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皮皮会这么大反应。想:我如果是真的要嫁人又有什么错?含辛茹苦
地把他养了这么大,终究还是不知道贴心自己!本来没有结婚的念头,现在倒想
了一下,以前有和钟凡的关系,虽然心里不安,却十分踏实。也从不去想未来的
日子,钟凡入狱倒让她猛然警醒,那个男人终究是别人的丈夫,若干年后自己要
面对的,恐怕更多的是枯寂的日子!
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呆呆地坐在那里望着门口。
眼看到了陈皮皮上学的时间,门外有了人的脚步声。程小月屏气凝神,听到
外面悉悉索索的响动,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程小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门轻轻给推开了一道缝儿,露出陈皮皮的一张嬉皮笑脸。
陈皮皮是用肩膀推开门的,他把稀饭油条豆浆鲜奶分做两只手提着,进门先
高举了双臂,叫:妈妈先不要动手!别打翻了东西。快去拿个碗盛着!
程小月没动,反而坐回了沙发上。如果真的去拿了碗,只怕以后离家出走会
成了他的家常便饭。儿子一回来,她心就已经放下了七八分,心神一定,头脑也
清楚起来,装出不认识陈皮皮的样子,问:请问你找谁啊?这里可没有你的妈
妈!陈皮皮将手里的东西挡在两人之间,挤眉弄眼地笑着,说:这里不是陈
皮皮家吗?我找陈皮皮。程小月说:这里可不是陈皮皮的家,是我程小月的
家。
陈皮皮咧着嘴露出一十六颗牙齿,说:陈皮皮要我给你带个话儿,他还在
满城找羊r串儿呢!要是找不到,打算去新疆给你弄去!怕你饿着,先让我给你
带点吃的,咱先说好,过门是客,你可不能打客人!
程小月过去先把门关了,回身说:我们家最近添了新规矩,客人来访先招
待一百g子!陈皮皮边朝茶几上放东西边叫:你这是什么规矩!有这样定规
矩的吗?难道这里是牢房?进来先给一百杀威g!看程小月的眼已经在四下搜
寻,心头打了个颤儿,脑子里寻思:大事不妙!可不能让她手里抓到什么东西。
飞身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程小月的腿,扯着她的裤脚叫:救命啊救命!
要打死人啦,快拨110 、119 、120。
程小月穿的是睡裤,松紧带的裤子给陈皮皮一扯,立时拉脱了下来,春光顿
泄,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k,小巧的内k能遮掩的也只有紧要部位,陈皮皮的脸
就贴在了她光滑结实的p股上。程小月又羞又急,伸手推陈皮皮的头,口里叫:
你松手!手掌恰恰盖住了他的两眼。
陈皮皮双眼被遮,心里更加慌张,急切间双手突然抓住了程小月内k边缘,
脑子里灵光一闪,叫:别打我,不然我就脱你内k了。程小月大惊,两手赶
紧举了起来,惊叫:不许脱!陈皮皮看她高举了手,心里恐慌,以为她要打
下来,手上用力,内k就往下扒了一截儿,说:我可是来真的!内k已经给
他扯下去一少半,腿间已经露出了几根卷曲的ym。
程小月吓得尖叫了一声,赶快表明自己的立场,急声说:我没动,我没动!
陈皮皮看妈妈被吓得脸色发白,惊恐万状。心中一喜,想:原来妈妈怕这个,
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凭白多挨了许多揍!手上却不敢放开,如同抓了根救命的
稻草,唯恐程小月脱身出去,那自己只怕难以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
程小月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陈皮皮发起混来,真的脱她内k。要知道女
人的羞耻之心与生俱来,即便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常常会觉得赤身l体很
不自在。程小月更是如此,她倒没想过,如果自己劈头盖脸一顿拳脚,只怕陈皮
皮早就抱头鼠窜逃之夭夭了,那里还顾得上来看她。两人就僵持在那里,谁也不
敢乱动,场面既是尴尬又是滑稽。
眼下陈皮皮是略站上风,但只要他一松手,形势对他可就大大的不利了,岂
止是不利,简直是后患无穷生死难卜!当务之急,是要三十六计跑了再说,眼睛
瞄着沙发,看了看门,心里暗暗祈祷:门可别是锁了的才好!
深吸了口气,把程小月猛地推倒在沙发直奔门口,拉开门,飞
一样逃了出去。
程小月从沙发上站起,急着拉起裤子,心口怦怦直跳,又羞又怒,又有几分
好笑。到门口去看,陈皮皮当然早已经踪迹全无。
陈皮皮一溜烟儿地逃到了楼下,回头看程小月并没追出来,才舒了口气,心
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胸口,叫了声:好险啊好险!向上望了一眼自己家,却看见
程小月站在阳台上,指了指陈皮皮,又拿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其意不
言自明。
陈皮皮打了个哆嗦,叹了口气,对自己说:陈皮皮啊陈皮皮,你晚上死定
了!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同学还是那些同学,老师还是老师。
于敏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于敏了。看着陈皮皮向她鞠躬,嘴里大声地叫:
老师好!于敏就想踢他一脚,心里头五味杂陈,气愤、无奈、恼怒、间或了亲
近和一丝欢喜。偏偏陈皮皮还要挤眉弄眼,就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板着脸,低
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