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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冰冰冷冷的蓝色,充满了居家的暖意。
她仔细看了看,落地玻璃窗旁,还专门放了个白色小巧的电脑桌,桌旁是精致的同色调木质花柜,幽雅的香雪兰含羞似怯地开着,底下几层分别种着玻璃翠和芦荟,隆冬之际依旧生趣盎然。
以前住在这里时,她呆的最久的地方便是落地窗旁,有时候望着窗外的灯火和流云发呆,有时候抱着笔记本坐在地板上看电影,任白花花的阳光洒进来,仿佛这儿才是距离自由最近的地方,心中的烦躁和伤痛能暂时被驱散,偷得浮生半日安宁。
她不自觉地走过去,默默伫立窗前,望着车河如水一样的灯流出神。
唐颂一直没等到她的反应,掀开眼皮偷瞄了一眼。只见她仿佛融入了这漆黑的夜景,明明穿着来不及脱的厚厚冬装,背影仍旧单薄萧索。不知为何,这让他又想到那晚血泊中的她,也是这样,如阳光下的薄冰,似乎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无声的叹息过后,他重重地翻了个身,故意闹出老大声响,然后闭上眼睛嘴里哼哼着要水喝。
沈略果然回神,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扶着他一边灌一边骂:“喝这么多干吗,醉成这样,活该!”
唐颂在心里暗喝,哟呵,还真以为他听不见了?这又打又骂的,真是长行市了啊?!他不趁机讨点便宜岂不太委屈自己了?
咕噜噜喝完,他把空杯子随意一丢,好在滚至柔软的地毯上也没碎,沈略气得捶了他一拳,弯下腰要去捡。他则顺势搂住她,接着力道轻轻一带,她便趴在他身上。
“喂,挪开爪子,不然还怎么伺候你!”
“难受,你扶我去卧室。”他现在需要的是另一种伺候,就看她肯不肯了。……哦不,由不得她,他今晚一定要好好解解馋。想着,薄唇已经凑过去,亲吻着她白皙的下巴和脖颈,嫌弃她的高领毛衣碍事,想扯又不敢动作太大。
沈略推他,他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怎么都拨拉不开,最后只好就这样摇摇晃晃地扶他站起,把他送进卧室。
唐颂怕累坏她,倚靠的十分有技巧,长臂圈在她脖子里,既能方便他偷香,又不至于让她走不动。
可即便他已为沈略减轻负担,她还是老骥伏枥似的,一步步挪得很慢,等终于来到那张kingsize的大床边,忙不迭把他推了进去。
她抹抹额上的汗,刚准备去拧条毛巾帮他擦擦脸,然而,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他倏地拽住手腕,猝不及防之际,一个翻转,便被他扯上床压在身下。
她瞪大眼睛,对上他幽邃染火的黑眸,顿时明白过来,用胳膊肘去撞他紧伏在自己身上的胸膛,恼道:“其实你没醉吧?!”
“醉了,不信你来测测酒精浓度?”他俯低头,薄唇瞬间攫住她的,先是浅浅品尝,辗转吸允,然后迫不及待地撬开她的牙关,急切地攻城掠地。
沈略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和烟味,只觉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而他偏偏还要纠缠挑逗她的舌,非要迫她也作出回应。
她胸口急剧起伏,推搡捶打都没有用,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乱摸,解开衣扣,不知何时顺着她的毛衣下摆钻了进去。
突来的冰凉触感让沈略倒吸了口气,她猛地偏头躲开他的吻,急道:“你,你别乱来,我明天还要考试!”
他的唇顺势往她的脖子吻去,大手依然在她胸前肆虐,口齿不清地咕哝:“不是明天下午么?”
这像是喝醉的人?啊呸!丫根本是有预谋的。
“可我昨晚通宵没睡,很累很累。”
他停止动作,伸手旋亮床头灯,燃着yù_wàng的黑眸忘进她泪光闪闪的眼睛,眼圈果然印着淡淡的黑影。
唐颂低咒一声,“通宵?!嫌小命太长是不是?几晚没睡了?”
沈略咬咬唇,琢磨着说哪个数字才好,她最近时常两三点才睡,通宵却只有昨天一晚,也是考虑到明天就剩最后一门了,而且是在下午。
唐颂翻身而起,得,也不用等她的答案了,晚上灯光太暗而且他又一直在装醉,压根就没看清这女人憔悴的模样,如果知道了,徐贤怎么撺掇他激他,他也不会让她颠颠儿地赶过来。
“你先去洗漱,然后睡觉。”对她的疼惜早就战胜了那处的紧绷疼痛,毫不犹豫地选择放过她。
沈略依旧睁着怀疑的大眼,唐颂气道:“不去?那咱继续好了。”薄唇作势又要贴过来。
她赶紧推开他,滑下床去更衣间找了睡衣,匆匆跑进浴室。
唐颂半撑着胳膊仰坐在大床上,他觉得自己再被她这么急刹车几次,非得整出毛病来。起身前往健身房附带的浴室,有时候他也在纳闷,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
晚上张邵阳被他灌多了,醉醺醺的感慨:“我以前没谈恋爱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会一心一意,后来交了女朋友才,才发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当时被他们谑称为“妻管严”的蒋之漠还没被孙甜的追命连环call给呼走,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真的爱上。”
徐贤一口酒猛地就喷出来了,笑得直抽抽,就连麻将桌上的那几只也笑不可仰,只有他默默啜酒不搭话。以前那些纸醉金迷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如今仿佛真的再也提不起兴致。
出来时,她已经裹成蚕蛹状,老老实实呆在被窝里,只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