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注意了哦:“第三”已经更名,网址是
。
这些微妙的变化唐颂自然看出来了,沈略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愤怒的逼问,可他没有。他只是加倍地惯着她,宠着她,虽然依旧很霸道,但两人起争执时,他妥协的次数越来越多。哪怕有时候她耍小性子,他气恼过后,也会低下头主动跟她和好。
沈略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拉扯,分裂。一半贪恋着这虚幻的柔情,一半提醒着她所受过的伤害。有时候后者胜出,脑子里全是痛苦的过去和茫然的未来。有时候前者获胜,懒懒的只想得过且过顺其自然。
挣扎着纠结着,心里仿佛悬着钟摆,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可时间的长河却不会因此停滞或倒流,依旧向着隆冬奔腾而去。
十二月份有许多论文要交,算是进入期末复习阶段。因为即将第一次参加大学考试,许多人不了解考试情况所以很茫然,大家对于“挂科”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畏惧,放松的玩了一学期,期末时便想着临时抱佛脚,三五成群约在一起上自习。
平时空荡荡的教室、图书馆和自习室,这时格外受青睐。然而,绝大多数人还没从培养了一学期的惰性中抽离,往往早上占的座位,到了晚上都不一定有人去。所以,每天都会上演这样的鬼故事,一个同学指着一个空荡荡的座位说:这儿有人。
佟佳佳脾气火爆,有一次直接把“鬼”给撵了,她抄起摊开半天没人动的一摞书丢在了窗台上,几分钟后,“护书使者”便闻讯赶来,两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险些闹到学院里去。
这事儿周末时沈略说漏嘴了,唐颂便让她去他办公室复习,笑道:“你这么笨哪儿争得过人家,老老实实呆我这儿得了,我给你加张桌子。”
沈略任他怎么劝都不愿意,淡讽道:“老老实实?我能保证自己老实,你能么?”
他立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以‘弟弟’的名义发誓,绝对老实。”
沈略不信,但有次起来晚了,找遍几栋教学楼也没找到空座,她耷拉着脑袋回到寝室,看许依婷正在拨拉吉他准备迎新晚会的曲目,便又退出去了。
在他办公室窝了一上午,他大概想争取后续机会,果真没有动手动脚。她观望几天后,去那儿自习的次数就渐渐多了。
他把会客地点改在了总裁室旁边的小会议室,若有客人来访,便去那里接见。更多时候,他坐在办公桌后批阅文件,她靠在沙发上看自己的专业书。
桑秘书每天都会送来两杯咖啡,袅袅的香气中,两人各看各的,偶尔轻啜一口,默默不语,却分外和谐。
只是,她经常在抬头揉酸胀的眼睛时,捕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专注目光。被发现后,他会弯弯唇角,低头继续翻文件,她则要怔楞许久,才能重新投注于艰涩的专业词汇中。
平安夜那天是周五,他不再压抑自己,抱着她腻歪许久后,用拇指轻抚她红肿的唇瓣,抵着她的额头呢喃道:“今天咱俩都早点收工,看电影去。”
她捂住他又要凑过来的嘴巴,瞪眼说道:“你如果再这样尽干些误工的事儿,我明天都无法收工!”
唐颂轻笑,只挑逗性地舔了下她的手心,她便慌忙移开手掌往他衣服上蹭,“你恶不恶心啊!”
“嗬,敢嫌弃我?”他扬眉,趁她不备又偷了个香,才一脸愉悦地松开对她的钳制。
沈略忿忿的,不像往日那样安安静静看书,大声念着《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的条条框框。
他把腿翘在书桌上乱晃,大笑着调侃道:“喂,错了。是不是嘴巴疼?明明该是‘慎独’,翘舌音,不是‘森独’。来,跟我念,慎独即在无人知晓、没有外在监督的情况下,坚守自己的道德信念——嘶——”
他念到一半猛地吸气痛呼,因为她气得直接把书砸了过去。
这一天终究是荒废了,在唐颂的干扰下,沈略根本没心思看书,那些文字眼睛认识,脑子却不认识,明明是最熟悉最简单的词语,连在一起怎么也理解不了意思。
才下午三点,他便开始跟桑秘书确认晚上的用餐地点订好没?电影票买了没?有没有订到情侣座?
沈略很是无语。她懒得去看他,视线重新回到书本上,只是刚看没几行,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
接起来一听,原来是佟佳佳约她晚上去逛街。
“回绝掉!”他皱着眉头直接明示她。
沈略瞪了他一眼,婉转告诉佟佳佳自己去不了。
听闻后,他这才展眉。然而,沈略刚打完电话,唐颂自己的私人手机又开始狂震。看到来电显后,他再次蹙起眉心,毫不犹豫地按掉挂断键,将手机丢回桌上。可对方牟足了劲儿打,手机在硬实的桌面上震得更欢了。
“你不接吗?”
“不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直接按了关机键,说道:“先走吧,我让桑秘书通知大家,今儿提前下班。”
沈略点点头,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唐颂也关掉电脑,噼噼啪啪把文件理好。忙碌中,座机又响,他随手给接了,只是刚听到对方的声音,唐颂就后悔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嗯”了声,猛地把话筒丢回。
“怎么了?”沈略拿起挎包,抬眸看他。
他捏捏眉心,半晌后才道:“小妖,我晚上突然有点事,电影明天再看?”
沈略倒无所谓,说道:“没事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