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这小子,爱玩是真的爱玩,做起事来还真不赖!”南宫澈轻轻弹着信纸,脸上漾着喜悦与骄傲:“短短一个多月,他已把家里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不久当可悄然进京了。”
“是吗?什么时候?”
“他说可随时听候调遣。”南宫澈眉飞色舞,说起这个生死兄弟时比起白天与亲兄弟的见面,态度何止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你可要快快调他入京才好。”方越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调侃。
这样,他的心情才好,众人也才有好日子过,不是吗?
“先不着急,待我们京中布置停当,就是他入京之时。”南宫澈握着茶杯,悠然一笑。
“你打算怎么做?”方越替自己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你也见过他们了,有什么感觉?”南宫澈不答后问。
嗬,想考她呢?
方越稍一细索,淡淡地道“南宫清性子温雅,可以拉拢;南宫漓为人刁钻,言词之间隐隐带有些敌意,且他与南宫哲似乎颇为亲厚,恐怕是全力支持太子,要防着他。至于其他人,我没有看到,还不能妄下结论。”
“太子呢?”南宫澈未致可否,接着询问。
“太子虽然是你的竞争对手,不过依我看今天兄弟三人中,反倒是他对你最为友好,我总感觉他对权力似乎并不热衷,若不是形势所,他也许不会是你的敌人。你可试着先与他结盟,共同对付定远候。”
“你的意思是,拉拢老七,防着老八,与老五结盟,打击皇叔?”南宫澈笑睇着方越,露出赞赏的目光:“我以为你只在战场上用了心思,原来对于朝党之争,也是见识超人一等。”
短短一上午的会面,她定下的计划竟然与他心中所想的惊人一致,令人想不佩服都难啊。
方越,这个迷一般的女子,果然是老天送给他的礼物。
方越面上一红,没有吭声。
她对政治并没有研究,也不过是拾古人的牙慧,效仿当年的吴蜀联手抗曹罢了。
南宫澈远离京城十几年,虽然这些年他在京里并不是完全没有部署,但是毕竟孤掌难鸣。所以,这种敏感时刻,他绝不可能多方树敌,把自己孤立起来。
现在的形势,本就是三人抗衡,其他全是配角,联合了主要的力量,其他人自然不在话下。
“恩,我明天就去找五弟,商量结盟之事。”南宫澈点了点头,略有些迟疑地望向方越:“你,打算怎么办?”
“我?”方越笑眯眯:“好说,我正好借机会到京里各处逛个痛快。”
昨天入城已依稀看出藏都建筑上的宏伟与雄壮,可惜是晚上,又匆匆过境,看得不是很清楚。
现在,她可以亲眼目睹和见证冷兵器时代都城的防御体系,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啊?这是一个独特而又新颖的论文课题,又岂可轻易放过?
“好,让魅和影跟着。”
“不要!”方越想也不想立刻拒绝:“而且,最好连琴棋书画也不要跟着去。”
哎,要什么琴棋书画?她宁愿跟着她的是刀枪剑g。
四个娇滴滴的丫环,醒目惹眼都不去说,真带着她们去逛城墙根,那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琴棋书画可以少去两个,但影和魅却一个也不能少。”南宫澈摇头拒绝了她。
京里不比隘州,形势要复杂得多。况且,她在明敌在暗,万一有人绑了她做为要胁,岂不是缚手缚脚,处于被动?
“我喜欢一个人慢慢逛,身边跟着人,不自在。”方越皱起眉头。
“那容易,我让他们暗中跟着,保证不出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南宫澈折中处理。
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盯着,象幽灵一样神出鬼没,不是比跟在身后更糟?
“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那就让他们直接跟着好了。”
“两丫头去掉。”方越继续讨价还价。
“好吧。”南宫澈考虑半天,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ok,说定了。”方越笑着回房做准备。
虽然她从没说过,但跟着他一直在东奔西跑,四处征战,怕是早闷坏了吧?
南宫澈凝望着她变得轻快,几乎可以说是雀跃的背影,宠溺地笑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方越起了个大早,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特意换穿了男装。
她身材本就修长,虽是普通的青衫小帽,却显得格外的清秀飘逸。
“早点回来。”南宫澈细心叮嘱。
“知道了。”她应了一声,兴冲冲地带着夜影和夜魅出门。
从晋王府出来,穿过一条铺着青石板的横巷,再拐几个弯,就到了大街之上。
大街两旁酒肆林立,店铺罗列,各类商品琳琅满目。也有许多人肩挑手提,呦喝着穿街叫卖,热气腾腾的小吃,香味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动。
方越兴致勃勃地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跟着人流慢慢朝城外走去。
“王妃,再往前面,可就出城了!”见方越一个劲地往城外走,夜魅实在忍不住,悄声提醒。
“夜魅,”方越指着箭楼上手执长戟的卫兵,微微一笑:“我想去内城墙上走走,有问题吗?”
“嘎?”夜魅愣在当场。
她去那里做什么?难不成在为今后攻打皇城做准备?
“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方越不禁暗暗好笑。
“好奇?”夜魅越发如