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你没吃呢?
嗯,忙得p滚n流的。
妞赶紧说有有,烙饼了,大哥烙的,好吃。
春燕跑过来,手里拿两个小辫花,爸看,是妈和大伯带我买的。
强子把春燕抱起来,说你们到外买东西了?
嗯,春燕使劲点头,买鱼,活的。挣扎着下地,拉着强子的往厨房走,看。
盆里有四条巴掌大的鲫鱼。
强子又抱起春燕,还买啥了。
妈知道。
医生过来笑笑,我们去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点小米和粉条。
妞给强子拿碗拿筷子,说,不背语录,我会买。
强子乐乐,都啥年代了还背语录,不是带你去过商店了嘛。
妞坐在强子对面看强子,我买的粉条,又看医生,大哥让我买的。
强子饿的狼吞虎咽,紧着咬了几口饼才说大哥快坐呀,她会买东西?
咋不会,教她嘛。
强子看妞,你认得钱?
妞不说话,笑着去翻自己的兜,掏出来折得整整齐齐地一沓钱,在手里小心翼翼地伸开,然后一张一张翻,这是十块的,这个也是十块的
,这是五块的,这是两块的,这是五毛的。
强子又咬口饼,差点咽住,咳了两声说,真认得。
呵呵,大哥教的。
强子看着医生笑笑,我就没耐心教她。
妞急急抢着说,买东西,问卖东西的,多少钱,还问,能便宜不,就买了,给人家钱,人家给东西。
强子点点头,和医生都笑了。
妞把钱递给强子,强子说你拿着。
妞兴奋得鼻尖上出了汗,脸色红扑扑的,和春燕一样光嫩,强子吃完饭放下筷子。说以后兜里装些钱,想买啥买哈。
妞看看医生看看强子,把钱装进自己的兜里使劲拍拍,起身收拾桌子。
强子去医生的房间关上门,说大哥,要不就把她先送凤凰城去,这几天计划生yu的人虽然没找,可我心里越来越不踏实,倒不怕他们,可怕连累大伙,我一急,飚子他们能拼命。
医生点头,我看出来了,你们这帮兄弟。唉,咱和guo家斗那不是拿j蛋往石头上碰嘛,别的不说,弟媳妇再受个惊吓,保不准就出啥事儿。
强子皱眉,去凤凰城还好说,条件好,那儿一帮兄弟有照顾,真去东北,没个熟人,我拉心拉肝的。
医生想想说,那家,都啥人?打听好了?
张涛老家,一个老娘一个大哥大嫂子,人家我倒信得着,关键是咱这人,唉,真他妈的。
我跟弟媳妇儿一块去。
强子看看医生,不行。
没事儿,你不用想我是去遭罪,弟妹能去,我还不能去?
不行。强子断然拒绝,再说家还有燕子呢,我忙没空照顾她。
医生想想没吱声儿。
强子站起来,应该没啥事,我有空就过去,三个月生,再坐一个月的月子,四个多月,正暖和。
去一趟可不容易,快到苏联了都。
强子说也没好法儿,就这么着吧。
医生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guo家早晚得改政ce,这成啥事儿了。
强子夜里跟妞说自己的安排,说了很多,妞只紧了又紧地抱着强子,不说话。强子最后问她,听明白了没,行不?妞说,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强子给妞收拾东西,送妞去凤凰城,医生说我和春燕也先过去,把弟妹的长辫子剪了吧。
强子不愿意,但医生大哥说得有道理,开车出来先带妞去剪了头发,妞也不愿意,但大哥和强子都让剪,也没说啥。
妞剪成了短发,春燕不断看妞,说妈不象妈了。妞摸摸自己的头发,摇摇头,感觉很轻松。
凤凰城那边的家啥东西都没动,吃住都是现成的,中午和张总他们一块吃了饭,张说正好把两位管理专家带过去,介绍他们相互认识,两人握着强子地手说,张总开玩笑,张总才是专家。
饭桌上周玉菡在,张让强子敬杯酒,说你把中用的人都带走了,长义乐子忙不过来,亏玉菡了。
强子起身说敬敬玉菡妹子,我干了,你随意。
周的眼睛湿润了,也起身说强哥,祝你生意发达,家庭美满。一仰头,也干了。
周还是那么俊,看不出年龄的俊,但强子感觉到她的寂寞,说妹子,名花有主了没?
周笑笑,没吱声。
张说,有了有了,国税局的,追咱们玉菡追苦了。
强子高兴道,真的?太好了,啥时候能喝上妹子的喜酒?
周说张总开玩笑,八字还没一撇呢。
强子不经意地说,女的多能耐还得有个好男人,过平平安安的日子,我可是等着喝喜酒了,到时候别把我忘了。
妞和医生春燕把强子送到楼下,妞拉着强子的胳膊,你啥时候来?
强子忽然想哭,心道我不来才好呢,再来就是送你去东北。嘴上说,有空我就过来,快跟大哥上楼吧。
妞不放手,你啥时候有空?
强子看看医生,医生过来拉妞,好了,天儿不早了,强子还得开五六个钟头的车,他那边事儿忙,有空肯定过来。
妞放开手,看强子上车,开出了楼区。
医生说上楼吧,咱们晚上吃点啥?
妞还在望。
医生想弟媳妇,不管强子有多少钱,同样,她也不管强子有多忙,有多少烦心的事。
妞在房里沉默下来,很晚也不睡,医生叫也不睡,春燕说,妈,我跟你睡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