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胖了许多。”她的笑声很柔和。
“相信我,你还是很美。”
她靠进我怀里:“你的眼睛听说在康复当中。”
“是的。”
“孩子在育婴房,你还没看过她吧?”
“我想看她,当然。我看过她之後,你真的会允许我把她带走麽?”我摸著她柔软的头发,“你真的允许?我只是不想你再难过,我为你做的太少了。”
“别无选择,我别无选择。”她的声音对我来说,充满伤感的杀伤力,“她跟著你生活会更好,在这个家族,她的身份只是一个私生子,在你的身边,她却可以成为掌上明珠。而莉蒂亚.费斯特,她有作为家族成员的可悲的责任和义务,即使孩子是她的心脏是她的血,但仍然不得不让她远离……”她抬头吻了吻我的脸,“我爱孩子,我爱她,我也爱你,我说过不是因为爱而诞生的生命没有意义,这一次,我并没有毁约,我生下孩子是为了爱……”
我不能不为之动容:“莉蒂亚,你拥有我的爱,永远,你做到了。”
无论何时都支持到底的莉蒂亚那一刻哭倒在我的怀里。
像是达成了某项协议,像是取得了一份共识,双方心照不宣,不久之後,我拿到了抚养权和监护权,兰迪默与达莫在调解期均未露面,是不想参与还是故意放水不得而知。只能说,最终是婴儿胜,她胜了我们所有人。
那是圣诞节期间,雪很厚,整一季我都待在曼哈顿,孩子因为早产的缘故,需要特别护理,孩子足岁後才能带回香港,我也暂在当地享受最先进的治疗。
三个月後的某个午後,摸著手指上的银白色指环,看著窗外飘散而下的雪花,我半躺在沙发里喝著现磨的热咖啡。眼睛复原得比预期的要快,虽不能再达到以往的好视力,但已经可以视物。
很奇怪,与郑耀扬联络得并不频繁,有时候甚至一星期也只通了一次电话,宙风渡过了难关,经营已全面步入正轨。
看著指环内刻著的两个名字我发了会儿呆,我跟郑耀扬的相识虽然不被祝福,但似乎有一只命运的手推著我们,将他与我狠狠地撞到一块去,即使途中被整得遍体鳞伤,即使我们之间始终保留著属於自己的严密的网,那网线捅不穿却丝丝相缠,带著尖锐的痛感和快感,就像──做a,我们仍然站在一起,并未被任何隔绝打断。
算是种胜利麽?我不知道。我的心还在飘,但飘得不再像以前那麽无边际,有个支点。郑耀扬也是,他并不习惯为谁停留,但现在,他至少会说自己不是单身,那也是一项进步。
经过这一切,如果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选他,因为没有可能再遇上比郑耀扬更精彩的对手了。
门铃响起来,我没有理,对方锲而不舍,我只好拖著脚步走过去。门一拉开,那人将行李袋随手一仍,伸长手臂将我揽过去,那力量、那气息、那眼神、那霸道的柔韧的唇舌如此熟悉惊心,攻得我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才结束这个令人窒息的深吻,他粗喘著笑:“这些日子,都懒出虫来了吧你,这麽久才来开门!”
“知道是你,我才不会来开。”我猛地将他压在门板上邪笑,“我怎麽会懒?我还有力气收小费呢──”
(此剧完)the end
ps:
完结!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懵了吧?有点儿没劲,见谅,不过也算是结束马拉松了,一直有好耐心的朋友也别太伤心,我答应过会续写的,现在只想换条路走走,无论是陈硕耀扬,还是其他新篇,原地打转就不好了。
当然,我说过打算让《冲撞》有精彩後续,到时就挑一些比较有意思有冲击力的故事来写,目前打算直接从五年後的故事接,以耀扬为第一人称写新篇。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和厚爱,我保证,新文有新象。
近日会接《蛊惑战》和《驯服》,可能是同时进行的。《江湖篇》目前的太乱,主次不明,人物不够鲜明,修改後再上文1、
五年後,香港,皇家音乐学院门口。
熄了引擎,正跟宙风的财务主管通电话,边听边就火起来:“!我就知道那帮韩国佬靠不住,这种出而反而的事我看他们是干上瘾了!你告诉他们,四六开没得商量,要是他们再废话,就把那笔单子撤了!妈的,跟我们耍y的。”
其实这几年,宙风涉及地产界,成绩斐然,後来开始兼营一些外贸生意,但跟那些外贸商合作要够狡滑,要斗智斗勇,处处得防人一手。但由於怕引起商界的一些连锁反应,所以这一块始终没有完全停止不做,但这类鸟枪打不到的麻烦却也不少,做生意无论谁弱谁强,只要不克扣利益,大家都可以商量,可这笔上,韩国方太扣门了,我忍无可忍地下最後通牒。
“陈硕,天太热,火气别太盛。”马莉上副驾驶座,用力甩上车门,微笑地递上刚买回来的饮料,“这年头,谁不想趁势捞一笔,我怀疑那头也有人想搞猫腻。”
“那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点儿!想搽油也要看对手,居然动起宙风的脑筋来。”我骂,顺手又把饮料递还给她,我从来不喝甜味饮料,下车往後车箱取矿泉水。
等重新坐回驾驶座,马莉已经拿防晒油在抹手臂,她回头笑:“嘿,这太阳毒的,你还就喜欢开敞蓬吉普,连累我要里三层外三层地涂这玩意儿。”
“女人麻烦是多。”
“说话小心点!女侠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