戏谑之意,尽数冰封在
心底。
艾德勒无奈的耸耸肩,做出一副‘被你打败’的神色,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哀叹道:“我以为世上有唐雅一个冰山也就够了,偏偏又遇到了泰贝莎你,哈哈,莫非你们女人认为只有绷起一张脸来,才够魅力。才能引得男人趋之若鹜。”
“无聊。”
泰贝莎冷冷的驳斥了他一句,沉声道,“废话少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艾德勒神色一正。嘴角露出残酷的笑意,缓缓地道:“一切照计划行事。这一段时间,你泼横无礼、狠毒无情、睚眦必报的富家大小姐形象,想必早已深深的烙刻在很多富豪的脑子里。而刚才在赌场,你与唐雅的矛盾,也算是成功制造出来,你最终虽然因为失利而狼狈逃窜,可你那掩饰不住的愤恨却清晰的落在大家的眼中,照你以往后表现。估计所有人都会认定你肯定会有所行动。泰贝莎,我的剧本写得不错。可你的演技更值得称道。”
艾德勒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调笑之意,全然都是由衷地佩服,顿了一顿,沉声又道:“泰贝莎,我先前的提议仍然有效,咱俩如果联手,不敢说天下无敌。也必能撑起一片天地。怎么样?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艾德勒眸子中露出几分灼热的神色,见泰贝莎冷冷的丝毫不为自己的言语所动,艾德勒无奈地一叹。笑着道:“好吧好吧,言规正传。你想一下,如果后天晚上,有人报案说,有一男一女从最高层甲板掉落海中。而因为气候恶劣,风暴来临,我们无法派出搜救队去搜救,这两个人就算是从此在世上消失。如果我们排查旅客后发觉这消失的两个人是沈文麒与唐雅。那最值得怀疑的人,一定是你。”
艾德勒笑而不语,泰贝莎淡淡的接过话来道:“如果我跟我的手下恰巧有不在场的证据,这就成了一场疑案,而甚至有人会说。这不是杀人案,只是一场普通的事故。总之无论如何,你都可以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之际,施展瞒天过海之计,将他们两个偷偷的运走。”
艾德勒嘉许似的轻轻拍手,笑着点头不语,泰贝莎望着屏幕中的沈文麒,半晌后突然沉声道:“这个人武功这么高,你能保证行动间毫无破绽?”
“武功?”
艾德勒哈哈大笑,一脸的不屑,冷哼道,“狗p!虎豹空有利爪,却仍然被孱弱的人类关入铁笼观赏,这就是智慧的运用。现代高科技,赋予了我们人类以一敌百的能力,却偏偏有些蠢人去练什么中国功夫,真是个大笑话。”
艾德勒气焰嚣张的轻点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得意与狂妄。泰贝莎不置可否的冷笑一声,凝神望着屏幕中的沈文麒,神情间蓦地有了些许的呆滞,幽幽地道:“不知道他的赌术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夸张,不能与他一较赌术,真是人生憾事啊。”
末了,泰贝莎纤眉微颦,轻轻一叹,其中蕴含着无限的惋惜之意。
“猫哭耗子!”
艾德勒闻言却是冷然一笑,毫不客气地道,“你敢与他较量吗?连赌王都败在他的手下。哦!或者说你们联盟中有人敢与他较量吗?如果你们不是怕他的存在会干扰你们的计划,你们联盟会这么热心来与我们合作?”
泰贝莎娇躯轻轻一颤,旋即寒如冰霜的清冷目光死死盯在艾德勒面上,厉声道:“艾德勒,你的废话真多!”
在泰贝莎的怒目而视中,艾德勒无所谓的耸耸肩,故作无奈的一叹,“唉,声音越大。证明心中越虚。人哪,真是个复杂的动物,拿你们这些赌术高手来说,一天到晚总嚷着高手寂寞、虚名如浮云,一副恨不得抛下一切、寻遍天下只为了找一个对手的迫切嘴脸,可一旦真有一个高手在自己面前。你们却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的地位财富不保,甚至连与之动手的勇气都没有,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把这块拦路石碎尸万段。你们这些高手啊,哈哈,真是个大笑话。”
艾德勒话语中满是奚落之意,摇头苦叹着、起身到酒柜处倒了一杯殷红如血的红酒,举杯朝泰贝莎遥遥一敬,笑着道:“为了你们这些伪君子能跟我这般的真小人精诚合作,干!”
艾德勒举杯欲饮,泰贝莎白如美玉的面色一冷,纤手一晃,本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