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性似的,表现过度亲密。环着她根本环不过来的腰,不间断的偶尔偷个香吻。
子落一会儿迷茫,一会儿被他亲得脸红。
项平原心里其实有点伤心的。
不过他很爷们的过滤掉了。
子落的犹疑他看在眼里。还是很伤他那百折不挠的自尊心。但是要得到她就必须要舍弃一些自尊的话,他没办法。只有愿意。
为什么不呢,爱上这样一个女人,试过了报复之后,唯有妥协。
不妥协的话,你拗得过自己的心吗?
所以他把脏兮兮、黑漆漆的手大喇喇的放在子落腰间时,其实很有把它们收回去的冲动。
在她面前很难消除掉的那部分心理。他只有尽力看开。
然而那个红着脸的女人,不知何时发现了他的异样,在人前。她握住了他的手,并且举到唇边,她用那薄得寡淡却红得性感的唇吻了一下它们,笑了笑,眼睛有点湿润,“你是真的要娶我吧?”
项平原那一刻有把手缩回来的冲动。但是她吻了它们,让他内心翻腾的厉害。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酸得要滴下液体。
只好背过身去。甚至没有听到她的问句。
或者是,他听到了,却不知道该用一个怎样肯定的回答才足以表达他的渴望。
女人捧住他的脸,把他转了回来。
“知道么,也许你因此而受到的伤害,会远远超过我。也许我们会不幸福,蓝家人总是性格古怪。也许我们会相互折磨。什么可能都会发生。”
项平原这个大男人那正想逼回去的泪水,被迫流了出来,这让他异常羞愤,然而她正在等待他的答案。
“真的决定娶了我的话,你是永远都不能反悔的。蓝家人不会离婚,即使是错误的婚姻,也要错误着过下去……”她越说越小声。
“没那么多废话。”项平原说。
“登不登记?不登记,让后面的先来!”登记处的大姐大声嚷道。
项平原把自己的身份证往桌上一丢。
蓝子落有点傻眼。
这时候,护士阿姨忽然跑进来,气喘吁吁的。
“子落小姐。”她递上了子落的身份证。
子落接过来。
一分钟后,领到两本红红的小本子。
即使是大头照,即使子落没有微笑,看上去也美轮美奂。项平原也挺严肃,像犯人照一样。
坐回车上。
项平原忽然开口道,“宝儿满月后要回乡下认祖归宗。”
子落偏头看着他,“为什么叫宝儿?”
“宝儿是小名。我们那里都那么叫。”
她看上去不是很满意。但是没有争辩。
“还有,你得搬回来跟我住。”
子落没有回答。
“都结婚了,当然要一起住,你说呢?”男人忽然柔声。
“哦。”子落点点头。
感觉好像上当了似的。
一时都不说话了。气氛变化之快,简直令人发指。
“哦,”男人忽然又说,“你先打的回去收拾东西,我一会过去接你。”
他是在赶她下车吗?
子落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多问,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项平原淡淡的坐在车里。
她下车没多久,车子就飞一样的开走了。
子落的心变得沉沉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护士阿姨走上来。
自那天把她带去危险之地后,她就消失。
然而第二天照旧来工作。
她一句解释没有,仿佛那一天已经被完全删除。子落更是沉寂的人。她有胆回来。子落便有胆接受。
彼此像往常一样相处。已经过去一星期之久。
她拦了出租车,又小心扶子落进去。子落说谢谢。
心里想着,她怎么回知道要送身份证过来的。
然而,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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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平原回了公司一趟。
有人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等他。
没有料到会有访客。
然而敢这样坐在这里的,一定没有别人。
“什么时候过来的?”
何其方转回身,一脸阳光。
他是极少数坐拥那样的产业,脸上还有这么明晰笑容的人。
他曾经帮助过项平原,对他来说,兄弟之外,还是恩人。
“你准备结婚?和谁,蓝子落?”何其方手里把玩的对戒,不正是他放在抽屉里的吗?
“你……”项平原一把夺过来,引发了何其方的大笑。
“终于还是让你得到了。”瞄着他手里的红本本。
项平原小心收好对戒,笑笑,“比不上你。”
何其方停住笑,然后变成另一种颇有内涵的笑,“我儿子满月。七七说,我也许该过来看看你这个准新郎。谁知道你已为人夫。快得让我无所适从。”
“少在这里跟我咬文嚼字的炫耀。”
何其方微笑。盯着他,“这种事时候,你不在子落身边,一个人跑回办公室干嘛?”
“子落是你叫的!”项平原十分不满。
何其方变戏法一样拎出一罐啤酒,得意洋洋。
项平原叹口气,认输。
何其方笑笑,递给他另一罐。
拉开拉环,大口的喝下去。
“不知道,说不清楚。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种时候不敢开车载她。”兀自笑笑,“你能想象么,蓝子落成了我的老婆。我曾经只能修剪她踏过的草坪、她偶尔看一样的花圃。那时候就偷偷的头晕脑胀的幸福。现在,简直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