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位辈分高的师叔祖。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么就奇怪了。
“明执尚未来得及吃饭便寻了过来。”他又低低补充了一句。
赵司锦脑光一灵,抽抽嘴角,这明执果然表里不一,好吃贪玩偏又要装着,让人以为他清高得眼里只有佛。
“明执小师父可是想吃斋排骨斋鸡斋鸭?”她咧嘴戏谑的笑了。
“嗯!”她又笑了,明执心里念着不妥嘴里却直接应了。应了后他又纳闷了,才几日功夫,他已经犯戒犯到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赵司锦看看天,看看突然又低头不敢再看她的明执,“过午了,想吃的话我明天送过去。”
“好!”明执头点得极快,低着头,唇角抑不住的扬起,他要的不过是她来送饭。
等了一夜没等来魔祝的骚扰,第二日赵司锦心情极好的又去了找明执,还带着翠儿为她开小灶弄来的斋菜。
明执胃口甚好,不多会就吃下一大半。赵司锦盯着他吃饭的动作不觉又看出了神。
“锦施主,我,我脸上可是有不妥?”她的眼神太过灼热,明执想装着不在意都难。
“没,咳,咳,”赵司锦回神,答得急,很没用的呛了口口水,她取出手帕捂住嘴咳了会。
“你可还好?”明执为难的看了下自己的杯子,给她倒了杯茶递上。
赵司锦摆了摆手,“无事。”
“明执小师父总让我想起个人。”她拿着手帕揪了又揪,神情也是很纠结,明明那个人已经弃了她,他们的缘分该到此为止。可她为何还要每日借故来找明执,只为解一解那自己心头莫名的空落。
明执抬眼,盯着她把手帕揪成了花又打了结,心情就跟那手帕一样,起起落落。
“你们关系很好?”他问,那个人对她来说肯定是个特别的存在。
“好?”赵司锦弯了唇,她也说不清,他要不好她为何要一直挂念,要是好,那,“他喜欢上别的女人,和她生了小孩,然后把我休了。”
她说的时候还在笑,明执很不喜欢她此时的笑,说不清她这笑是讥诮亦或是就是无关重要的笑。
为何没感觉她在难过?她不该是难过的吗?
这种想法很怪异,他为何要在意她内心真实的意思。
“那你可恨他?”他脱口而出。
“不恨亦无怨。”如果他没死的话,她想本该如此。她的生命要没出意外,她可以活得长长久久,难道她该长长久久的怨恨着一个相伴才几年的人?那要活得多累。
“是么?”明执觉得他最近肯定魔怔了,他要的不正是这个回答么,可为何内心会溢出对他来说特别陌生的愤怒。
“嗯。”赵司锦揪紧手帕随意的应了声,她耳朵没听错,她又听到魔祝那神憎鬼厌的声音了。
“赵司锦,当鱼儿的感觉如何?”
都隔了一天多再问,是不是晚了点。
“阿弥陀佛!”明执见赵司锦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加之内心凌乱得很,他转过身去念起了经。
“喂,赵司锦你哑了?”魔祝的声音又响起,赵司锦很想装作没听见。
“父,父君?”
“哎哎,父君,别,别揪耳朵呀。”
突来的神转折,赵司锦用手帕捂着嘴偷笑,感情是魔君发现他私自偷入凡间,来捉他了。
“赵司锦!”突然,魔祝咆哮起来,“你敢偷听,闭上你的耳朵。”
“……”赵司锦无奈,她想偷听的吗?
“滚滚滚,”
“你叫谁滚?”一个冷冰又突兀的声音插入。
“哟哟哟,我叫赵司锦滚,赵司锦你还敢偷听!!老子叫你听……”
赵司锦笑得捂紧了肚子,又怕笑出了猪叫声,真不好受。
唔?为何肚子冰凉丝滑的?赵司锦止了笑,又摸了遍自己的肚子。
她倒吸一口凉气,她为何到了明执的手里了。
只听他轻声呼唤,“锦施主?”
“她上哪去了?”不过是闭了回眼,再睁眼她便走了。
是嫌他诵经太过无趣么?
第21章 手帕
赵司锦再次想对魔祝砸金元宝,砸烂嘴巴那种。奈何她既见不着魔祝也变不出金元宝,有的便是被一双修长好看的大手反复揪着麻花,时而打结时而叠被子时而翻花。
被揪得痛了,她会忍不住吼道:“小光头,你家老和尚知道你这么贪玩么?”
可惜明执没听到,他还在纳闷,这手帕揪来揪去有何好玩的?
不过,手帕上的清香真好闻,他每翻一下香气便会钻一些入鼻。如此玩了好一会,他才看仔细,手帕的一角有只金线绣刺的金元宝,小巧玲珑,可爱得紧。
“金寓意锦么?”
他用指甲刮了刮那只金元宝,感觉看着它就如看着赵司锦,耀眼又讨喜。
“嘶~”身上被刮得痒痒的,赵司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