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他眸光一黯,铁臂一收紧紧扣住我的腰,嗓子微微暗哑,紊乱了气息:“别动!”
上钩了!啧,想不到他看起来冷冷的,竟然这么经不起挑、逗!
“哈!”我终于憋不住,仰起头喷笑。
“知不知道你在玩火?”君怀彦发觉上当,俊容一敛,黑眸半眯,眼中放s出灼人的热浪,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呃……好象玩过头了?我吐舌,慌忙推开他跳起来:“你不是急着去办事?快走快走,别让其他人久等。”
“让他们等。”君怀彦大手一伸,把我捞回他的怀中,按住我柔软的腰,俯下头紧紧地视着我,邪邪地一笑:“娘子这么想我,身为夫君又怎么能一走了之?”
“呃,开个玩笑,玩笑而已!”我被迫仰躺在他的腿上,双手乱摇,堆一脸谄媚的笑:“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一定不会跟小女子计较的,是吧?”
“你是不是想提醒我,应该覆行身为丈夫的责任?”君怀彦紧紧地拥着我的腰,俯视着我,黑眸闪亮,邪肆地微笑。温热地气息吹拂在我的耳际,柔软得象一片羽毛在我的灵魂轻轻地拂过。
“不……”我神色慌乱,一动也不敢动,血色迅速涌上脸颊,心脏跳得急若擂鼓——完蛋,玩笑好象开过头了!
我怎么忘了?他绝不是温顺的小绵羊,而是一头凶猛的猎豹。我好象不应该去招惹他!
“不?现在可由不得你。”他冷冷一笑,托着我的腰,迈着大步稳稳地向卧室走去,随手一扔,已将我抛到那张熟悉的柔软的大床、上。
颀长的身子一倾,已悬拓在我的上方。眼见他俊逸的面容缓缓地一寸寸地向我靠近,脸部敏感的肌肤已能感觉到灼人的热浪……
我无助地伸掌抵住他宽厚的胸膛,张皇失措,情急之下大叫:“等一下!君怀彦,你不能算是我相公!”
“哦,我倒想听听你如何狡辩?”他面容沉肃,微微退开身子,冷笑着瞅住我。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别忘了,当初你可是白纸黑字立了契约,答应了给我休书的!现在只差三个月,难道你想反悔吗?所以,我们的夫妻关系是假的!你不是我相公!”
他一怔,面上神色一僵,笑容从他脸上隐去。松开手,直起身子,声音冷冽,犹如寒冰:“既然如此,下次别再玩火!”
“真是……”我双颊绯红,乘机翻身坐起,他已掉转身形大踏步地离开,只留给我一个笔直,绝决的背影。
我一呆,喉头似被什么东西哽住,胸口更是尤如堵着一团棉絮,对着空气喃喃低语:“小气鬼,开个玩笑也不行?”
君怀彦这一去再也没有露面。
我度日如年,只觉得心里憋得慌,又觉得空荡荡的,胸中似有一把无名火在烧。
好小子,跟我玩真的呢?
好,有本事你就躲着我一辈子?就不信到了秋狩那天你还不现身?
ps:昨晚没撑到十二点,不小心睡着了。。
正文 雪岭围场
十月初八,黄道吉日。
一大清早,冷无香架了马车来接我——厉害!居然知道防微杜渐,派了个没嘴的葫芦来?
我早知道他肯定是一问三不知,问了也是白搭。索性一言不发,带了我早准备好的包裹,跳上马车,歪在车上闭目养神。
到了神武门,偌大一个广场聚集了数千余众,早已是旌旗猎猎,队列森森。玄武,朱雀,白虎,青龙四营精兵呈方阵威风凛凛分立广场四角。
到得吉时,辕门外,礼乐齐响,锣鼓喧天。斧铖林立,剑戟分明,铺天盖地的旌旗下,大内禁军,骁骑营,御林军甲胄分明,内务府侍卫开道,簇拥着天子銮驾,威严地行了过来。
一列黄绫伞下,君怀玉身着明皇龙袍,俊朗中透着威仪,缓缓从红绫上踏过。
神武门外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三呼万岁后,君怀玉降旨免礼。又三呼谢恩,这才起身恭立。
一行人数千余众,浩浩荡荡终于开拔,在官道上迤俪而行,远远望去,竟是首尾俱不相见,排出一列长达十余里的长龙。
各色旗帜,按照等级封号排列,瞧得我眼花缭乱,哪分得出谁是谁?君惜瑶却熟门熟路,上路不到半个时辰,已指使着小太监把她的仪仗靠了上来。喜欢我这里清静,硬是撇下那堆太监、宫女,跟我挤了同一辆车。
我心情郁卒,加之昨晚一夜碾转,到天明才合上眼。精神恍惚之下,却也懒得同她多说,只依旧歪在那里养神。靚靚…更多精彩
“小雪姐姐,这是什么?”惜瑶只安静了片刻,挨过来,轻轻推我。
“什么?”我懒懒地打开眼帘瞟了她一眼——她拎着我整理的那只包裹,对着我那双波鞋,挤眉弄眼,研究得正起劲。
“难不成是双鞋子?”惜瑶拿着它捣鼓了一阵,掩住唇,发出一阵惊叹:“天哪,小雪姐姐,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嘛,从远洋船上外国客商那里弄来的。这玩意穿着爬山,走远路比绣花鞋可舒服多了。”我伸个懒腰,再打个大大的呵欠,随口胡诌,接过波鞋顺手塞进包裹里。再把包裹靠到身后枕着腰。
鞋子让她瞧见还好解释,要是再让她翻下去,发现我带来以防万一的那半板安苄青霉素,我可就得费一番唇舌了。
现在已是深秋十月,山里日晚温差又大。包不准有个头疼脑热的,备点药放身上安心得多。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