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来着?“涌泉之恩,当滴水相报”。搔搔头,大义凛然的问道:“你想怎么办?”
他侧首在我耳边,温热的吐息烧着我的颊畔,无比暧昧的说:“你心里明白。”
……
微踮脚尖,双唇轻轻扫过他的嘴唇,便忙躲到胤鋨身后,透过他的脑袋,偷看胤禟气急败坏的大喘气。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可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满意,还要得寸进尺的加深“彼此之间的关系”,人心不足蛇吞象。拿一个吻换救命之恩,仔细算算,我还是不吃亏的。可是,背后紧紧两道视线,不必猜也知道是哪两个冤家的,过会有人要倒霉了……为自己哀悼。
胤鋨倒没那么难缠,主动饮了酒,又反手敬我一杯。我也痛快干了,火辣辣的烈酒顺着喉咙暖到五脏六腑,连带着眼眶也热热的。十阿哥不似其他几人,见我时总露出像狼一般志在必得的表情,如兄似友般守护着我,那眼底的担忧与关切,与大咧咧的表象并不符合。饮了酒,十爷提出要求,“狠狠扭住我的耳朵。”
我一呆,有这样自残的么?他见我怔住了,执起我的手往他耳朵上一放,点点头:“你没听错,就是要你狠狠的,扭住我的耳朵。”
莫名其妙的,他耸耸肩,漾起古怪的笑容。甜甜的笑着,手下却不留情,两手扯着他的耳朵,往后狠狠一拧。“嘶……”十爷深深抽了声冷气,又似痛苦又似满足的说了声:“痛快!”
还未撤身,一个坚实温暖的臂膀从背后紧紧环住我,头顶是他灼热的呼吸,远山一样的呼唤,在我心底回荡:“溶儿……”
静静的任他抱住,不曾想过挣脱。何时,在心底的一个小小角落里,他的身影逐渐清晰,虽不会牵动我所有的心神,可午夜梦回间的那一丝愧疚,又岂知不是因他而起?梨花树下憔悴的容长身影,即使有那么一丝丝的怨恨,可依旧在我昏迷时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不想挣扎,如果,这是我能给他的唯一安慰,那么就让这段时间凝固的久一些吧。
我是一个懒得动脑的人,这个“懒”,专对那些混乱的情债,稍微一深想便头疼心疼浑身疼。因此,我宁愿拿一天时间来琢磨研究菜谱,或者学点不擅长的女红,或者索性睡一大觉,都好过劳心费神做a情的加减乘除。可是无论我千般暗示,万分逃避,仍不可避免的在心底烙下两个轻轻浅浅的身影,一个温柔如月,一个刚劲如松。
再接着,与牡丹对饮了一杯,这位极投我脾气的闺阁密友,如今也“放”到我身边,不能不感激四爷的一片维护关爱之心。阿哥府里有几个歌伎并不稀奇,可牡丹也是艳绝京城的花魁,四爷这番举动,不知又给那些嚼舌的人多少谈资。我虽也是“青楼”出身,可一则进府时悄无声息,二则济南府离京城又远,知道我身份的人,也没有几个。爱情,友情,已是圆满,那劳什子亲情,无论在这个时空,还是在曾经的世界,再不能体会。人生若此,虽不会十全十美,于我,足够了。再转到玉寒身边,难得的“蓝颜”知己,眼波流动,盈去一份感激。那份默契,不需要再多的言语。
转了一圈,终坐回原处。刚坐定,四爷的手就搂了过来,附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要怎么答谢我和十三弟?”
最难缠的人出马,自然让我惴惴不安,我瞥了一眼十三,他果然也停了手中的动作,抛过来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我知道,我刚刚的行为确实有些“出轨”,可我一向不喜欢欠人家的情意,面对纠缠一生的情债,能还一点算一点吧。我瞧着四爷也不象勃然大怒的样子,便娇软的笑道:“自然是四爷要怎样,便怎样了。”声音不大不小,恰被一桌人听得清清楚楚,引出无限遐思,连四爷严肃的嘴角也微微掀了起来。
这四爷,非得让我在众人面前宣告他的所有权,真是小孩子脾气。娇嗔的横了四爷一眼,接过十三烤的香热腾腾的鹿r,撕了一小块,又递到胤祥嘴边,他大口一张,连同我的手指一同含了进去,慢慢咀嚼着,手指在他牙齿间辗转,又时不时的被他轻轻嗤咬,弄得指尖酥酥麻麻,惹得我一阵轻笑。他还不放过,索性又顺着指缝一根一根吮吸起来,舌头吞吞吐吐,好好的气氛登时有些y靡。
讪讪的收回葱指,脸上有点发烧,偷眼扫向众人,几个面无表情的,几个气急败坏的,只是面无表情的青筋毕露,气急败坏的坐立不安。
尘 埃 澎 湃
'36 楼' | poed:2007…11…10 23:06|
加勒比海月光
同归于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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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计暗埋
八爷他们刚得了点好处,四爷胤祥便登时扳回一城,只是苦了我,夹在中间的棋子,成了他们角力的“祭品”。这几个阿哥,在我眼里就是一群闹来打去的孩子,几番争夺,都脱不了意气的行径,反正我现在是“老大”,只要小心翼翼的维持平衡便是。
吃了几口鹿r,又一番觥筹交错,主人吃得欢畅。四爷也不放我去和十爷划拳,只管和胤祥左一杯右一杯的敬我,可每次又只让我抿一小口,他俩反倒一干而尽,瞧着四爷的脸色渐渐舒坦,薄薄的醺醉染上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