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杰心知不好。连忙施展刀剑,眼看铁铮下落的方向。将他的身子护住,顾不得去看他,只是大声道:“铁大哥,你要不要紧。”
只听铁铮有些痛苦地声音道:“没……没事,我的左肩被连珠弩伤了。”
整个石山被刻意的打凿过,平滑光秃,毫无隐身之处,赵英杰仍然不敢转身,又道:“柳前辈,你快过来挡住铁大哥,咱们一齐慢慢向山下移动。”
柳如松听了,答应了一声,挥舞着长剑靠了过来,两人便完全挡在铁铮地前面,开始向下移动,过不了多久,便有几名奇虎营的好汉拿着盾牌冲了上来,给三人挡住了弩箭。
赵英杰就将铁铮负在了身上,回到了半山腰,这里离着山顶有两百余米远,已经不在连环弩的攻击范围之内,所有奇虎营的好汉此时都分布在这里,等待赵英杰的指令。
赵英杰知道这石山离着山脚有五百米左右,无物可遮,上面地敌人视野开阔,没有丝毫地死角,无论夜晚或是白日,对下面的情况都能尽知,就算以自己地轻功,从山脚掠到山顶也要一段时间,敌人完全有空隙准备,这样地地势,竟比和汉城与圣灵城还难攻,盲目硬拼,只有徒增伤亡,而他手下的军队,实在不能再承受这样地损失了。
一念至此,赵英杰长长的一叹,将手一挥,喝道:“大家听着,全部退到山下。”
奇虎营的好汉听着他的命令,便纷纷后撤,没过多久,就到了山下,龙怀仁赶紧迎了上来,让人扶着铁铮到后面治伤,然后道:“妹夫,看来顾怀忠的王宫很难攻啊。”
赵英杰点了点头,看着高平与江卫国也匆匆走了过来,便道:“这王宫是顾怀忠最后的一道防线,想来他也经营了多年,上面也必然有着充分的准备,特别是那硫酸水,实在让人难以防备,要想攻上去,实在不易。”
江卫国这时向着赵英杰一揖手道:“赵将军,既然这样,不如咱们就不去进攻王宫了,反正顾怀忠也不在里面,攻下来并没有什么用,只能徒增我军的伤亡。”
高平也道:“是啊,圣灵城既然咱们已经攻下来了,守城的那些天煞族士兵已经散去,这王宫里敌人并不敢下山,还是暂缓进攻,等到皇上的大军开到,咱们根本就不用进攻,我想山上的敌人就会投降了。”
赵英杰摇了摇头,却望着龙怀仁道:“殿下,依你之见,这王宫是攻还是不攻?”
龙怀仁毫不犹豫的道:“攻,非攻下来不可,否则咱们就危险了。”
赵英杰道:“殿下,说说你的理由。”
龙怀仁道:“顾怀忠已经没有了粮食,父皇的大军开到,一定会很快的击败他,而他也必然会带着一部分人马逃回圣灵城来,而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无法守住圣灵城的城门,若是与顾怀忠硬拼,多半难以抵挡。而咱们若是攻占了这石山上的王宫,据险而守,便可支撑到父皇前来伺机助他破城,而且咱们所带的粮食也不多了,绝对支撑不到父皇领兵前来,圣灵城内的百姓就算还有些粮食,也一定藏了起来,天煞族的军队尚且搜不到,更何况咱们,可在这王宫之中,定然还有不少的粮食存着,咱们能够取到,就可以生存下去,所以依我所见。顾怀忠的王宫是咱们目前唯一的生路,一定要攻下它。”
赵英杰此时点了点头,环视了高平与江卫国一眼道:“高将军,江将军,我如何不知道这王宫难攻,但就像殿下所说,咱们必须攻下来。否则就只有立刻退出圣灵城,回到尼非城附近地森林里去躲避,捉些鸟雀。打些野兽充饥,等到皇上的大军到达,再与之汇合,这也是唯一的保命之法。”
高平与江卫国听了,相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着赵英杰一揖。高平道:“赵将军,在尼非城时。末将就没想过还能活着。司马大元帅尚能为国捐躯,末将岂能贪生怕死。只要能够为国效劳,替皇上尽忠,末将虽死无憾,要怎么攻这王宫,赵将军,你就下令吧。”
江卫国此时也道:“赵将军,高将军所讲就是末将的肺腑之言,末将誓死追随将军。”
赵英杰知道高平与江卫国都是英勇善战,无畏生死的汉子,点了点头道:“石山上的王宫一定要攻下,但绝不能做无谓地牺牲,需得好好盘算一下才是,现在顾怀忠未退,咱们的粮食也还够七八日所用,倒不急在一时。”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令全军就在石山下屯扎,等自己想到攻山之策,再行进攻。
时间过去了一天,赵英杰还是没有想到进攻王宫之法,但让他欣慰的就是,城中果然有给丁红烛疗伤地药材,郭静观已经取了来,给丁红烛熬药服下,估计数日之后就会有所效果。
这天夜里,赵英杰骑着黑魅独自在圣灵城里巡游,幽暗的月光之下,黑魅的铁蹄踏在石板之上,“的的”之声远处可闻,圣灵城地百姓此时已经走了一大半,留在城中地小部分人也是呆在家中,极少外出,偌大的一个圣灵城显得一片冷沉死寂,让人感到一阵阵地压抑。
等到重回石头山下地军营,除了警戒的士兵,其余地人都在山下和衣而睡,而伤员们都在附近的屋子里。
赵英杰正准备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