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放在眼里。说出来的话也是难听到了极点。
幕谦在屋里将这些话听了个清楚,气得直接推门走了出来,对着外面大吼一声,“开门!”许是他从未在后院出现过,所以这看门的婆子一时倒没听出来是老爷的声音。
“哟,这后院怎么还多出个男人,别不是程姨娘耐不住寂寞,背着老爷偷人了吧!大家都来看看啊!看我不告诉大夫人去,你们顷等着被罚吧!”这婆子还以为自己拿了程姨娘什么把柄,高兴的抬脚就往内院上房跑。也是她太急于邀功,根本没用脑子细想,这事儿只要稍加留意就会想明白,若真是程姨娘偷人,哪里会这般理直气壮的大声呼喝。
可人还没等跑出两步,就被人一脚给踢飞了出去,“瞎了你的狗眼,连老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还不赶紧开门!”来人正是刘管事,他也不是故意来晚的,只是大夫人的规矩他知道,所以这才不敢来的太早。可也不敢来的太晚,怕被老爷罚,所以刚巧这个时辰赶了过来。
“啊哟!”被刘管事一脚踹飞的婆子本还想骂上两句的,可一看是刘管事,又听后院里被关的是老爷,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刘管事只得自己从婆子身上摸了钥匙,给老爷开了后院门。“都怪奴才来晚了,请老爷责罚!”
“你的事儿等下再说,去把这个婆子给我发卖了。卖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让我看见她!”撩下一句话,连看都没看那婆子一眼,气冲冲的回了外院。
这事儿还没等幕晨雪出府,就已传遍了整个幕府。
“奶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老爷昨儿晚真的歇在了后院?”大夫人听了消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有人来报。
“是!”田氏也是一脸的官司,昨儿个过节,晚上她偷喝了两杯,府里的下人也都跟着躲懒,所以这才没有及早得到消息。
“今儿一早,老爷气冲冲的罚了守门的婆子,这才闹得阖府尽知,不然只怕这事儿还不知要瞒多久呢!”田氏也知这时说什么话能为自己开脱,什么话不能乱说会召祸。
“老爷这是要干什么,去后院一趟就来打我的脸。我记得那守门的婆子也是从程府出来的,大小也算是我的陪嫁。老爷怎能连问我一声都没有,就直接发落了?”大夫人气得手都在抖,这一大早的什么都没吃呢,就气了个胃痛。
“去查,是什么人办的这事儿?问清楚老爷到底为什么将人发卖了?若真是程姨娘那个贱人挑唆的,看我不撕了她的嘴!”大夫人是真的气得狠了,连这种有*份的话都讲了出来。
田氏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刘管事,这人是刘管事办的,别人只怕也不知个中原委。
☆、第一百零二章,妒火
冬节第二天,大老爷幕谦一大早的就发落了内院守门的婆子,甚至所有人都知道,大老爷昨晚歇在了程姨娘的院子。这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夫人听到时,气得连早饭都吃不下,忙命身边的奶娘去打听消息。
这事儿是刘管事办的,所以田氏只能向刘管事打听。可这一打听才知,根本就是那婆子自己瞎了眼,不小心冲撞了老爷。甚至当着九少爷和五小姐的面儿,说了些不三不四不着调的混话,根本就是自己找死。这问是问清了,可若是据实以告,只怕大夫人的气仍不会平。可若不据实以告,若夫人真闹到老爷那里,也是她这个传话的没办好差事,自己打了自己的脸面。
又想了一下,这才回了内院上房。“夫人,老奴问过了,此事确是那婆子的不是理该当罚。只是老爷一时气的狠了,这才罚的重了些。夫人万不可为着这样的奴才去和老爷闹,毕竟这里不是程府,他姓幕!”奶娘的话大夫人听进去了,可胸口的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一想到昨晚老爷搂着那个女人睡了一晚,胃里就一阵阵的犯恶心。
这么多年大夫人对程姨娘的恨是有增无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老爷对程娘姨娘总是念念不忘的。总算这二年没见老爷进程姨娘的屋子,却不想一个疏忽,这人不但进了屋子,还上了床。这要是万一再弄出个“老来子”,只怕她的地位不保。说不定什么时候老爷就把程姨娘从后院接出来了。
田氏跟了大夫人这么久,自然知道什么才是大夫人的心病,“夫人,依老奴看,只怕老爷昨儿去后院,也是一时兴起。昨儿家宴,程姨娘头上带了几枝红梅,很是惹眼。老奴看到老爷席间倒多有打量程姨娘的头发,只是没想到,老爷会为着几朵红梅就去了后院!”
“你啊,糊涂!这么大的事昨儿席间怎的没说,不然也不会让那小蹄子得惩。老爷最是爱花惜花之人,这程氏年轻的时候就最会用这些肮脏手段勾引老爷,这都徐娘半老了,又被她得了势!”大夫人这会儿又想到了从前,对程姨娘的恨就更深了。
“依老奴看,那程姨娘倒也未必就能借此得势,许是老爷一时兴起。想那马姨娘以前还不是见天儿的缠着老爷不放,可真有了事儿,老爷还不是由着夫人发落了她。只要老爷和夫人不离心,倒是不用过于在意那些个小人,免得自己气伤了身子,让大少爷跟着着急!”其实田氏的这些话安慰的成份居多。可偏偏大夫人爱听。
“去叫人把后院的那株红梅砍了,就说天头凉,我这屋里缺少生气,需要以花养人!”眼下大夫人只能拿花出气,毕竟老爷爱去谁的院子就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