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爷是希望圣上喜欢?”
朱镇基道:“娘娘是范家的人,大概自是希望自家姐妹也得到圣宠的吧?”
“瞧王爷这口吻,听起来似有几分醋意,”凤涅意味深长一笑,道:“本宫虽是出身范家,但首先还是皇家的人,只能一心为了圣上着想,其他的都在其次,倒是王爷,对这个是否关注太过?对了,听闻王爷醒来后,辞了先前订下的亲事,本宫不禁浮想联翩,难道王爷心中另有所属?如今诸般关注梅仙,嗯……想梅仙久居宫中,也甚是不妥当,王爷要不要本宫跟陛下提个醒,让陛下成全王爷同梅仙?”
朱镇基本来笑嘻嘻的脸色陡然发黑:“这个就大不用了。咳咳。多谢皇嫂一片美意。”
凤涅柔声道:“说哪里话,本宫既然是王爷的嫂子,那自然该关心王爷的终身,若王爷对梅仙有意,本宫是绝不惮于做这个媒人的,王爷脸皮薄开不了口的话,本宫对陛下一说,此事保管便成,王爷反悔过一次亲事,总不会再顺利反悔第二次吧?”
朱镇基呆了呆,定定看了凤涅片刻,似乎在掂量她这番话的可行性,继而摇头道:“不不不!皇嫂口下留情!臣弟对梅仙姑娘绝无此心,对了,臣妾在宫外另有心上人了,皇嫂切勿做保媒拉纤这种无聊之事。”
凤涅很是惊奇:“王爷心上有人了,是谁?”
朱镇基摸一摸鼻子:“这个,暂时不便告诉,等过些时日,皇嫂便知道了。”
凤涅点头道:“好吧,既然王爷另有人了,那便罢了,本宫是一片好心……不过若是王爷你变了主意的话,本宫还是愿意尽力撮合你跟梅仙的,像我们梅仙那种姿容,配王爷也不算委屈王爷吧?”
朱镇基僵硬咧嘴一笑:“是是,只是臣弟怕是消受不起呢。”
两人正说着,却听得身畔有个声音道:“皇婶,王叔,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转头一看,却见是朱安靖,凤涅道:“阿靖你出来了,没什么,在说你三叔的终身大事。”
朱安靖一听,脸上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朱镇基见状道:“哈,哈哈……那个,阿靖,我们该回府了,你王叔我等了你许久……”
朱安靖道:“我想去皇婶宫里头坐坐。”
朱镇基道:“改日,改日吧……”不由分说地拉住朱安靖,道,“皇嫂,臣弟先走一步。”
凤涅微笑道:“王爷好走。”
朱安靖被朱镇基拽着,身不由己地跟着走,一边叫道:“皇婶,我改天再来,那只猫怎么样了?”
凤涅哈哈笑了两声,冲他摆摆手,自也往凤仪宫而去。
入了凤仪宫,吃了点冰镇的茯苓糕,小悦便将那只猫崽送上来,凤涅见它的毛儿油光发亮,身子也健壮了些,很是喜欢,便抱在怀中抚摸。
片刻子规也进来了,康嬷嬷一示意,两侧宫女退下,连小悦同思且也退了。
子规跪地道:“娘娘,奴婢查明了。范梅仙去的地方,是尚衣局,她见的那人,是宫女玉叶。”
凤涅轻笑:“啊……真是她啊。”
子规点头,道:“奴婢为怕被发觉踪迹,不曾靠近,因此未曾将她们的对话听得明白,只见玉叶似是着急辩解了几句,被范梅仙打了两个耳光,而后范梅仙便愤愤地去了。”
凤涅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嬷嬷。”
康嬷嬷上前:“娘娘有何吩咐?”
凤涅道:“去尚衣局,把玉叶叫来……要悄悄地,不用张扬。”
康嬷嬷领命而去,极快地就将玉叶领了进来,玉叶始终低着头,上前跪地。
凤涅道:“你抬起头来。”
玉叶犹豫道:“奴婢,奴婢不敢。”
凤涅瞥着她:“有什么不敢的,难道本宫能吃了你?”
玉叶道:“奴婢……遵命。”畏畏缩缩地,果真将头抬起来。
凤涅正打量她的神色,见她如此畏缩,心中有几分不喜。
然而定睛一看,见她脸上果真被打得青紫不堪,便道:“吃了巴掌?谁打得?”
玉叶好像很是胆怯,看了一眼凤涅便又低头,嗫嚅道:“是……是奴婢自己不留神……”
凤涅道:“玉叶,本宫不会无缘无故叫人带你来,既然叫了你,便是心中有数,你瞒什么呢。”
康嬷嬷道:“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你这奴婢当死!上回你拦着娘娘求娘娘救助你的主子,娘娘大可不必搭理!如今娘娘问什么,你就该痛快麻溜地说!再敢胡言乱语,活该打死了你!”
玉叶身子发抖,伏底身子叫道:“奴婢不敢,奴婢遵命就是了,不敢再隐瞒,娘娘想问什么?”
凤涅道:“谁打得你?”
玉叶垂头道:“是太后身旁的梅仙姑娘。”
凤涅道:“她为何打你?”
“这件事说来,奴婢也不清楚的,”玉叶的头低低地,轻声道:“先前……因为奴婢在尚衣局内,……前些日子奉命赶制太后的吉服,那一日,送吉服去长宁宫,结果在宫门口捡到一本册子,奴婢看不懂,只看到上面画着许多人物,奴婢本想拿了丢掉,不料却给梅仙姑娘发觉,梅仙姑娘便要了去……今日,梅仙姑娘不知为何前来找奴婢,说奴婢是有心害她,也不听奴婢解释,便打了奴婢一顿……请娘娘开恩,奴婢实在没做什么其他的事。”
凤涅道:“在宫门口捡了册子?是什么样儿的,细细说来。”
玉叶低低地垂着头,声音微微颤抖,小声道:“那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