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幕晨雪来说,这样的时光是最值得珍惜的。
宝如看着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幕小姐,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主子就是有福气,幕小姐可是好久都没亲自下厨了!”自打搬出幕府,幕晨雪除了偶而会给家里人做些点心,大部分的时间都忙着铺面和田庄的事情。
经宝如提醒,幕晨雪自己也觉得,真是有好久没有好好下过厨了。抬头朝宝如笑了一下,“若是有人能帮我忙外面的事,我倒是乐意天天留在府中洗手作羹汤,当个闲适夫人!”
“等过段日子,幕小姐嫁给主子,主子一定舍不得让您累着,只怕连这厨房都不会让您进了!”宝如说的一脸的幸福,她是打从心底里为幕小姐能成为少夫人而高兴。
“你啊,越来越贫嘴,还不帮我把那肉切了,晚上好包饺子!”幕晨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宝如一眼,将话给岔开了。越是这般宝如讲的越欢,但也没耽误手里的活计。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跟着几个厨娘在厨房里忙了一个上午。眼见中午将近之时,院外传来一阵车马声。
佟江昨儿就带着妻儿住进了幕晨雪的院子,按五小姐的吩咐,留在这里和江妈一起过节。他这几年跟着幕晨雪着实是学到了不少,如今已然是个能撑得上场面的大掌柜了。
守门的护院来报,说是有客人带着一车的节礼上门,可却不肯报姓名,只要求请五小姐亲自出来接礼。佟江先出门看了一眼,车马上并没有府第的标志,只看来人一身细棉布短衣打扮,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马夫。心里也拿不准对方的来头,只得进内院去请五小姐。
“幕小姐,只怕是郡王爷派人来送礼了!”宝如听后皱了下眉,小声在耳边提醒幕小姐。
“是与不是看了就知,伸手不打送礼人,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先将礼收下就是!”如果南宫勋真的送了什么大礼,应该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所以幕晨雪听了佟江来报,倒未见紧张。
出了府门,就见那马夫几步走到幕晨雪面前,给她行了个大礼这才起身,“幕小姐,郡王爷吩咐属下将这车节礼给您送到府上,这是礼单请您清点!”来人并不是什么车夫,而是清云手下的一个侍卫。可见南宫勋对幕晨雪的事仍特别上心。
“有劳,请代我转达谢意!”幕晨雪回了一礼,一抬手接过礼单,看都没看就交给了佟江,让他带着几个人去卸车。
“我这里有份回礼,还要劳烦你帮着转交给郡王爷!”从宝如手里接过一个用布包好的锦盒递给了来人。
“回幕小姐,属下只是奉命来送礼的,所以您这回礼,属下无权代为转交!”这侍卫已经得了吩咐,所以不敢将回礼收下。
幕晨雪也没强求,毕竟这些下人都是依命行事,没有必要难为他们。将锦盒又交给宝如,等佟江将东西卸下,这才打赏了那个侍卫回到了内院。
“幕小姐,郡王爷当真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可怎么全是些药材?”一般送礼,都会送些金玉布匹,可南宫勋倒好,竟然直接送了一车上好的药材给幕晨雪。
幕晨雪本没对这些节礼上心,一听说是药材,倒将礼单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大,宝如心里不由得替主子紧张,幕小姐不会被这一车的节礼给打动了吧?
这些药材,虽说在药铺里都能买到,可价格都很高,就是幕晨雪这里也只备了一点儿,如今有了这些,就算是一府的人都生病,她也不愁没药可医了。而懂医之人对于药材有种偏爱,若是南宫勋送来的是些个俗物,她只怕连看都不会看。可这药材她却爱不释手,甚至亲自一样一样拣选存进自己的私库里。
宝如一脸的不喜,主子年前也送来了节礼,幕小姐虽说也喜欢,可却没像这般在意,如今看着幕小姐如此在乎郡王爷的礼,她这心里难免有些着急。
“好了宝如,我喜欢这些礼,并不是看重那送礼之人。而是因为它们全都是些贵重的药材。你知我懂医,医者对于药材都有种痴迷的癖好。而且今天是过年,你可不能再嘟着一张嘴了!”听幕小姐这么说,宝如心里这才好过些。可对于郡王爷如此知幕小姐心意,她还是替主子感到紧张。怕还没等到幕小姐进门,就被人抢跑了。
所以没等幕晨雪吩咐,就派人给主子送了消息。得了信儿的南宫书墨倒是一脸泰然,未见一丝的紧张。用手摸了摸书案上的锦盒,这盒中装的才是他要送给幕晨雪的礼物,之前送去的那一车,也不过是些寻常之物罢了。
入夜时分,城门关闭不久,南宫书墨就带着两个侍卫来了幕晨雪的府第。幕晨雪只留风五在南宫书墨身边,而将另一个侍卫交给了佟江去安置。这才带着南宫书墨进内院去见外婆和娘亲。
“风先生年纪轻轻,就离乡背景的来幽州做生意,府上可是京城中经商的大户人家?”古代现代都一样,这当母亲的见了女儿带回来的异性,所关心的不是其出身就是家世背景。程姨娘本就存了私心,所以聊了几句,就将话引到了这上面。
老夫人也很关切,所以放下茶杯抬头细听。南宫书墨脸上微红,毕竟他的身家背景都是捏造出来的,平常骗外人可以。可他在乎幕晨雪,所以心里本不愿对她的家人撒谎。可碍于形势,所以这谎还必须要圆。
幕晨雪见南宫书墨有些不好意思,自然知他心里所想,拉着娘亲撒娇,“娘,您看您把风大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