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砚之确实不曾不顾黎民百姓,前世大黎朝在他的掌控下也确实愈发欣欣向荣。
殿上一跪一立的两人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太子脸上神情变化莫测,他看着谦卑跪在自己面前的傅砚之,在脑海中一遍遍过着对方方才的奏对。只听沉吟许久的薛密问道:“泰和七年三月,你父武威将军傅怀荫带八万精兵征讨闽南王,正遇福广水患。他因粮草不足兵卒难行,以致战事长达年余、损兵近万。还朝后虽是有功却连降两级,若当时是你,会如何?”
对太子的反应做出不下十种假设的傅砚之到底没料到对方的问题会如此跳跃,他心念电转,转眼就想出了对策:“若军情紧急,便斩杀司库借粮以充军饷。”
这一“杀”一“借”,可谓掷地有声。
“斩杀粮官私夺地方储备是重罪!”
“将军所遇境况臣不清楚,但若因粮草之事阻碍军事才是真正重罪!”傅砚之不动声色的就在皇上太子面前给自己生父上了次眼药,“前线缺粮丧兵近万,与粮官数人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一眼可知。便是将将军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