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我们迎入二楼雅间,临窗、左右两扇薄门、前拿竹帘一遮,隔出私密的空间,又可听得不远不近的谈话声,若是竖尖耳朵,兴许能品个跌宕起伏的人生阅历,据说本朝早已失势的“明珠大大”就是和“吾皇大大”在茶楼毗邻而坐,明珠大大吐出几句惊世骇俗之语,勾得吾皇大大兴趣盎然、一见如故呢。我期待,我的茶楼新友,就此现身,也来个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成就一段佳话啊。更主要的是,在听‘故事’的前提下,还能调戏美男、或被美男调戏。
我只能说,苍天不太向着我,将将坐下,便听得“芳邻”数人嘻嘻哈哈,似一伙年轻公子打赌争筹,貌似无甚有趣。侍卫们二在楼下看门,二于楼梯口守候,也就是说,我再作什么奇异之举,也不会有人打小报告喽……
我自动翻进玉寒的怀中,拈了块糖吮在嘴中,闻着他清新的衣香,含混不清的与牡丹打趣,无非是上楼之时又勾了多少痴呆目光,又笑多少闺秀对玉寒目不转睛云云……玉寒面上一红,灵巧的舌尖探入,卷走糖球和我的舌。啧啧……温水下的火山啊,吻技一流。
牡丹只笑咳:“够了啊!偏在我这孤家寡人面前演这些激情戏码,有没有考虑人家的承受力呀!”
“哦?”某人吃醋了……“好么,好么……”含着糖球,我偎在玉寒怀中,上身“艰难”的探到牡丹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哺到她嘴中,然后顺着优美的唇线滑了一下——很香甜的玫瑰味,原来在别人唇上尝到与自己相同的胭脂,是这么令人兴奋……
“你!”牡丹难得羞了红脸,女儿的娇态顿现,“不要理你了!”她眉开眼笑的别过脸,面上的恼意不甚“真诚”,我瞧着美人如玉的绯红脸颊,很想品一口尝尝甜味……怎样才能顺藤摸瓜,既自然又顺理成章的达到我“不可告人”的目的?
“哎吆~~”打哪冒出来个老鸨,掐腰扭腚,将手里的香帕往牡丹脸上一甩,“我说牡丹女儿啊,还不给我好好伺候两位爷?”
“嗯……死鬼!怎么才来!人家想死你了啦,想的这心肝儿都疼死了……不信你摸摸?你摸呀……你摸嘛……”假作牡丹,将香郁的丰胸往玉寒脸上一送,谁料此人手脚麻利,伸出狼牙迅速轻咬了一记。老大……只是做戏而已,您老不用这么入戏吧……
“牡丹……我的小心肝宝贝,溶少我也是想你想的紧哪!奈何家里有个毒婆娘,这不,我偷偷溜出来瞧你来了!喏,给你的,夜明珠!没见过吧?希罕物!”分饰两角,又转为“花名远播”的京城溶少,嘿嘿y笑着,往牡丹脸上凑去,“我说宝贝儿……是不是也该让我得个赏?来嘛……香一个……”
“嗯,啊……”吧唧吧唧的亲嘴儿,还有女人不甘不愿、半推半就的轻吟……果然是香甜啊……我匝巴匝巴嘴,半真半假的压在她身上,小舌头舔啊舔的,咬开她衣襟上的一颗盘扣,枕在两座山峰上,软绵绵的,伸出小手摸摸,很有弹性的触感。玉寒被迫瞧着这出“真凤虚凰”,口干舌燥的想制止……却不知怎么分开两个r香浓溢的女人娇体。
噼里啪啦的碎瓷声,伴着女子的惊呼与娇哝,“溶少爷……不要……不要嘛……”我玩的兴起,拿身子强压住她,顺势将她抵在桌沿,把她双腕往桌面上一按,十足十的霸气、y荡、贪婪——然后……大眼瞪小眼,与牡丹面面相觑,没长出那话儿,怎么办实事儿啊?
诡异的寂静中,是惊天动地的门破声,我就势一起,撑腰朝来人怒吼:“哪个混蛋敢败本少爷的兴致?”
康熙四十六的大年初一,岳钟琪时任守备,司职拱卫京畿,在京的五品官中,二十二岁的他,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因家中来往亲族众多,礼节繁琐,他索性告了病,又约了好友蒋廷锡、张廷玉三人共往“无思”茶楼听一干京师闲人唱曲、磕牙。三个骑高头大马,岳钟琪眉眼俊朗、英气勃发,蒋廷锡文采fēng_liú、清秀儒雅,张廷玉沉着冷静、彦俊脱俗,三人皆是年少得志,又兼样貌不俗,引得来往的姑娘、媳妇儿脸红耳赤,芳心暗许。
岳钟琪是见惯的,不以为忤,反越发的飞扬出挑,或递送秋波、或暗自留情,勾得无数痴情目光,蒋廷锡也是风月场中老手,在他的魅力之下,又有几人脱身?张廷玉见他二人以此为赌,也只得无奈一笑,翻身下马,眼光无意一瞥,转为欣喜:“亮工兄!”
街边有一人正牵马慢踱,闻声倏然转首,青色锦袍飞扬洒脱,若少年侠客,却是四阿哥府中门人,唤名年羹尧者,字亮工。众人与他也算是旧识,彼此厮见一番,便邀约往楼上而去。四人正笑说方才岳钟琪、蒋廷锡的fēng_liú之举,又听得隔壁桌椅微响,显是来了客人,张廷玉清咳一声,示意三人收敛行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四人静静说了会话,无非是叙叙别情,可那隔壁客人越发弄出大动静儿,先是低声调笑,有一低媚的姣软嗓音,若婉约的一首胡琴,搔在四人心头,勾得人坐立难安,又不知为何难安。
蒋廷锡笑说:“也不知是哪家的fēng_liú公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