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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我们两以后就老死在这种地方最好。过山风吹过裤裆，空气酥软，顿觉ròu_tǐ美好，你我单纯，生和死像裤裆下的石头一样普通而实在，咱们可以一屁股坐在上头。也可以拍拍屁股离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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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放下对讲机，放下空膛的枪，放下警用腰带，放下手机，放下钱包。一人走过来，通通收走。

袁毅坐在她对面的小凳子上，对一个大男人而言，如此窝坐着有些憋屈，有点像受训的新兵。

可是这里只有一只竹靠椅，那是她爱坐的，一直以来，谁也不敢去坐。

袁毅看着收走的枪。“向前总说你当有一天一定能成妖魔鬼怪，没想，都是会使枪的妖魔鬼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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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知道不，《西游记》里说唐僧总是遇上妖魔鬼怪。其实，那些不是妖魔鬼怪。妖魔是各种坏天气和倒霉地形，妖精是梦里摸他各种凸起的各种女人。他只是一路行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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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啊，”袁毅扬下巴指了指竹靠椅，

小春走到窗边靠着，“屁股疼，不想坐。”

袁毅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